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呼喊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弥漫的乙|醚味道就钻进了时遥的鼻腔。
眼前的景象变成波浪状的模糊,时瑶的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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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庭川端坐在会议室里,漆黑的背景中,只有台前一道硕大的屏幕亮着。
一个身着深灰色儒衫的中年男子,身后一道走笔游龙的墨色屏风,清风霁月的中国风味无声的展开。
“阿川,你最近在做什么。”
明明只是寻常的问候,慕庭川背后的肌肉却紧绷了起来,“和以前一样。”
“阿川,不要玩了。”
慕先生放下手中的毛笔,语重心长的和关切子女的长辈没有任何的区别。
慕庭川却明白,他这位父亲,是不高兴了。
慕先生从来都是宠他的,宠到他的大哥都快精神抑郁了。
可同时,慕先生对他的要求也极其的严格,考试要拿第一名,衣着要是最适合,就连睡眠时间,也必须按照国际医学的标准走。
当慕先生对他说不许的时候,那也意味着他不会再允许自己继续做下去了。
“我听说,那个姑娘叫时瑶。”
慕先生的毛笔融进洗笔池中,霎时一汪清水,变为了看不出深浅的浓墨色。
慕庭川手指按住椅背,用力掩饰住他的情绪。
他的双目冷淡,不含丝毫的感情,“就是为了宣传度,推个新人。”
“是吗。”
慕先生笑的云淡风轻,一派隐士高人的气度,但慕庭川看得到,他的笑意未达眼底。
慕庭川听见他父亲轻飘飘的重复道,“时瑶这名字,耳熟的紧。”
他竟然还记得!
慕庭川敛下眉眼,当年他从火场中被时妈妈救上救护车,但那车却直接开到了临暄集团的私人医院。
他在那第一次看到他的父亲,但被救治的那一个月,他的父亲派了数十个心理医生,来引导他忘掉孤儿院那段记忆。
开始他试图反抗,可这位父亲折磨人的方法实在是太恐怖了,那直击内心的空洞让年少的慕庭川感到害怕。
于是他只能佯作忘记了时瑶,忘掉了那段在孤儿院中的岁月。
“时瑶怎么了。”
他不耐烦的挥手,“您要是不喜欢,明天我让她改名。”
“哈哈哈。”慕先生扬声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着,“不用了,不过是个玩意罢了,阿川你喜欢,就先养着。”
慕庭川颔首,忍住心里起伏的怒气。
慕先生的手段阴诡刁钻,防不胜防,如果慕先生对时瑶出手,他都不敢保证能完全护住时瑶。
视频画面关掉,会议室中陷入一片漆黑。
森森的寒光从慕庭川周身散发,越是做下去,那股不平就愈是严重。
他飞身跑出会议室,回到房间内,只剩还略有余温的杯子。
时瑶,在哪!
慕庭川踢开房间门,几个隐形的保镖从走廊中出现。
慕庭川阴寒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时小姐呢。”
保镖冷汗殷殷,他们平常跟慕少形影不离,哪里会跟着慕少的女人?
慕庭川一脚踹翻一个保镖,“封锁整个酒店,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还有。”
“把高岚。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