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生命中有那么一个人,看不到他的时候,你是个正常人,你以为自己心如止水,绝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变得慌乱。可是,那些都是你的自我麻痹,你终究骗不了自己那跳动的心,或许那叫悸动。就像我,以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我输给了一张照片。
2015年正月初一
昨天晚上,我还在想明年该怎么过,不知不觉,想着想着就过去了一年了。
电视上播的春晚,一个坐在液晶大电视面前,烤着暖手器,有些无聊。
母亲不知道跟父亲去了哪里,大概又是去还债了,或是村子里又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求母亲去商量一下,自从新房建起来之后,母亲在村子里的地位都变得有些重要了。
我想原因是有钱交给上面了,可以捞些许油水,毕竟越是底层,那些东西查的越不严,想来是国家治理上有漏洞。
这算不算妄议国家大事,不知道在****会不会被抓去批斗。这些都不是值得我考虑的。
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各种各样的新年祝福,班级群也在散发着这各种各样的祝福,真是让人觉得年味十足。
我们的新年,慢慢从生活转到了网络,就这样潜移默化,就这样不知不觉。
因为日子有些特别,触景生情了吧,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春晚,想到自己当初说的一句话:“杨明,我们一起看春晚吧。”
这是那一年最流行的表白方式,他的回答也是套路:“我不看春晚。”
他怎么会看春晚呢,肯定是在哪玩的尽兴吧,到是希望外面下一场大雨,只是这样的天气,雨恐怕是不能如愿了,不下雪我就谢天谢地了,要是下雪了,更是徒增一些浪漫吧。
寒风透过门缝,呜呜呜,如狼吼一般,回忆像是被打开了。
那时的我们教室也时常有这样的呜呜声,全教室安静的做题,窗外已经是狂风大做,记忆里的杨明是个努力学习的男孩子,
他不会像我一样时不时抬头,这样也就造成了一个尴尬的场景,你盯着他一节课,他似乎都没发现什么,只是认真的做题。
可是向琪琪发现了,她的眼神藏着我看不懂的忧伤,余恬也看到了,甜蜜都看到了,她们都是喜欢杨明的,只是他们从不承认。
一群傻子,看我现在活的多自在,杨明有啥好的,干吗那么喜欢他。
新年快乐,一条短信没用两秒,就不编辑那些俗套的祝福了,这一句话就够了。
选择发送人的时候,我加上了那个做梦都不忘的号码,还有安佳能,安佳能的号码,我己不住。
可能杨明才是唯一吧,我连父母号码都没有上心,现在更是想忘都有些难了。
一串短信发送记录里,有一串数字夹杂在一堆汉字里,因为稀少,所以特别。
老样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回复,甚至还有人问你哪位,他们真傻都不会忽悠一下我啊,直接回复一条新年快乐就好。
或许他们心里是这样想到:“哪个美女帅哥给我的短信,我要问清楚。”或是这样想的:“是那个等了我那么久的人,还在等我嘛?确认一下。”又或是这样想的:“是不是以前同学,是不是发达了,认识一下,重新建立一下感情。”
当然我都不管什么,只是回了一条:”唐佳沫。“带着试探发出了新年快乐,现在试探出来了,过去的就是过去的。
当我们都不执着于过去,那样过去就会没有声息的直接过去,非要揪着不放,扯开的只是时间这个创可贴,留下的只是掩盖在时间下的伤口,有些甚至已经腐烂了。
杨明没有回复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认识我的号码了,还是决定不再同我联系。难过的是,安佳能也没有联系我,他是朋友都不跟我做了嘛?
想到了钱,难道是因为钱,我想告诉安佳能,钱的事不如我们友情重要,可是要是我说了这句话,就证明了我把钱看得比友情重要。
这其中的矛盾,我理不清,倒不如顺其自然。
母亲说,男人是有爱情的,而女人没有,女人是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我想了半天,发现这句话是真的。
可是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样,我好像是有爱情的。
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了藏在那本书里的照片,照片里我靠着杨明,洋溢着笑容。杨明面无表情,我们穿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
书的名字叫——《偏执狂》。
不要细看,这张照片就是甜蜜的情侣最好的见证,可是细看不过是女孩单方面的眷恋罢了。
谁知道照片后面杨明的手拉着唐佳沫的手,想要挣脱出来。
藏的那么好的过去,就在我不经意之间全部涌出,看着那照片心跳的厉害,他还是能勾起我的占有欲,勾起那些回忆。
剪刀出现在我的右手,照片在我的左手,我想起本书《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现在我的左手的照片,就是倒影嘛,那么我的右手不就是我的年华。
最后,我像个疯子一样把照片凌迟了,那个唐佳沫不会再出现,那个杨明也不会再出现了。
他是别人的,是别人的,是别人的。重要的事说三遍。
向天宇回复了短信,但是他没有回复新年快乐,他回的是:“新年一点不快乐。”
我认为,越大年纪记得越清,过年也越害怕。趁我还小,过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然后再不知不觉中,我就长到了害怕过年的日子,不知道向天宇不开心什么。
“你有什么不快乐的?”我还是不要揣测了。
不一会,短信就回复了:“因为爱情。”
看到这四个字,心里蛮想笑,不过我还是客气的,没有理会他。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可以聊聊的,像李行亮的《聊聊》那首歌一样,跟人畅谈。
就是为了不想太多,我觉得自己应该学着出去释放一下天性,比如玩玩烟花,比如学着打牌,比如说说脏话,这样多好,多适合我这样的年纪,也是我这样年纪该做的。
我21岁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我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