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阳光正好,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一束叠一束,屋子里顿时暖了起来。
不自觉的打开窗,空气中沁透着泥土的清新味道,仿佛十几年前就从这里经过并睡上一晚。他缓身坐在椅子又慢慢起身,映衬在山水画卷之中。河面斑斓,如细雨轻拂河面,又一阵阵脱俗轻音随风贯耳,东发琵琶、西方琴、美景尽收眼底,安天下之静。醉人的清香扑鼻而来,淡绿色青烟入眼,那是烟雾?不!那是田茶的香气。这味道仿佛百里之外茶田里自然的让他露笑眉间。
“您慢用...”小姐补上一句问候便出了门去,他将砂壶倾斜,茶水流入杯中,轻轻抬起,抿入唇间,有些苦涩但还是被这清香醉的言而非语,心中暗道“好茶、好茶”
“时候不早了公子”直到婉儿推开房门他缓缓才恍过神来....
“水镇真是个好地方”他边走边道,婉儿也随之微笑。两人目视几秒乘着檀木船直奔码头方行。一路上风景不提有多秀丽,白墙黑瓦排成一片,顺着水流泛出淡绿色的光韵,船家边走还边哼着曲调韵味十足。
十里水路开进码头,尚距百米便见一艘大船缓缓,停于岸畔,驻于碧镜之上,应属官宦之室,此帆壮丽无比,船头为红木龙头,船身顾建两层室居,及上部居数十米高帆,后为船尾,龙尾之型乘帆风而动,顾为控制航行方向,这还是他见过最大规模的船挺,简直大开眼界,他按耐不住向船内展望。
掌舵之处,一位高挑女子,白色貂皮披身,短衫长裙右耳红色闪光宝石吊坠,想必便豪帆主人,女子月貌花容,倾国倾城。脸霞尖锐,杨柳细眉,深蓝色眼球陪衬着高挺鼻梁,而入下这樱桃般小嘴。
清风拂过,长裙柔发随风摆动,女子双手自然搭放在肩头,双眸注视着水镇,女子神情之意,倍感忧怜,目眶晶莹,让人怜爱不已,却不失贵族之气!所谓美女配江山,江山暂且不提,就论这水镇之景,便让人醉出幻意,幻出思情。
靠了岸.....
“公子还要赶路,还是不要在看了”婉儿道。
“婉儿!你觉得那位女子可否面熟?”
“婉儿,不曾见过”婉儿避开他的眼睛。
“为何我我总觉得她与我相识已久”她迈着细密步伐缓缓向豪帆靠近。
“公子!蓬莱过海距近,公子不是说去找吴圣人吗?”婉儿急切喊着了他。
“婉儿,你看这天色已晚,左右都有找家客栈休息了,我见船帆女子心事重重,不如我们去看看。”
“喂!小伙子!有些浑水不要趟的好”身旁一位卖海货的大爷突然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大伯!怎么是浑水呢”他问道。
老伯眉目传有畏惧之意,拿起海货又放入篮筐之中叹息阵阵。
“小伙子有所不知啊!这女子乃西门子嗣,方年二十,慕名单雪字。
这西门家啊可是占据着整个南方,水业、农业、矿业、等....富可敌国、西门风就是当今皇后亲弟弟,长江以南之龙头霸主,而这位女子便是西门风的独女西门雪。
当地渔民啊给编了这么一句话“风来雪到是龟是鱼都不要”正是畏惧西门家的意思。”
“多谢老伯,在下还是去意已决!”他缓缓靠近,后面的渔民见此便欢呼劝之不过不曾打乱他的脚步,他手持纸扇伸手间房在头顶已表谢意,婉儿见留他不得便也跟了过去。
不过这西门雪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转身刚要回房时方才听得驻扎环绕船帆一周的士兵高扬“喂,傻小子!不要命啦?”这才回望。
西门雪顿时呆住半晌,这英俊之貌,白衣凌然,手持纸扇,如同画卷青年,又范着熟悉,心道“他是谁...”可见西门雪被这白衣公子哥吸引之至!顾此转过身来。
公子轻盈向前,突然两只铁剪迅猛袭来,只听“铛”一声响婉儿拔剑挡了下去。
“不要命的小子,你敢在往前一步,非让你见阎王不可”士兵怒道!
“兵大哥,须要生气,在下是想见小姐。”他回道。
“你算什么东西?放剪!”士兵怒道!涌弦而出,万箭齐发,婉儿也难以招架,便轻盈步伐带他闪到了一边。
士兵得见哈哈大笑并粗声言语“这般死渣渣,还想见小姐?快滚吧...哈哈..哈哈哈”
“让他进来”居然西门雪开了口!西门雪望着他。
士兵疑惑不解便问道“小姐,这厮?”
“对....让他到我厢房来吧”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屋子。
“喂!听见了嘛!我家小姐叫你上来”士兵喊道!他面带笑意道“谢谢兵大哥”看了看婉儿,两人上船便入厢房而去。
室外庞巨,室内更已精华之至,名家字画、上等青铜器皿、还有璀璨的夜明珠,他咽下口水四处打量着。
“公子无需多看,若公子喜欢这些古玩珍品便送与公子。”闻得此言,方才止住了这番欣赏。
他回头看到西门雪顿时腮红,断断续续回道“小姐,在下有些失礼了。”
此时两人双目相对,看的清睫毛,识的破唇纹,如见故己,相望良久....
