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商进去不久就出来,把门开着,对阮姽婳冷声道,“阮阮小姐,请吧。”看见春情和秋水也欲跟着进来后,连忙说,“殿下说了,阮阮小姐一人进去即可。”
春情和秋水二人把目光投向阮姽婳,看见阮姽婳点头后,虽觉得阮姽婳行为有些不妥,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大防还是要遵守的,但房门大开,她们两人又都守在门外,应该没什么大事,故春情和秋水应声回道,“是。”
阮姽婳姿态优雅的走进去,行走间步步生莲,走到白玉石桌旁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神态慵懒放松,细细端详自己的救命恩人,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子一袭蓝衣低调奢华,五官俊朗,眉目颇为清秀,一双黑色瞳孔中微带紫色,紫得纯粹,如紫罗兰般清幽高雅,与之对视时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叫人不敢小觑,身材修长如松如竹,一纸折扇置于微带薄茧的手中,初看时如一个书生温和无害,细看却知一切皆是虚妄,君子端方。
阮姽婳凝思,一身蓝衣,穿出如此风华,按道理来说不可能籍籍无名,就瞧刚才看门的手下,手下如此,主人也不会简单,微皱秀眉,阮姽婳只觉此人与一个人物相符合,想到比,阮姽婳问出声,“清风朗月笑红尘,天下谁人不识君,莫非公子就是九公子之一多罗七殿下南越无忌。”
蓝衣男子颇为欣赏的看着眼前柔美动人的女子好不扭捏之态,见惯了世家小姐贤惠温柔或端庄大方,此时看着自己所救之人颇有些眼前一亮,最重要的是不知怎么的她对眼前女子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心胸开阔,男子也没有强迫症,阔达的不想,心中却在想找个时间让无商查查这名女子的底细,阴差阳错救了若尘的心上人,不可为不巧,能让若尘喜欢爱慕的女人必有过人之处,怀着警慎的心理,男子饶有兴趣的决定查查女子的来历。
蓝衣男子看似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颇为有礼的回道,“在下正是多罗七殿下南越无忌,今日不知姑娘回来拜访,招待不周,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阮姽婳品了一口茶水,悠闲从容仿佛是自家后花园,声音清冷中夹杂着人气,“我自不会介意,”由于糙汉性格,阮姽婳很是不喜欢拐弯抹角,扯个半天也扯不到主题,无端让人厌烦,惹人嫌弃,因此直奔主题,“七天前多谢公子救我一命,日后旦有用得到我帮忙的绝不推辞,莫敢不赴。”
南越无忌由于幼年的阴影,加之自家小妹太过刁蛮任性,因此很讨厌故作姿态的女子,阮姽婳如此豪爽不做作,到让南越无忌高看一眼,感觉与她谈话很舒服,语气也缓和不少,他很担心救了个白眼狼,或是一个一心纠缠他的女子,他难得一次好心救对了该救的人,这感觉不错,察觉到阮姽婳话里的认真,南越无忌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即便这女子在怎么不一般,等到他真有困难,能难住他让他解决不了的大麻烦,阮姽婳一个小姑娘又能帮他什么,当然她的好意他还是心领了。
察觉南越无忌心中的不以为意,阮姑娘老气横秋的想,算了吧,不跟尔等凡夫俗子计较,总有你来求我的一天,本小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是谁都能了解本小姐的内涵的,等着大吃一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