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自己正坐在沙发背上,单脚曲起,姿势撩人,右手手肘正好抓着某男的发根,眼看就要用力拧住……
闫弑天霍然睁开双眼,犀利如鹰般的眸光锐利逼人,直直的撞上时冰的视线……
透着股杀气!
时冰手僵住,脸上的肌肉扯动得有些难受,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就这么和他相互对峙着!
擦!
她脑子没毛病吧?
特么的。
用着这个非一般的造型坐在这冰棍男的大脑壳前,欲拔他的头发,这是要闹哪样?
尤其是在接受到这男人那一瞬间的杀气时!
心口突突乱跳!
妈的!
不就戳了下你这硬得不是人的发根吗?
至于让你起杀意?
感情你这头发是黄金做的啊!
尊贵无比?
“那什么,我……”
“你放肆!”
三个字,震慑力度完全盖过古代帝王大开金口,对着某犯事的官员说着‘株连九族’四个字时的杀气和魄气!
一般来说,在听到闫弑天说出这三个字时,大多数人的反应不是瑟瑟发抖,就是开口求饶,承认错误!
可偏偏咋时冰姑奶奶愣是不吃他这套,‘罂粟’本身就是个不正常的存在!
要是正常!
能开得那么妖艳,蛊惑人心吗?
所以啊!
就当此时的时冰,在闫弑天没开口前,本还因为自己刚刚要去拽闫弑天的头发的动作道歉的,怎么说呢!
就是自己也被刚刚古怪的动作,诡异的想法给惊悍到了!
可偏偏在闫弑天开口后!
尼玛!
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啊,还你、放、肆!
我就放肆了!
刚有松动的五指随即捏紧,拽着他那一小撮的头发,用力一扯!
“老娘玩弄你这几根毛,那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得老娘青睐的?切!别人就是用钱收买老娘,老娘也懒得去啾那些毛!”说完还不忘嘚瑟的笑!
撕!
闫弑天瞳孔收缩,视线往头顶看去,眼眶下是一片白芒……
“放、手!”
两个字,毫无疑问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真的!
不然听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了!
若是一般人,就连碰他一根头发,也早被他丢到太平洋去喂鲨鱼去了!
哪还轮得到这女人如此放肆!
时冰抬起另一只纤纤玉指,五指张开在闫弑天绷得紧紧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对掌心接触到的那股刚硬,有些嫌弃!
“别翻白眼,老娘以后可是你老婆,要记得对我客气点,宠爱点。尼玛不要我人还没被你追到,你就大开杀戒,特么的,你要敢在对我大呼小叫一下,将来就算游戏是你赢了,你也别想娶我回家!”
本小姐如花似玉,是你能吼就吼,能骂就骂的吗?
闫弑天胸口砰砰砰的直撞,一口气成了三个深呼吸,双手的拳头给攥得紧紧的,深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一拳就将此刻在他脸上,头上作怪的女人给开瓢到十米开外去!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冷静!
不就被拽了下头发吗?
不就被摸了下头吗?
又不会少一块肉!
是的,不会少一块肉!
可他妈的,闫弑天骤然松开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时冰的右手手腕,一个用力,轻易的就将正在嘚瑟中的人给拽到了沙发上,身子一跃,高大强硬的身躯紧紧的将人压在身下!
柔软!
不留一丝空隙!
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两蔟小火苗,清冷的声音里含着股化不开的威胁,“男人头,你不知道那是不能乱摸的吗?”
摸了。
就要出事了!
时冰气得肺都疼了,身上就跟压着块钢铁一样,浑身都疼,尤其是被压扁的酥香。
她今天总算是知道,女人最有肉的地方不是屁股就是胸脯,是一件多么痛苦悲催的事情了!
咬着牙杀气腾腾的怒目而视,“乘人之危算什么,有本事来一对一!”
她丫不揍得他脸上起两个包,她——她就去本市最出名的夜店GAY吧,跳脱衣舞!
哼!
闫弑天眉头紧锁,将她的双手摸过头顶,擒住,身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自昨日起,腰上的伤口就崩裂了好几次,他在强悍,也是个人,流血过多,又没有补充体力,自然有虚弱的时候。
如今能将她制住在自己身下,还面不改色,已经是尽了全力。这时候,他没禽兽到真上了这女人,只不过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眸光如焗,如高傲的虎豹,却带着股嗜血,“时!冰!没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
这就是他给她的下限,为她打破的原则!
松开禁锢她的双手,翻身坐到一旁的,头轻轻靠在沙发背上,呼吸很轻,看着如雕塑,跟头刚刚和敌人抢完地盘的老虎,周身发着阴寒气息;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放开她的一瞬间,用了多大的劲,才能不让枪伤再次裂开!
时冰就跟被瞬间充满气的轮胎,遇到了一个尖锐锋利的钉子,满腔气焰啪的一声,成干瘪的了。
坐起身如黑曜石般晶亮的目光,警惕的盯着闫弑天,好半天没动作!
一个靠着,一个坐着。
谁都没说话,两人的呼吸都很轻,气氛越来越古怪,诡异。
时冰一直在回想着他的那句话。
没有下一次?
什么叫没有下一次?
站起身不满的凑到他身前,赤牙咧嘴,“闫弑天,你别想装死,什么叫没有下一次?你丫哪次不是你先惹我的?凭什么对我说没有下一次?啊?闫弑天,你听到没有,少跟我装死,我问你话呢,刚刚你不是还很神气吗?喂——闫弑天,没死你应一声,靠!”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这就是,闫弑天懒懒的睁开双眼,竟意外的出现了一丝疲惫,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双手叉腰,毫无形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