“哦!在下对珍藏古玩颇感兴趣却家境贫寒未曾见过这世间难得的奇珍异宝,还望小姐须要见怪”他低头岔开了话题。
西门雪见此,方之其意,便柔言虚声“公子,过于谦卑了,见公子身穿艳丽,身边还带着这般似花姑娘,公子面容俊俏,风流倜傥,想必也是旺族之后,焉能是如此喜财之人呢?敢问公子何欲冒死见小女?”
“小姐过奖于在下了,小姐娇荣似水,丽身芬香,得见小姐已是有幸三生,断无他意!又见小姐面色忧患,在下自饱读圣贤,甘为小姐尽绵薄,分忧才是。”
西门雪闻听,顿然怀泪,轻轻坐下手杵着额头,此情此景,万般柔弱娇美之至我见犹怜,她望着他诚恳目光忍泣而声。
“说来话长,既然公子如此坦诚,便不瞒公子,家父身怀重病,满朝名医,江湖郎中,都请了遍也未曾有医果,而前日不久有个道士指点,家父乃田虚之痛怕不多时日,目已让小女来此水镇擒得水妖获之内丹灵珠方能痊愈,小女已派水军三千下水抓妖,可现已更天,三千壮士却无一而归,故此才望船相盼之。”
“哦?妖本凶残之物,士兵乃血肉之躯,岂能斗之?小姐不明吗?三千生灵啊!待在下想之方法后告知小姐,在下先行告退。”
三千生灵,说没了就没了,这事情定有蹊跷,可见这小女子也是娇生惯养,生性虽不恶,但却不曾怜惜他人...他显然有些气愤便掀起门帘准备出门而去。
“公子留步,公子天色已晚不如在隔壁厢房住下,小女自当将珍宝送人公子房间。”西门雪起身急道,不知为何这女子身家显赫却在他身上寻得到安全,“如公子之言得以方式治好家父之痛,小女甘为公子付出一切。”
见此景听此音,他瞬间心软,放下门帘道
“小姐何出此言,在下自当尽力而为之,还望小姐多积善果。令尊身份显赫深信愈后定会清廉已报天下百姓。况且那三千壮兵生死未卜又怎能不管?”他沉下头极为羞涩“在下借住小姐厢房有劳小姐了,我这婉儿姑娘随在下奔波望能借间房一住”
“公子不必担心,小女于婉儿姑娘甚是投缘让婉儿姑娘于我同住,夜下也好聊天解闷;”
“多谢小姐在下告辞!”他微笑转身出了门去
回到厢房后,西门雪派人送热茶点心,心里突然想到与这么美丽的姑娘同住一船备感愉悦,即使万险于身也要为她分忧。
夜已深,夜风拂过水面船只轻微摆动,水镇天气甚是多怪,夜里总有细雨飘过,敲打船帆刷刷作响,厢房内烛火未熄偶尔传来嬉笑之声。
“婉儿姑娘,你家公子什么来历?”西门雪侧躺在床上,身穿淡蓝色衬衣双手放在胸前摆弄着发梢问道。
“回西门小姐话,公子姓式为赵,不知其名江湖上都称公子为赵小二!”婉儿有些羞涩轻声轻语。
“哈哈,赵小二?这么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怎么会这等名头?哈哈....对了你家公子家在何处什么身世呢?”
“这个,婉儿不知,婉儿本是天山派婢女十年前主子让婉儿下山找赵小二并用性命照顾她,所以这一同就是十年陪在公子身边,公子为人婉儿深知,品行端正,至于武学公子婉儿从未见过,公子游历江南海北助人为乐吟诗作赋画卷半国却不曾见公子练武”
“还真是文雅小生呢?真羡慕婉儿你陪着你家公子游历天下”
“小姐何出此言,其实....公子不曾变老,婉儿八岁跟随公子,十年了婉儿已成人可公子还是这般模样”
“哦?难道赵公子是妖怪?”西门雪惊叹道
“管他是人是妖,即使是妖我家公子啊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妖呢。”婉儿表情洋溢。
“哦!是嘛!”西门雪轻声回应,双手将被子遮挡胸前,一阵少女气息传遍屋子,极为羞涩的想象这赵小二的样子,唇间上挑,面露腮红,这般一见钟情,让她豆蔻年华如暖阳照进心田,田里百花齐放,甜香熏陶着整个身子。
心想“管他是人是妖,管他亦正亦邪,管他是不是对我也曾倾心,看着他就足够了。”
夜风拂过,雨水打在船帆刷刷作响,西门雪的厢房熄了灯,欢笑之声停止了,还偶尔有几声鼾息,几句莫名其妙的梦语,西门雪睡的很甜,频繁的翻着身子,又骑着被子,隔一会便笑一下,又隔一会便捂着自己滚烫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