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乔公子,我一妇道人家,啥事也得顾忌我男人的面子,总是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话,怕也不是一件好事,咱呀,桥归桥,路归路,我种我的地,你开你的铺。”
陈柔真不是对乔四有意见或是别的,或许就是陈洁说的,这个乔四不过是羡慕自己的那种毫无顾忌的生活,刚好认识的人里,就她这么一个种地的,所以总是忍不住想从她身上找到那些东西的印记。
她要没成亲还好,大不了以后不嫁人,可她已经成亲了,考虑的就不只是自己的,这古代,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谁傻乎乎的去挑战权威,那就等着被拖去浸猪笼吧!
“时候不早了,小妇人必须走了,乔公子也早些歇息吧。”
过多的废话陈柔不想多说,遇上乔四之后,陈柔改了主意,决定不马上去找沈卓了,至少她要先去看看,这大街上有啥好玩的。
过了年,沉水镇来了一批外地的人,开始在大街上表演杂耍,陈柔晓得这些人居无定所,每年都会在不同的地方,攒一些银子,填饱肚子之后,赶下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能够再回到自己的家乡。
锣鼓一响,大伙儿就围在了一起,毕竟都是图个新鲜,一文钱两文钱,看个胸口碎大石啥的,也划得来。
只是这旁边还摆着的一拳十文钱是什么鬼?
陈柔特别喜欢新鲜玩意儿,大概别人也是吧,本来是看杂耍的人,瞬间就分了一拨去看人打拳。
等奋力挤到前面去的时候,陈柔差点没摔死。
人群围着的男人,被揍的鼻青脸肿,眼睑处连睁都睁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陈柔就是觉得那人特别的熟悉,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男人的脖子上栓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连着一个男孩儿,估计也就十来岁,每打一拳,男孩儿就上去收钱,收完钱,又成了大爷一样,坐在旁边的小木椅上。
陈柔认真的想了想,终于知道那人是谁。
“冯三刀。”
冯桂花那个跑了的爹,如果不是他,估计沈卓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即便是被沈青赶了出去,还会让沈青来家里又吃又喝的,就像那个葛氏一样。
想起葛氏,陈柔觉得最近玩够了,是时候叫阿瞳了,最好开了春,沈孺也准备去镇上上工了,兴许还可以带着葛氏一起,每个月,多挣一点工钱。
想想冯三刀也算是间接帮了自己的忙,陈柔手一动,直接扔了十个铜板进去,也算是给冯三刀省了一拳。
“谢谢小娘子,小娘子好走。”
凳上的男孩儿眼尖的见到陈柔的动作,机灵的朝陈柔道了声谢。
冯三刀顺着铜钱飞过来的方向一抬头,就被揍了一拳,疼的他龇牙咧嘴。
如果说冯三刀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啥,他一定会说是到了这个破沉水镇,进了那个破刘村,一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就连孙子想见也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