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回到府院时,院子里空落落的只有金和署,两个人无聊的在院子里玩石子。
而院子外,纠集了十几个盟府的人,看似是在巡逻。
阿三从队伍里走出来,鞠躬道:“参见郡主。”
白药皱眉,下午在府衙刚公布的身份,还没入夜就已经传到了盟府里。只有两种可能,自己一直被跟踪着,或者县令和他们是一路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奉盟主之令,保护郡主。”阿三回答,追问道,“不知郡主,这院子里其他人去哪了?”
“其他人?”白药立刻明白过来,说护卫、巡逻都是托词,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软禁、监视我们。
“白药姐!你回来啦!”金一路小跑着过来。
阿三见白药迟迟不回答,想她刚从外面回来,许还不知其他人行踪。转而向金问:“小姑娘,你知道这院子里的其他人去了哪里?”
“其他人?”金歪头想了会。
“都出门了!”署插话进来道。
“出门了?那去哪里?”
署摇摇头:“没有交代。”
“那什么时候回来?”
署摇摇头。白药告别,拉着几个人往屋里去。
署跟白药交代过几个人的去向...
“对了,张忘哥刚刚回来过,他说有点事要办,先走了。”
白药叹气,第一次生出舍不得分离的悲伤。
...
盟主府东院,一处别致的厢房,厢房外,昼夜不分有四人巡逻。
正中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却不见动筷。花都独自靠在房间一角,咿咿泣泪。
纸窗外,看卫的人,影子笔直的照在纸纱上,无处可出入。
纸纱上的影子突然倒下,一声声倒在地上的声音。
花都站起来,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痕:“谁!”
房门被打开,一名女子进屋,回身关上房门。
花都擦掉泪,强作镇静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女子房鹕。”房鹕自我介绍道,“邪派魔教中人。”
花都瞪大了眼睛:“你想做什么?”
房鹕的眼睛变的锐利:“我们教派有一个人,叫魔剑千阳,听说被你们陷计,抓入了死牢。可有这事?”
花都低头,目光变的黯淡,许久后才答道:“是。”
房鹕似乎对这答案不满意,转而问道:“那你对千阳欲图玷污你一事,怎么看?”
“他没有!”花都肯定的道,“小阳是冤枉的!那一天,是我父亲设下的陷阱...”
“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在他被捕的时候!在他逃亡的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说个清楚,还他一个清白。”
花都看向别的地方,眼里浓浓的痛苦:“那一日,我和小阳都被下了软筋散,小阳逃出后,我第一次与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便被废了武功,内力全散。父亲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看住我,连出门都不许。
“听说要给我办招亲擂台,我就猜到他们是想引小阳出来。本打算顺着他们,中途找机会逃走,但是被点了穴道...只能、只能看着小阳被他们带走。”
房鹕已经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眼神恢复平时的轻松,问道:“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离开这里,你可愿意?”
“你愿意带我逃出这里?”
“可是,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里的人,包括你父亲,这样你也愿意?”
“这...”花都犹豫了,“是小阳叫你来的?”
房鹕点点头。
花都内心挣扎,一边是对孝义的道德责任,一边是对爱人的亏欠和思念。
花都想起父亲父亲对自己的做为,对千阳的做为,狠一狠心:“好、我愿意跟你走。”
...
夜烛不息,谷秋靠着窗户,望着夜空的星星,难以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