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秋季,才五点多太阳便开始缓缓下落,余晖撒在静静的流淌着的洛河上,熠熠生辉。而那河水偶尔翻起朵朵浪花轻轻撞击着岸边的石阶,发出哗哗的声响。
落日余晖,片刻将逝。
而这个时候,正是河畔人迹稍少的时候,可是就在那河边长堤延伸出的入河石阶上,却正坐着一位黑衣男子,可他却并没有注意眼前的汩汩的河水,而是望着渐落西山的夕阳,余晖映照下清秀的脸庞露出丝丝疑惑。
谢恒,一位大学毕业生,俗称待业生。孩提时代,谢恒便聪颖过人。但其常有奇异言行,而后父母相继去世,亲戚邻居皆以为孤星降世,使得臻童年是不愉快的,而二九年岁开始出现离奇的昏迷,这连医生也无法解释,所以他也没有深究,却能察觉的出一些蛛丝马迹。
令他感到悲凉的是,他昏迷的日子里,没有人来探望过他,可能也没有人来打听过他,让他不禁想起少时所听的孤星,形单离群。
环境使然,高中就沉迷于游戏,对于其中各种情感异常痴迷,不自觉便深陷其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已夜幕降下,河堤公路的路灯三三两两亮了起来,但这事并没有引起谢恒注意。
洛水之畔,谢恒所在之地较为偏僻,所以很少有人过来,出现的大多数是过望往的汽车,而此时的河堤路上空无一人。谢恒因等待得有些烦闷而在公路绿化带旁的人行道上来回踱步,不时看着手表,像是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忽然,远处走来一位罩在红色袍子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模样。谢恒眼角一挑,心中微微惊讶,因为现代人很少人穿着红袍子在街上走,同时天色有些昏暗了,更显得有些诡异。
看到红袍男子缓缓走过来,不知怎的,谢恒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自心底冒出来。
“踏”,红袍男子在谢恒面前不远停住了,并开口说了一句:“谢恒。”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谢恒非常吃惊,这声音很熟悉,就算身形也异常熟悉,就像,就像他自己!
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
男子在红袍下的嘴角轻轻一扬,笑了一下,伸手把套在头的那部分放到后面,露出了真正的面貌,相貌随略有平凡,却带有岁月飞逝的沧桑感。
真正让谢恒惊奇的是,看到红袍男子,虽模样相异,但就好像看到自己一般。
“我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了。”红袍人微微一顿,缓声道。
说完看着眼前的谢恒,目光飘忽,似是想着什么。
心中疑窦百生,更有诸多前事今事仿佛都能从这个忽然出现在男人口中得到答案。
“你……”谢恒急不可耐,刚问出口,只见红袍男子手一挥,抛出一个东西,直撞谢恒脑门,生生把他的话咽回去。
“啊!痛……”谢恒接住飞来之物,一手抚着伤痛之处,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
然后低头看了一下手中之物,质如玉石,形似环佩,表面虽通透无比,可是隐隐让谢恒感觉到玉佩之不凡。
刚想问一下关于玉佩的事,抬起头来,却发现红袍男子正张口说着什么,却无半点声音出来,不禁有些讶异。
不会突然哑巴了吧?
红袍男子也发现了这事情,面露怒色,抬头望着天际,张口说着什么,依然没有声音。
“呵呵,看来我也说不了什么了,这玉佩你自己会知道怎么回事的。”红袍男子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微微一笑,望着谢恒手中的玉佩说道。
说罢,便转身离去。
谢恒听得雨里雾里,看到男子转身离去,不禁追上去,问个明白。
徒然,一股寒气自背后传来,顿时毛骨悚然。
本能与好奇使他望向身后,下一瞬,谢恒顿时睁大了眼睛,眼中透露出丝丝惊讶。
不远处空气像纸裂一般缓缓裂开一条缝,缓缓张开,缝内漆黑一片,并散发出黑色的星点,像是吞人的巨兽,极度骇人。
一股黑风自裂缝中刮出,黑风凛冽,谢恒在它面前,犹如孩童般无助。
看到这样的景象,感受到面前的刺骨的黑风,谢恒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次…这次!”
伴随黑风而出的是黑色光点,光点逐渐蔓延着,所及之物,触之即萎,很快便来到谢恒的面前,谢恒心神紊乱,虽想尽快离开这危险的东西,却始终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绝望之感油然而生。
黑点即触,谢恒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良久,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缓缓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处身于黑暗之中,手中的玉佩散发着微微的亮光,一股温暖的气流从玉佩传自整个全身。
舒服的感觉慢慢溢满心神,脑袋一痛,仿佛一副枷锁套在身上,伴随着疼痛眩晕的感觉袭来。
恍惚间,谢恒似乎处在茫茫迷雾之中,看到几道流光自迷雾之中向外飞去。
感觉却是,冲体而出。
困意降临,昏昏沉沉,再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了。
……
洛水边,青竹林。
青色的竹子大片大片,临山而起,延伸到大山溪谷深处。青竹怡人,雨后更是为竹子缀上了滴滴露水,微风吹过,荡落无数细珠。
此时,一位青衣男子慢走在竹林里,不时看着周围泛青的竹子,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慢慢辨别这方向。
“是这边,那紫光应该是这个方向,可是,这是到底是哪里啊?!”男子似是自语般喃喃道,并继续往竹林深处走去。
男子便是谢恒,他是在天黑时醒的,醒来之后,便发觉像是什么东西忘记了,仿佛隔起一层层迷雾一样,试图穿过迷雾的时候,头痛的感觉便出现,阻止着他的回想。
等发现自己身在郊外,然后便看到远方一道紫光坠落,隐隐觉得那紫光仿佛便是重要的东西,便往光坠的地方走去。
然而望山跑死马,等到天微亮的时候,他还没到达紫光坠落的地方。
不过风并不因为男子的出现而改变,依旧轻柔地拂过竹林,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