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马车回来的陈柔,一回厨房,就看到厨房的地方狼藉一片,早上沈卓蒸的馒头全都在地上,沾了灰尘不说,还有几个扁了的,不是脚踩的是什么?
陈柔气的将手里的豆芽菜交给沈卓,这件事沈卓不便出面,得她出马了。
还没等她走出去,就闻到了空气中残余的鸡肉的香味,再走几步,灶台里面,全是鸡肉的骨头,陈柔出门轻声唤了唤家里的鸡,结果出来只有三只鸡。
如果鸡多,还不好认,但是现在只有四只鸡,陈柔气的牙痒痒,居然杀了家里那只下蛋的功臣。
陈柔没有立马去找沈家母女的麻烦,而是围着屋子周围看了看,抓贼拿赃,这一次,她拿证据,走了一圈,最后在陈柔后山的一处大树旁边找到了葛氏倒的鸡毛,陈柔用篓子捡起地上的鸡毛,冲到了葛氏和沈凝心的房间外。
昨晚打地铺的不是沈凝心母女,而是沈孺,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舍不得妻儿受这种苦,幸好沈卓知道,给他拿了被子,他才不至于冻死。
这会儿吃饱喝足的葛氏和沈凝心躺在床上,回味着之前的鸡汤,陈柔一脚踹开房门,拎着的篓子不客气的就往沈凝心和葛氏头上倒。
葛氏大叫一声,满鼻子的腥味传来过来,她慌不择路的离开床榻,沈凝心叫的更惨,一个劲儿的挥舞着双手,陈柔倒完鸡毛,将篓子扔到一边。
“行啊,沈夫人、沈小姐,把家里馒头砸了不说,还学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尊严啊!”陈柔从来不说这么重的话的,但是对于这种奇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她们可以不吃馒头,可以自己做放在厨房的菜,但是为什么要扔了馒头,还要杀了她家的鸡?
厨房的生肉,她放的那么明显,就是怕两个女人动别的歪脑筋,事实上果然没错。
“陈柔,那是人吃的东西吗?几个破馒头,给你,你吃不吃?”沈凝心抓起头上的鸡毛,这会儿她好看的脸上已经扭曲,她的双眼凸起,眼神中满是对陈柔的恨意。
“馒头不是人吃?沈大小姐,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少人该哭了?我们家是农村家庭,吃的就是白馒头,就算是村里大部分人家,吃的也只是粗粮和白馒头,那些都不是人吗?”
“你们都是刁民,只配吃那些猪食!”
“猪食?哼,沈小姐,要不要我教你认清事实?没有人想要你家的银子,我不想要,卓哥哥也不想要,留你和沈夫人,不过是因为你是二伯的女儿,她是二伯的夫人,这个世上,不干活儿,别说馒头,就连猪食你也没得吃。”
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在以大小姐自居,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刁民,陈柔忽然好奇,什么样的教育方式,才可以出这么个千年难得出来的奇葩。
“呸,干活儿,你想的美,沈卓欠我爹的命,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我们家,这辈子,就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
“那谁还我妹妹的命?你吗?还是你爹,还是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