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川见赫哈尔狂傲的找凤墨倾的茬,生气的把头上顶的花草一把拽下,扔在地上,叉腰伸手指着赫哈尔气汹汹的喝道:“喂!我家倾倾想知道啥,你清楚的话赶紧说出来,别卖关子了。”
赫哈尔微愣,回头向身后望去,除了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的病下们,并没有一个叫倾倾的人啊!赫哈尔回头看向凤墨倾,有一丝犹豫,难不成那人叫的倾倾是指的凤墨笙那臭小子?自己可从未听闻过堂堂修罗将军还有小名唤倾倾。
“倾倾?凤墨笙?”赫哈尔探试道。
凤墨倾只觉得耳朵一痒,眉头一抽,冷冷瞥了一眼充满疑感的赫哈尔后,又斜眯了李凉川一眼,冰冷的眸中满满的都是嫌弃懊恼的神情,早就该把这喜欢多事坏事的小药农的舌头拔掉!
李凉川听赫哈尔一提,顿时暗道一声糟糕,露馅了!外人还都不知道倾倾是替凤墨笙上战场。李凉川有点心虚的回头偷瞄凤墨倾面具下的那双冷眸,在火把的照耀下,能够很清楚的看清凤墨倾目露暴戾嗜杀之气。
李凉川顿时在这无风躁热的月夜下打了一个寒颤,随后果断回头直接无视凤墨倾的森森恶意,把矛头指向一旁无辜的赫哈尔,可他脑袋缺一根筋,说出的话再次的令凤墨倾深深得觉得,自己没拔掉他的舌头真是最大的过失。
“闭嘴,倾倾是你能叫的吗!能叫她倾倾的只有我一人!”
李凉川一说完就后悔得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又多嘴误事了,倾倾一定会事后狠狠的折磨我的!
李凉川回头看着凤墨倾欲哭无泪,可惜天太黑,脸上的淤泥太厚,凤墨倾没能看出他有丝毫悔过的心,而且凤墨倾己放弃再自找气受,直接无视李凉川那满满透露出肯求原谅的哀嚎眼神,而是看向赫哈尔身后紫衣女子。
“呵呵,想不到你凤墨笙居然会有这么娘的小名儿,几年不见真的是越来越像一个娘们儿。”赫哈尔上下打量凤墨顾一番,嘲讽一笑,随后看向李凉川的眼神暗沉,咬牙砌齿继续道:“而且还找来一个无耻的帮手,我都怀疑你还是那个以一敌百的修罗战神吗?”
“我是谁用不着一个将死之人来怀疑。”凤墨倾不屑,然看向那紫衣女子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人真像他?
这话真毒,不说话时是冰块,开口吐出的话是冰刀,可自己心里为什么因她现在的霸气外露而欣喜呢?李凉川有点弄不情自己是怎么了。
“欺人太盛!”
赫哈尔大喝一声,欲拔刀相向。
“倾倾小心!”李凉川惊呼。
“阿尔,住手!”一道悦耳清灵的声音响起。
众们一愣,纷纷看向说话那人。
幸好刚刚解了她的药效,她应该能阻止这头看起来不好对付的“狼”吧?李凉川喑自松了口气,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令倾倾恼怒的事,那么赌这一把是值得的。
是她!凤墨倾冷眸一凝,顿时布满杀意。
“颜儿?”赫哈尔拔刀的手一顿,顺速的回过头看身后从人群中缓缓走来的俏人儿,见那俏人儿安然走来,赫哈尔脸上的杀气瞬间遁去,双眼暴戾散去,化为一潭温柔的泉水,含情默默的收刀迎向来人。
“你没事吧?颜儿,你记起我是谁了吗?”赫哈尔单手将紫衣女子紧紧拦进怀中,盯着她清明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
紫衣女子抬头对着赫哈尔微微一笑,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轻笑道:“阿尔,你弄痛我了,忘记谁我都不会忘记这辈子待我最好的人。”
凤墨倾冷眼旁观,冷笑,虚伪的毒蛇,戴绿帽子的笨蛋。
李凉川感叹,好一郎才女貌,不过那女子的脸看起来有点眼熟。
赫哈尔闻言并没有松开手而是松了松,固执的将心上人拥在怀中。
紫衣女子露出一丝甜蜜的笑穷,这人一往即如的霸道,可是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那人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儿。
紫衣女子娇笑道:“别闹,客人还等着喝茶了。”
李凉川明亮的眼目中流露出满满羡慕,温柔贤淑,人也长得漂亮,倾倾要是有她一半的好脾气就好了。
赫哈尔撇嘴道:“嗤!这儿哪里有客人,只有仇人!”
啧,野蛮人就是嚣张,明明打不赢,还装大蒜头,没救!李凉川感叹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是糟蹋了。
“确实是仇人,宫汐颜!”
李凉川:……好大的杀气。
赫哈尔惊诧,他怎么认识颜儿的?
宫汐颜侧头看向眼前那抹瘦弱的黑衣人,眼中闪烁着流光,微微一笑,道:“凤大……凤将军,好久不见。”
凤墨倾道:“十年,的确够久的。”
“颜儿你怎么认识这个嗜血魔头的?而且十年前就认识他,你们……”赫哈尔忧心重重的看着怀中与那凤小子长久对视的宫汐颜,心里顿时乱如麻。
宫汐颜无语的瞪了赫哈尔一眼,笑道:“别胡思乱想,我和她确实是旧识,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赫哈尔顿时心安,就说麻,我家颜儿怎么可能看中凤墨笙这个冷血无情的矮个子。
李凉川闻言,喜道:“欸?倾倾你和寨主夫人是旧识啊!太好了,今晚不用露宿树梢了!外面蚊子多,我们不如进入室内好吃好喝叙旧吧!”
凤墨倾冷声道:“我和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
“呃……倾倾?”李凉川快抓狂了,倾倾到底和这对夫妇是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怨啊。
赫哈尔嗤笑一声,狂言道:“谁死还不一定了!”
“阿尔!”宫汐颜扯了扯赫哈尔的衣袖,对凤墨倾歉笑道:“凤将军,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有些事情在我临死之前,一定要亲自对你说清楚。”
好一会儿,宫汐颜见凤墨倾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便继续道:“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如果你同意,今晚就夜宿千狼寨可好?”
凤墨倾默思了好一会儿,才道:“与我有关?”
宫汐颜苦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