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是狡猾。”金凤笑道,这种感觉好像回到当初宫廷之中,她很难从皇上口中得到什么讯息,总是需要自己付出些代价。
“礼尚往来,学生要尊师,乖,先回答吧。”
金凤看着眉头微挑的宋延,贴面相视,发觉那双狭长的丹凤眸也是充满了风情,容得下天下,却没有儿女私情。
较劲的念头顿时涌了上来,金凤双手环绕,从宋延身后抱住他,面颊紧紧贴在他的后背,“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宋延眯着眸子,没有言语。
许久,金凤才松开手,笑靥如花,神色如初,“呐,老师的怀抱很温暖,让人觉得很依赖呢!”
“那么,姚同学的心情好些了吗?”
“谢谢宋老师。”金凤躬身,表示感谢,随即转身想走。
宋延看着金凤绝口不提先前的话题,但他却忍不住想知道宋智峰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姚同学,你不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我们心中都有了答案,何必多问呢?”金凤扬起自己的手,眸光落在宋延的手上,那里空空无一物,依照宋延的年龄,即便没有结婚也该订婚,但他小指处有着淡淡的痕迹。
金凤猜想,纵然宋延现在有着交往中的女友,也不见得是深爱之人,那么,她涉足其中,也不算过分,不是吗?
宋延看着光滑的手指上没有闪亮的戒指,自然明白答案。那么,宋智峰在她心中可有可无了?宋智峰又是如何看到姚金凤呢?也觉得可有可无?
“老师,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吗?”金凤垂下手。
宋延移开目光,勾了勾唇角,“上课时间自会见到。”
“这样啊,老师真是绝情呢!”金凤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宋延浅笑,挥了挥手,离开湖边,笑容逐渐淡去,“查一下,宋智峰和姚金凤之间的感情进展,我要知道姚金凤在宋智峰心目中的地位,是否值得我出手。”
一番意外的相遇,金凤心情好了些许,看着握在掌心的戒指,带着汗渍。
良久,金凤叹了口气,经历刚刚的事情,她越来越无法坦然的面对宋智峰,这枚戒指,她也不想见到。
“金凤,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孙浩东眉宇锁住忧愁,低声问着,但没有人回答。
刚才的一幕幕,他在旁边看的清楚,从宋延拉住金凤开始,看到金凤的主动拥抱,看到宋延的刻意放电。
冲击着他的接受能力,孙浩东只能无力的苦笑,从头看到尾,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看客。
没有冲上前问个清楚,孙浩东带着无言的苦涩,缓步离开了湖边。
从那日起,金凤时常偶遇到宋延,彼此似乎可以营造着暧昧的氛围。
金凤刻意的接近,别有用心,试图在宋延心中占有特殊的位置,如同当初捕获宋智峰的爱情。
宋延,时而熟络,时而疏离,仿若欲擒故纵,让金凤的目光时刻落在他身上,总是给予微弱的希冀,却不容金凤真正接近他。
这场游戏,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玩着,彼此不挑明,彼此心中明白。
到底会谁先失去自己的心呢?
绝情如宋延,嬉笑的看着金凤,掌心中的猎物怎么会跑出精心布置的陷阱呢?
冷情如金凤,淡漠的展开笑靥,纵然口中吐出倾心的句子,心中却不起一丝涟漪,她倔强的将这场游戏进行到底,只为,心中的那丝丝不甘。
再有孙浩东,风华依旧,却已经不再是大家心目中的阳光王子,眉宇间散不去的忧愁,激起更多女生的追捧,忧郁王子,你为谁而彻夜难眠?
求婚得以成功的宋智峰,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不安,金凤对他的依赖明显不如往昔,但却又挑不出问题所在,部队开始新的训练任务,他只能全心投入,暂不去想这些问题。
而李医生,却心事重重的担心着金凤。
据他的调查,宋延已有女友,虽说还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也是感情稳定。
宋延,出身贫寒,父不详,母亲早逝,5岁后被送到孤儿院,从未被领养过,高考成绩十分优异,考入C城著名大学,领着丰厚的奖学金度过了四年,后来出国留学,近两年才回国。
原本在C城任职,不知为何来到F城。
李医生看着这条信息,用笔圈了出来,他曾刻意到F大见过宋延,那个人如同他一样,带着温和的假面具,但做事极具目的性。
还有一条信息,让李医生有些困惑。
宋延,看似背景简单,但背后有人暗中资助他,甚至当年还有过传言……
最让李医生棘手的事情是,金凤已经不再全然信任他,而一心一意的靠近宋延,那个丫头怎么会是宋延的对手呢!宋延,简直就是一只狐狸!
周末,姚家晚饭桌上,王雪忽然看到金凤手指上空无一物,不由挑起眉头。
“凤儿,智峰送你的戒指呢?”
姚千军也抬起头,目光落在金凤的手指上。
金凤十分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暗道失策。
那日,将戒指摘下后随手放在背包里,后来忙着与宋延玩游戏,这件事情就那么遗忘了。
“怎么回事?”姚千军搁下碗筷,从金凤长久的沉默中,感觉到事态或许有些严重,但宋家那里风平浪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凤缓缓咽下口里的汤,也搁下了碗筷。本想过几日,先与宋智峰解除这层关系后,再告知父母,但奈何宋智峰这几日忙碌工作,根本见不着面,所以才一直搁浅。
“爸爸,妈妈,我不想嫁给宋智峰了。”
“胡闹!”
“凤儿!”
姚千军和王雪同时皱起眉头。
姚千军重重拍着桌子,怒目看着金凤,好好的丫头怎么就又转成一副不成材的模样了?
王雪极为不满的轻喝了一声,看了一眼怒火积聚升起的姚千军,瞥了一眸,示意这事暂且不需要他开口。
金凤看着父母的反应,以往父亲这般对自己,母亲早就不满,而今日,似默许了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