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对啊。
老大的右脸确实是肿的,还有明显的五指印……
“老,老大,你的脸……”
闫弑天抬头,冷飕飕的目光跟寒刀一样,射在傅伦的身上,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傅伦,他要在多嘴,他就直接缝了他的嘴。
傅伦心惊肉跳,挺直脊背坐得端端正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子,老大就是给扇了一个耳光,将脸打肿了,那是他能多嘴的吗?
有闫影这受虐体质在前作榜样,他丫怎么着也得多长个心眼,没事别往刀锋口撞啊。
傅伦不敢在废话了,尽管心里头的跟奔腾似的好奇,到底是不是他嫂子将他老大给打肿的脸。
安静诡异的客厅传来电脑叮咚的提示声,闫弑天这才将电脑盖上,抬头冷冷的看着傅伦,“事情办好了?”
傅伦赶紧将脚边的旅行袋给放到茶几上,讨好道,“办好了,库扎的死对头还真是个很角色,不过,也亏得他野心勃勃有欲望,不然我们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闫弑天嗯了声,看着傅伦从袋子里拿出离子扫射机枪的零件,还有一箱子的崭新钱币。
傅伦说,“交易时间是三天后,在南海港口,用潜艇运走。老大,对方会不会太贪婪了点?用了我们七成,这。”
闫弑天冷漠的拿起桌上机枪的零件,开始组装,“送出去的,迟早要还回来。”
傅伦一听,当即明白老大这话的意思了,用他们手中七成的好处去跟库扎死对头交易,为的不过是给库扎埋下隐患,能插着库扎的命脉,这七成的成交率,确实不算亏。
只不过想到那只贪婪又狡猾的老狐狸,傅伦还是恨得牙痒痒,浑身不舒服,暗自发誓,等解决完库扎,迟早有一天他要崩了那只老狐狸,现在就让他翘鼻孔,嘚瑟着。哼!
交代完事情,傅伦就屁颠屁颠跑去厨房了,厨房还有青菜粥没吃完,傅伦疑惑的看着放在灶台上的电饭煲,然后探出问坐在沙发上肿着一边脸正在玩抢的男人道,“老大,你要吃粥吗?”
男人子弹上膛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子弹上膛拉险。
看男人无视他的话,傅伦摸了摸鼻子,缩回厨房,拿出碗筷和勺子装了一小碗后,掏出电话打给了远在意大利的闫影。
弯腰开始淘米煮饭。
闫影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傅伦皱了皱眉,影只有真到分身无暇的时候,他才不会接听他们的电话。
想来是真的没空。
挂了电话后,傅伦挑了挑眉梢,给他发了条短信。
然后吹着口哨从冰箱里掏出菜,分配好,心情愉悦的开始动手。
闫弑天玩了会手中的抢,抬头看了下墙壁山的钟,起身上了楼。他回来快两天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悦悦。
宴易和闫影都没在打电话回来给他,他不知道悦悦的手术是不是成功了,如果失败了——
男人攥紧拳头,阴鹜的眸光折射出狠光,不会失败,也不能失败。
上了楼去了主卧隔壁房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时相国,安静的躺在床上,跟这五年来每一天一样,睡得没有痛苦。
闫弑天转身离开,去了主卧房。
时冰醒来了,正趴在痒痒头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宝贝儿,听到开门声,冷着脸问道,“你给我宝贝儿用了药?”
闫弑天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睡得小脸蛋红扑扑的痒痒,眸色温和,“只是镇定剂。”
逆风袭来,闫弑天往后倾了倾上半身,躲开女人的拳头,面无表情。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他是你儿子,你在他身上用镇定剂?闫弑天,你他妈的混蛋。”
时冰气得横眉冷对,一拳头砸出去看男人躲开,怒火飙升,从床上蹦起来扯到隐晦的地方的痛处,也没顾上,“有胆子你别躲,妈的,他是我的宝贝儿,你他妈的能下去这黑手,你个黑心肝的,我揍不死你我。”
闫弑天面无表情的起身,抓过女人的拳头,握在手心,对女人的态度很不满和恼怒,“镇定剂没副作用,只是让他睡一觉。”
“我操,你还有脸说你,你说宝贝儿这一觉都睡多久了?啊?现在都快一点钟了,十八个小时了……”
闫弑天闷不做声,他不会说宝贝儿睡了四十几个小时了,下午就该能醒过来。
这话一出,就只有讨打的份,他不傻。
抿着薄唇,冷冷的瞪着这个女人,也就只有在他身下和床上的时候,她才能有点女人该有的模样。
闫弑天果断选择沉默,坐回床上,看着黑着脸的时冰,不吭声。
时冰指着他的鼻子开骂,真正是毫不留情的,就差没一脚将男人踢下床了。当然不是她不想将他给踢下床,实在是,她没有那个力气。
这男人禽兽起来不是人。
骂道最后,时冰阴冷的瞪他,非常不情愿的问了句,“你那该死的镇定剂什么时候稀释完?”
闫弑天看向痒痒,“下午该能醒。”
“你——”时冰又想踹他了,妈蛋的,下午才醒,睡得都快一轮半了,有他这么当爹的吗?给自己的孩子注射镇定剂让他睡死的?
“闫弑天,我户口本在哪?”
闫弑天坐直了身体,虽然面色平静,但是眼里的警惕却是实实在在的。
“还有,结婚证呢?给老娘换回来。”
闫弑天没办法在装沉默了,“你要这个干什么?”
“离、婚!”时冰从床上跪了起来,手指头朝着男人的锁骨一戳一戳的,“虽然老娘压根就没承认过老娘是你老婆,但特么的那本结婚证老娘瞧着也碍眼,你丫赶紧给老娘换回来——”
“不准。我不离婚。”闫弑天抓住她的手腕,眸色阴鹜的瞪着她,谁准她提离婚的?他不准。
时冰冷哼,“你说不准就不准,你老几你,这婚本来就不是老娘乐意跟你结的,老娘现在就要离婚。咱两从现在开始,玩完了。”
闫弑天将她摔在床上,附身就压了上去,单手扣住时冰的下颚,阴冷的瞪着她,“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