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这是一天没事干写的,话说写完当天晚上,我真的做梦梦到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哦~~至于是谁,容我卖个关子,新文就是以她和她的妹妹的故事,叫做《守护·吸血鬼》,但是腾讯不允许文文标题有·字符,可能大家看到的时候是《守护吸血鬼》)
一
已经一年多了,沉浸在苍白色的梦境里,一直无法自拔。
梦境里,永远都有一位身穿白衣,面颊苍白的女子背立在月光下,一声不吭,一字不吐。
又一次醒来,泪水依旧不住滑落。硬要忘记的往事重回心头,萦绕着,不肯散去。
二
师父是一位年轻的侠盗,美丽却不乖张。在人前永远都是美好事物的代名词,可是在我身边……完全走样!
“柳猰,你今天的功课没做好哦。”她不知从哪里偷到一张藤椅,坐在上面,肆无忌惮的品着从王员外家里顺走的龙凤团茶。师父说,奇珍异宝咱们要,但是生活用品也不能放过。
“对不起,师父。”我从来都不解释什么,我知道她的思想很奇怪,她可以将一句很正常的话转变成乱七八糟的俚语,当然,她的想法永远都是朝着奇怪的方向奔流而去的。
她点头,然后又啜了一口茶:“为师我对人是很温和的,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去武当顺走一双张老儿的袜子,完不成的话,家里的卫生就由你打扫三个月咯。”
郁闷,撞墙,却被反弹回来。“不要动不动就撞墙,你死了我就不能大把大把赚钱了。”轻吹雾气,她云淡风轻的说道。“还有,柳猰,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这间庭院可是很够你打扫的。”这句话不假,此庭院曾经雇过一个人来打扫,但是刚刚工作完一天,他就被抬进棺材,再也没醒来。
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我违心的答应了。偷偷瞥一眼师父,然后转身,匍匐,推门而入,师父的香闺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偷张三丰的袜子,不需要一点工具是不行的,师父那个吝啬鬼什么东西都舍不得给我,所以,作为一代侠盗的徒弟,我,柳猰,矢志不渝的进入了师父香闺,结果如何我就顾不得了,反正会比扫庭院三个月来着舒服。
三
“柳猰,你在我房间里面干什么?嗯?”刚刚收完东西准备功成身退的我被师父逮了个正着,于是乎,讪讪地笑着,讪讪地笑着……
师父在我面前还有摆淑女形象,有气质有风度的轻启朱唇:“把顺走的东西放回去,不要让我自己动手啊。”看着她业已凌厉的眼神,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借”到好东西放回去。曾经的曾经,我从她那儿拿走一根地摊簪子(预估三文钱),她追着我跑遍整个镇子。呃,好像又错了,不是她自己追,是她唆使了本镇轻功最厉害的人来追我。后来我问师父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追我,师父抛了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然后说道:“我说你拿走的是他送给我的簪子。”
看看,这么黑心的师父,我能从她那儿拿到东西简直是做白日梦!比我在路上遇到白马王子的机会还小。
“柳猰,你确定没有了?”她已经坐到木质椅子上了。我摇头,再摇头。
“把嘴巴张开。”摇头,摇头。刚摇完头,师父水袖一甩,一股强劲的劲气自袖底冒出,不偏不倚打在我紧闭的牙关上。“师父,没必要这样吧?”我捂着嘴巴哀叫。
她没有理我,轻打了一个响指(因为打不响),从我嘴里掉到地上的好东东被她托起,晃晃悠悠的飞入她的袖口。
“你可以去干活了。”满意的笑笑,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我哭哭啼啼的准备出去。“你脚底藏着的也一起拿出来。”皱眉,满脸纠结:“师父,这是我的……你的……给你。”那是她梳妆盒里最最便宜的一对耳环而已,这也不给我?那我怎么去武当山?
“飞过去。”似乎看透我的心思,她轻道。
四
“哼哼,得说还是我柳猰聪明,真正的法宝——玉扳指被我藏在头发里面带了出来。”到了武当山下,我禁不住得意的轻哼起来。要知道,这个玉扳指本来是我的,据说是我的父母认我的凭证。可师父看了看扳指的成色,不管它有多么大的价值,直接从我手里抢过去,自此,此玉扳指成为我师父的私人物品。
脚尖轻点,我纵身飞上武当山。
“来者何人?”严厉的男高音,我偷偷抓了一把洋葱汁抹在眼眶旁边,呛得我眼泪鼻涕直流。“呜呜呜呜,这位好心的大哥,小女子是上山来寻亲的。”
“寻……寻亲?小姑娘,你没发烧吧?”他放下手中的剑疑惑的问道。“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父亲就是张三丰!”
“噗——”男高音在**:“你,你是说,你是太师父的女儿?怎么可能,哈哈哈,笑死我了。”话音一转,他复而严肃:“不要胡闹了,你打哪儿来就往哪儿回,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哼,说得轻巧,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你还当我柳猰是陀螺,是那种转着转着就会回去的主儿?为了张老儿的袜子,我连做他的女儿都心甘情愿!
