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欧阳明珠慢慢远去,谢恒还在站立看着。
“有那么好看么。”少女觉得无聊,踱步到车后,哼了一声,更是用小脚踢了一下车轮,埋怨道。
忽然,余光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通身雪白的东西在远处的树林里,便不知不觉走了过去。
欧阳明珠已经走远,谢恒转过身来,摇了摇头,不禁笑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几辈子没见过心地善良的女人一样。”
“哥哥,夜了,睡觉吧。”少女慢慢从车后走出,伸过手来,拉着谢恒就往车厢走去。
“萱儿,我还没困呢。”谢恒并不觉得困,想再呆一会,好像很多事情都没理清。
紫萱双眼发出诡异的红光,并没有回头,默默不语地走着。
上到车厢后,拉出被子,谢恒被少女一按在板上,谢恒只能无奈接受这现实。
还是睡吧,这丫头怎么了。
又见少女紧紧挨着自己,缩在自己怀里,细细嫩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少女呢喃着什么,谢恒便觉声音奇异,不知何意,只觉得像是深入脑海,而后又一股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睡了下去。
……
皓月当空,银光飘洒在湖上,波光粼粼。
湖旁一大片青竹在微风下摇曳着,沙沙作响,声音在宁静的竹林里显得更为响亮,不觉让人自然生出一股伤春悲秋的感觉。
忽然,一些细微的声音自竹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借着月光,由远及近,是一名男子,稍稍迟缓的步伐,略显怪异。
这名男子自然是谢恒,他记得自己本来在马车上睡着,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片竹林里,又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吸引着他,身体不自觉向着东南向走去。
越走越近,透过浅浅的迷雾,谢恒顺着感觉,慢慢来到了浅滩上,这是一个湖边的浅滩。
谢恒打量了一下青竹湖,他对这奇怪的地方出现的湖泊饶有兴致。
湖并不大,可湖水却极为清澈,月光飘洒在湖上,谢恒便感到如此美景,好一派风光。湖的一边有一座茅屋,茅屋周边呈半圆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竹,有些青竹竹节甚至延伸到湖里,竹叶时而飘落湖上,一派安逸和谐的画面。
“那茅屋里面可是有人?”谢恒看到如此安逸的地方,不禁赞叹,然后才想起湖边茅屋有没有人住,更想去拜访一下在此地隐居的隐士。
可是,刚轻声说完话,湖的对面,茅屋之旁,乍现光芒,以迅雷之速一下划过湖面,,迸发出如火一般的光芒,湖水像是被切开一眼,分离开来,而后合上。
在谢恒原本大惊失色,看到的那光芒不是向他而来,舒了口气,蹑着脚步,悄悄往茅屋走去。
迷雾激荡,困人遮眼。
破开重重迷雾,谢恒悄悄的走到了茅屋旁边,悄悄伸头往另一边张望过去。
之间茅屋的那边是一片空地,上面有石桌石椅,在石桌旁边有一男一女站立着,宛如一对璧人。
男女皆身着蓝衣,样式一样。
这时候,男子收回了手中长剑,轻抚一下长剑,转头看着女子,脸上带有兴奋之色,“师妹,你看,我这剑诀终于大成了。”
女子盈盈一笑,抓住男子的手,脸中漏出得意的神色,“当然,我师哥是最厉害的,想来同辈众仙哪有你厉害,到时定能主持仙盟,迎回仙界。”
男子脸露愤愤之色,闭了闭眼,散出神念扫了下四周,没有任何发现,便道:“仙界仙界,这盟中仙人,又有何用,当年若不是仙帝听信谗言,贪恋妖族内界妖石,私通邪灵余孽共伐妖族。别人不清,我还不知道仙界千年平和,众仙早已经荒废仙力,仙界实力大不如前,而邪灵奸细谄媚仙帝,他们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师哥,这里面到底有何内幕?”女子不解,奇怪道。
“我师傅曾跟我说过,邪灵纪元之时,趁妖族不备,想获得好处,谁知道那第一代妖王临危受命,竟是反灭了邪灵一方,并夺得其界,邪灵一族对此倒是念念不忘啊。现在妖族又出现神农后人,疲弱的仙界竟然以卵击石,哎。”
“那现在的妖王有师哥厉害么?”女子眼中带着希望的眼神。
“我也希望能与他一战,不过他和妖族已经销声匿迹数百年了。不过若我以命相搏,使出浑身解数,或许能重伤于他,要知道,神界玄女也是败在他的手下啊。”男子目光有些悠远。
“不多说了,这事若是传到盟中,这指责上仙一罪,论罪当逐啊。”男子摇了摇头道。
“师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女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男子。
“好,我来教你这剑诀吧”男子溺爱地滑了滑女子的琼鼻,笑了笑说道。
女子看到如此亲昵的动作,脸色红了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我之剑诀有三,是我循天地之理,于旧仙界边缘处,空间碎裂之地所悟。”蓝衣青年一边摆了摆件,一边说道。
随后手中剑随手起动,微抬,后撤,红光随着后撤的剑乍现,旋即蓝衣青年化作流光,向前突去,瞬息已到几里开外,青年趁着突势未收,回身,再次扬起手中之剑,顿时空间波动剧烈,仅一瞬,就突现回原来之地。
“此决,是为疾剑式。剑锋所指,灵力稍弱者可破空而去,深厚者可短暂破开空间,隐于空间之下,瞬息可离危险之地。”随后看了看女子,大笑起来说道,“这式非常适合你,你一定要熟练啊。”
“师哥……你坏……”女子撅着嘴巴,故作气愤,一下转过身子,“不理你了。”
谢恒本来还在想着疾剑式,忽然看到女子转过身来,想要一观究竟,随知道雾气像是多了起来,谢恒大奇,站起身来想走近一些,已然忘了行踪需隐。
随着谢恒的接近,面前天地山水男女,竟然慢慢的如墨水一样退去,而慢慢只站立在迷雾之中,茫然不知何去,似是回味,似是思索。
“那是什么?”谢恒缓缓睁开眼睛,想着脑中像是多了很多东西,涨涨的,甚是难受,随后看了看恬静的在旁边仍在睡梦中的少女,便没有难受了。
翻开帘子看了看外面,东方已经渐渐泛起浅浅的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