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车名字虽然挺萌,但也是货真价实6毫米军绿铁皮武装的大家伙,高底盘方棱角,往河边一停,比什么路虎霸气多了。
这时候雁背夕阳,水光粼粼,映着泛红落日,像是纳进了天下的秀美。
董赖子蹲在车轱辘前还在检查车况的时候,冷佩已经光着脚丫坐在河边大青石上晃动一池还算清澈的河水,然后看着同样光着脚举着削尖长木枝在河里弯腰插鱼的陈白东。
不得不说,脱了迷彩,纵然穿着白背心儿,陈白东那一身遮不住的肌肉也当真好看,能在云都惹得那么多小姑娘惊声尖叫的身材自然不是瞎吹,六块儿人鱼线一摆,看得冷佩心驰神往。
这男人,要是不那么花就好。
冷佩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丫子,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
是不是就该这样享受,有一个牵手的人,漫步到老。
冷佩想着,甜甜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又文艺了一回,望着水中的自己,把青丝往耳后一捋,真美。
陈白东猛地叉起一条鱼,直着身子朝冷佩这边儿一望,夕阳衬托下的那一低头的温柔,让陈白东站在那儿,有种静等天荒的感觉。
妈了个巴子,红颜祸水。陈白东想着,突然被岸边不懂风情的老谭吼着嗓子破了这如画的风景,”东哥,火生好了,什么时候开烤?”
也是瞅着陈白东手里头的鱼,老谭这吃货才这么迫不及待。
冷佩抬头看了眼陈白东提叉挂鱼的伟岸身影,从青石上跃下,”陈白东,鱼!”
这货也是搀得慌了。先前风景尽数毁去,陈白东禅心入定,取下鱼往冷佩这边儿一抛,又低头叉鱼去也。
那鱼蹦在冷佩怀里,还带着血,板着身子直跳荡,然而这位将门虎女怎么可能被一条鱼击败,蹲下身子,扯着鱼尾往石头上一拍,这下可不就消停了。
再把鱼撂给不远处的谭伟,这种杀鱼的粗活儿,可不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干的。
老谭得了鱼,也是一脸欣喜,咚咚咚跑到河边,取出屁股后面别着的军刺,开腹去脏,拔鳞挖鳃,几下就给拾掇干净,跑去架在火上,等着东哥过来添油加醋。
又弄了几条鱼,估摸着就算是个饭桶也给喂饱了,陈白东扔了辛辛苦苦削好的木叉,晃荡着来到老谭生起的火堆旁,捡了块儿石头一坐,”早些年这儿的鱼更多,现在不景气了,抓五六条鱼还这么费事儿。”
“可以了,东哥,这儿还好,没什么人来,要是城里头,别说鱼了,鱼鳔都见不着。”董赖子瞧完车,凑了过来,”东哥,开这么慢,感觉那温度还是有点儿高,要不开河里头晾晾。”
“傻啊你!”陈白东没好气说道,”大晚上咱又不走,开河里干**。”
董赖子嘿嘿一笑,又听陈白东说道,”好嘞,忙活了一天了,让你们尝尝你东哥的传奇手艺。”
一时间,场中三人,眼神儿里都冒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