“大哥,大哥,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你看看,不信你把这个东西拿给他,他一定会认我这个女儿的。”我从怀里摸出那枚玉扳指,将它递给男高音。男高音疑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朝山里走去:“在这里等着。”
等着?怎么可能?被你抓现行?我会这么傻?堂堂神偷大弟子来偷张老儿的袜子已经是说不过去的了,居然还让我在这里等着被人抓?一个鹞子翻身,我飞进武当山内部。
武当山里面的戒备真的很森严,我使出十八般武艺才进入张老儿的房间。但是,在这儿转了五六圈,我还是没见着我所需要的袜子,难道他的袜子都被拿去洗了吗?
有此疑问,我自然要日探洗衣房。挂在房梁上,看到地上的无数双袜子,我花了眼,那一双才是张三丰老头的呢?
“唉,你说奇不奇怪,咱们的掌门居然不穿袜子?这正是太不可思议了。”洗衣房一小厮如是说,想去撞墙,无奈还挂在房梁上。师父你这个狠心贼,居然叫我偷一个压根就不穿袜子的人的袜子,我看出来了,你存心要我扫院子!
既然这个院子我是扫定了,那么从这儿顺走一些东西就打道回府好了。刚刚窜出洗衣房,就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领头的是——男高音:“小姐,请您跟我们去见师父。”
“耶?你们不抓我?”本来已经打算抹油溜走的我好奇问了一句。
“小姐说笑了,您是师父的千金,自然不会抓你了。”
这这这,这也太奇怪了吧。未等我作出反应,他们就把我架走了。“师父,小姐来了。”我抬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脚,果然没有穿袜子。
张三丰老头抖了抖发白的胡子,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下来,颇有万马奔腾的阵势:“孩子,孩子,父亲对不起你啊,本来还以为我们再无相见之日,谁曾想你竟然来找我了,孩子,父亲当年不应该糊涂丢了你啊。”
“呃,我只是随便一说的,老头你不能当真,我不是你女儿。”我看着这么惊悚的一幕,颤声道。
“放屁!”他抹了抹眼泪鼻涕口水,正儿八经道:“你就是我女儿,那枚玉扳指就是最好的凭证。”天啊,怎么会这样,我难道……
“小姐,外面有一只乌鸦在叫你的名字。”我闻言皱眉,一定是师父,只有她会训练乌鸦作信鸽,也只有她,能把一只乌鸦训练得会说话。我起身接住它,从它的嘴巴里掏出一根小竹桶。
“柳猰,现在你应该在你的亲生父亲身边了吧,别怪师父骗了你,你也知道,师父作为一代侠盗,早已得罪了无数人,再加上师父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了,更多的仇家找上门来,你呆在张老头那儿别回来,如果师父还有命活着就会来找你,柳猰,我的好徒弟,保护好你自己。”
“……”我捏着那张纸条,不顾一切冲了出去。“小姐!”
“随她去吧。”
“是,师父。”
五
我提气飞身向师父家,心中一阵着急,就知道她无缘无故把我扔出去准没好事。果不其然,有仇家也不让我帮忙,完完全全的不够意思!
赶到那座熟悉的院子时,周围已经是一片人山人海,师父嘴角挂着殷红的血珠,与几个人苦苦相缠着。我刚想走近,她似乎发现我的存在一般朝我这里望了一眼,就这一下,她被人抓到空隙,狠狠的刺了一剑。
“师父!”我盯着剑尖滴下的血,声音也有了一点哽咽。
“柳猰,你回来干什么?你走啊,你要是不走,我罚你扫院子一年,不,三年!你给我滚!”她第一次扔掉了自己的淑女形象,毫无风度的对我乱吼。
我扫视众人一眼,拿出在武当山顺走的倚天剑进去:“师父,你认为我会怎么样?”我邪邪的笑了一声,将她护在身后,倚天出鞘,光芒大盛。我挥舞着剑,仿佛再世阿修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柳猰,我……”她话未说完,就拎起我用力甩出去:“不用你好心,柳猰,你师父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你做徒弟,你走吧。”
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恶狠狠的说道:“她是张三丰的女儿,你们谁要是敢动她,下场不用我说。”本来追我的人听到这句话都犹豫了,我则亲眼看着她被人用剑杀死,亲眼看着她的鲜血染红我居住了十八年的土地。
六
“猰儿,又梦到你师父了?”我点头,嘴角泛出一丝殷红。“爹,如果我就这样睡着了,千万不要叫醒我,不要……叫醒我。”
她胜雪白衣在我的眼前飘荡,终于,整整一年,我看见她转过脸,对我伸出了手。我无比幸福的笑了,师父,柳猰这就来……
看过了?要回帖哦,殇正在码字,给我一点动力吧,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