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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郁瑾说过,弹钢琴的男人,周身似乎都被赋予了无法比拟的艺术感和吸引所有目光的魅力。当乐音在指尖流动的瞬间,饱含情感的曲调倾泻而出,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能听懂没有歌词背后的,纯音乐的震撼力。

她最喜欢的曲目,是雨之印记──《Kiss the rain》。其实她对钢琴曲没有任何深入的研究,小时候学过一点钢琴,不过因为耐不住性子,囫囵吞枣,也觉得自己没有天分,就放弃了。在2011年的暑假,她无意中在视频网站上看到了一个韩国的综艺节目──《我们结婚了》。当时拍摄的人物是时下大热的跨国界假想夫妇──维尼夫妇。

印象中最深的片段,莫过于Nickhun为了宋茜,在公司的天台上独自演奏钢琴曲,曲目就是这一首《Kiss the rain》。那一刻,郁瑾隔着屏幕看着,她觉得用心去为自己心爱的人弹钢琴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仿佛所有的目光都被他一个人所吸引,听到音符的第一秒,就觉得这首钢琴曲耳熟能详,只是她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直到那个时候郁瑾才知道,它有这样一个浪漫的名字,就和它的曲调一样,充满着爱情的甜蜜味道。

比钢琴曲更让她难忘的,是宋茜因为满心的感动,从背后抱住了Nickhun,扑面而来的粉红色气息充斥在两人的周围。虽然她知道节目是以假想夫妇为背景,有些情节也只是为了渲染气氛而已,但是郁瑾还是被治愈了。

也许现在还说起这些有些搞笑,毕竟Nickhun已经被报道在现实中和少女时代的Tiffany公开恋爱了。但是对于当时维尼夫妇的粉丝来说,那个画面会是永远难忘的吧。无论他们是应剧本要求在做戏,还是发自真心的,那样温暖人心的歌曲和画面都印记在记忆深处。

她愿意去相信,至少那一刻,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

后来,郁瑾发现了这首歌还有很多种版本的歌词,但她最喜欢的是这一种:“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爱这样一首歌,除了爱它的旋律以外,歌词也具有致命的魅力。相比于其他版本,它的歌词看上去似乎很简单有很重复,但是却有一种别有味道的风情。不需要华丽的词藻,只要能引起共鸣,那就是它的成功之处。

从此,郁瑾便迷恋上这首歌曲,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还会听着它入睡。所有的烦躁都褪去,心都变得安宁祥和。那个夏天,所有的感情都很静谧。

许韦慕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你说过你喜欢弹钢琴的男人,不知道这一点能不能再为我加点分。”

如果郁瑾现在还能正常反应,一定会一边心下窃喜,一边嘴上嫌弃他肉麻,可是她整个人已经呆住了,跟不上节拍。她从来不知道许韦慕会弹钢琴,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学的,更不知道在这个神秘的休息室里,居然只有一架钢琴而已。

许韦慕牵着有些发愣的郁瑾走到钢琴边,缓缓坐下,她就在他的身侧,出神地望着他。他嘴角上扬,双臂自然垂在身体两侧,上臂自然放在桌面上,手心朝下,手指弯成一个自然的弧线,覆上黑白键。

几乎就在他弹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郁瑾的手心就不自觉地握紧。他弹的曲子,就是她最爱的《Kiss the rain》。

他的双手本就纤细修长,在钢琴的黑白键上流转,仿佛赋予了魔力,整个房间都洋溢着温暖的味道。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的侧脸,这样的许韦慕,好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地陪在她身边,为她弹奏让她心动的曲目。

郁瑾的手指渐渐放松,又不由自主地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想表达些什么,也许只是单纯地想离他更近,想抓住这份梦境般的感觉。

她曾经是说过她很喜欢会弹钢琴的男人,应该会很有气质。但是许韦慕,就算他什么都不会,也照样是风华绝代,在她心里,他什么样都好,调笑她的样子也好,逗弄她的样子也好,她是不是魔怔了?可是她心甘情愿。

许韦慕弹完之后,收回手,望向郁瑾:“不知道郁大小姐还满意吗?”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双手,绕到他的脑袋后面,把他的头往下压低了点,吻上了他的唇。这一晚上,他给了她太多的惊喜,没有话语能比吻更能表达她的心动。

她现在终于敢去相信,许韦慕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属于她一个人。纯粹的、干净的、真切的,和她的感情一样。

郁瑾离开了他的唇,许韦慕勾勾嘴角,意犹未尽地说:“早知道能换得你这么主动,本少爷早就该露一手了。”

他依旧是那个幼稚又毒舌的他,时不时逗得她心跳加速,但是再也不是掩饰得云淡风轻,他们的感情都不必再去伪装。

就在郁瑾以为没有后续的时候,他正了正神色,手又回到了钢琴键上。这次弹奏的,是郁瑾也很喜欢的一首歌──《Nothing Better》。

她咬着下嘴唇,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边弹边唱了出来。他唱的是英文版的,而郁瑾一向听的是韩文版的。

“I remember you that day,Gazing at your sweet loving face,And my wounded broken heart……”

“还记得曾见到过的你的容颜,你那灿烂的微笑轻易地打开了我因故障而停止的心房……”

说实话,她没听过许韦慕唱过歌,就算是以前一起去过KTV,他也是坐在一边从不点歌,她还笑他要么是故作高冷,要么就是五音不全。

他的嗓音低沉凝重,更适合这首低缓的情歌。

原来,许韦慕远比她以为的,还要了解她更多,还要用心更多。她总是号称自己多喜欢他,可是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而他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了解了她的喜好,带给她惊喜和感动。

喜欢,真的不是嘴上说说就行。而口头上没有表示的,也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你,也学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为你付出的,远比你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Nothing better,nothing better than you。”这句高音部分,他转过头望着她,对着她唱了出来,眼里全是清晰可见的情深意浓。

那瞬间,似乎所有的绚烂烟火都不如他耀眼,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颜色。后来郁瑾回想起这一刻,还是不禁感叹,太特么诱人犯罪了!

她完全失去了言语能力,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许韦慕也可以有这样的一面,收起了戏谑的神色,满怀深情地对她诉说他隐藏多年的爱恋,只为她一个人。曾经郁瑾以为,他们俩就算是每天吵吵闹闹,也是幸福的。但是这样的许韦慕却让她更加心动得不能自持,如果这一秒能停留,该多好。

“哭也是可以的。”

这句名台词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却显得有些搞笑。郁瑾刚酝酿好心情,就止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她最近眼泪确实是比较多了。

“许韦慕,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面目?”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子微颤了一瞬,随即脸上又换上了轻佻魅惑的神色,凑近她耳边,低语:“这样的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I"m yours。

无论他有多少面,都只有她能看得到。她何其幸运,等到最后终于等到他。她何其幸运,他一直爱着她。一辈子只付出一次的感情,只为了一个人,真好。

“接下来的三个字,我只说一遍,所以你要听好。”郁瑾望进他的眼里,轻声开口:“我爱你。”

曾经因为不确定他的感情,所以竭力掩藏自己的心意。他们谈恋爱以后,也没有对对方说过这三个字。对于彼此来说,都稍显肉麻的三个字,却是爱情里必不可缺的三个字。

终于有底气说出来,终于敢说出来,不再害怕,只怕来不及让你知道。许韦慕,你知道吗?我爱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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