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佩到没被这颠簸扰了性质,”陈白东,别打岔,”说完有对董赖子说道,”赖子,说真的,你要是能给姐送朵花,姐立马教你几招,保管小姑娘见了你都叫欧巴。”
我擦,那最后俩字儿叫的,把董赖子骨头都给酥了。
“佩姐,现在吗?”
陈白东一听,完了,董赖子一下子把什么男人的尊严全都丢了。佩姐?特么的冷佩这娘们儿比你还小两岁好不好?
“还等你回去不成?这说的……”冷佩的意思自然是,趁老娘心情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东哥?给弄朵花呗。”董赖子腆着脸往后一偏,冲陈白东笑了笑,露出泛黄的大门牙。
没救了……
陈白东摇了摇头,心已经死了一半儿。
“东哥,东哥……”董赖子连着叫唤几声,把陈白东喊得,心里那个燥啊。
“你特么好好开车去!”又是一巴掌抡过来,陈白东给自个儿点了支烟,含糊着声音,”右边那条小路,绕进去,老子给你弄花去。”
“得嘞!”董赖子一高兴,方向盘一打,唱起了”大王叫我来巡山嘞……诶诶……”
刹车一踩,陈白东下车,伸了个懒腰,扭一扭腰和屁股,呼吸了一下效外清新空气,六月蝶飞,风光正好啊。
“陈白东,你弄啥呢?”冷佩下了轩,索性也裤腿儿也解了,自个儿扭扭脖子,舒展筋骨。早上六点出的营区大门,抛天中午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现在已经在车里待了十个小时,是个人也给憋出毛病来。
“给你弄花去,”陈白东一盒小白塔剩了两根,自己叼了一根,给冷佩抛了一根去,”等着啊!”
说着往旁边田垄一跳,朝连串儿的塑料大棚里头一扎,走了几百米远,挑开了一间塑料棚,钻了进去。
“陈白东!”冷佩在路边上唤一句,没听见陈白东理会,回到车旁,坐贴在军绿色的车皮盖儿上,单手后撑,嘴里含着烟,微风带动青丝乱颊,顾盼间媚态已生。机车美人,还特么制服诱惑,直着得旁边往这儿瞟的老谭心里发慌。
咂了两口,冷佩突然把烟抛进小水沟,笑了笑。这烟呐,还是能少抽就少抽。女孩子家,别染了这些毛病……
正想着些事儿,就见着陈白东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光膀子白背心儿露出来,脸上神秘兮兮,手里头捧着什么东西,竟然还用迷彩服盖着,一颠儿一颠儿朝她走来。
难不成偷了人家油菜花?好吧,我也认了,油菜花好歹也是花,千辛万苦也是你陈白东一片心意。冷佩想着便心情极佳地等着陈白东上来送花,二十年来有人送花也不是头一遭了吧?可是冷佩突然觉得这次心里竟然有种小鹿乱撞的慌张,不自主解开了迷彩服领口的两颗扣子,一时间内中风光若隐若现,颠惑众生。
冷佩啊冷佩,这你老女人嘞,活回去了。
陈白东自然也是心情极好,哼着小曲儿往上一蹦,董赖子迎面上来扶着,”东哥,搞定?”
老谭一拍董赖子脑袋,”东哥出马,能有搞不定的?”
陈白东也不跟两人嘻嘻哈哈,来到当真妖娆的冷佩身前,朝她电了几次媚眼,觉得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情趣,一点儿都不来电,把头上迷彩帽往冷佩脑袋上一盖,”冷大美女,给爷笑一个!”
冷佩作势抬脚就要踹过去,陈白东连忙止住,”别介,看,”说罢手一扯盖在那神秘物件儿上的迷彩服,”当当当当!西,兰,花!”
那一抹绿映入归帘,三个字儿还在耳畔回荡,董赖子目瞪口呆,老谭作势欲笑,瞅着陈白东得意洋洋的神色,冷佩当真一脚抬起,狠狠朝陈白东胸前踹去。
我勒个擦,当老娘西兰花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