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城少还在期盼中等待同桌是谁的时候,班主任陈老师走了进来,陈老师是个资历非常深厚的女数学老师,每年都是带毕业生班,而且带出来的学生在中考的时候数学都是顶呱呱的。
当然有这个能力和成绩也必然也有一定的手段,所以在他麾下的学生无不是闻风丧胆,因为每年都带毕业班,所以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也知道终有一天会落在陈老师的魔掌之中,所以整个学校的学生对她的恐惧敬仰心里都是根深蒂固的。
甚至于有些低年级的学生哭闹的时候,在带班老师千哄万骗都毫无效果的情况下,只要说出“陈老师来了”这几个字,就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哭闹的学生立马就能止住眼泪而担惊受怕会遭到陈老师的批评,所以当陈老师踏进教室的那一刻,刚才还在打打闹闹的同学们瞬间都安静的坐回了座位上。
太安静了,几乎连呼吸声都无法感觉到,这一刻城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威严,什么叫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由于离上课还有一小段时间,所以来的人也不是太多,陈老师看了看说到“今天第一节课改为自习,由班长主持纪律,另外,城少-骆文放-锤子-小超-干岳-许仁-刘杰-杨智八个人,你们现在跟我到办公室来,来了的同学将消息传达给没来的同学们”。
看着陈老师转身而去,城少心里五味俱全,起身看着骆文放笑了笑说到“走吧,兄弟,看样子咱们今天得挨批了”。
骆文放心里想着,这城少也真够没心没肺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笑的出来,此刻他真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就好,想归想,但现在就是能躲也不敢躲了,因为刚才陈老师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他头皮都发麻了。
城少知道,一会他们都不会有多大的事,最受苦的只有自己,于是对骆文放安慰到“别怕,你忘了,我们是兄弟,而且我是老大,放心,有什么事我扛着,你们都不用担心”。
此刻的骆看着城少,内心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忽然觉得一股子勇气油然而生,他现在似乎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他感觉自己有了一个有担当的好兄弟,就算被老师批评被老师骂他也觉得值得,于是两个人一起笑脸盈盈的向办公室走去。
剩下那些同学都看傻眼了,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明知道是去挨批的,而且还是挨陈老师的批,他们居然还笑的出来,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因为其他人都还没来学校,所以就城少和骆文放两个人来到了办公室,骆文放低着头靠在墙角,城少则一脸无事的样子,抬着头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觉得无聊至极。
或许因为是内部学校条件有限,所以办公室极为简单,就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能看出来应该是几个老师合用一个办公桌,但唯独陈老师一个人有一张办公桌,可以看出来学校对她的尊敬。
不一会儿,小超,干岳和其余的几个兄弟慢慢都到来了,让原本有些拥挤的办公室看起来有点转不过身来了。
老师们也都陆续到办公室来拿备课本了,看见办公室站着的这八个学生,他们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件事似乎大家都知道了,城少汗颜,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城少倒也不意外,毕竟就这么大个地方,老师们课后也肯定会分享一些课间有趣的心得。
看着这些兄弟们都一个低着头看着角落站着,城少其实内心也很不舒服,虽然知道后面没什么事情,但是在这个年纪被老师叫进办公室,估计也没有哪个会是兴高彩烈的。
终于上课的铃声响起了,老师们都一一奔向了办公室,此刻办公室就剩下了他们八兄弟和陈老师九个人了。
从城少他们进去那一刻起,陈老师就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下节课要出的题目。
其实陈老师的本性也并不是学生们想的那么恐怖,其实她是一个心思非常细腻而且特别有感情的一个人,在学校对学生们的严厉是本着一种对学生的负责,因为中考的成绩将决定学生们的初中学校,每一个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能考个好学校,将来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以后成为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人才,这样老师也会觉得异常的欣慰。
正所谓玉不雕就难成器,所以她对学生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他们以后能有所成就,陈老师已经带了很多界毕业生了,而现在城少他们这个班将是她最后一次在这个学校任教了。
因为她的资历深厚,加之带班能力强,学生们都能在考试中走着良好的成绩,所以难免别的学校不去发出诱人的条件来吸收一位这么优秀的人民教师,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陈老师也很不舍离开这个已经有十来年感情的地方,但毕竟这里不是长久之地。
随着社会的发现,很快这些内部学校都即将取消掉,她也想继续为自己的教师事业继续奋斗,所以在带完这一届学生之后她也将换个新环境,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正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届,所以陈老师对这些学生们才特别上心,有时候她都把这些孩子视为己出了,无论他们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她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办到,但是唯一一个宗旨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在学习上坚决不能放松。
陈老师昨天下午回来才听到任课老师说起这件事,本来她也理解现在这些孩子的心理,即将面临分离,加之平时又深受电视的感染,难免会做出这些结拜兄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可是小小年纪喝酒就不对了,而且还有人喝醉了,导致一下午都在教室睡觉,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还好昨天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课程,要不然她一定会要求任课老师给学生们再重新讲过,现在老师们都上课去了,对孩子们的批评也不会担心这些孩子们自尊心受损了,由此可见陈老师内心该是多么的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