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川兴奋的语气,令凤墨倾觉得莫名其妙,默思,自己答应了什么?
凤墨倾停下奔走的步伐,墨眸中的茫然一闪而过,她缓缓的侧过头看向满脸得瑟笑意李凉川,冷漠道,“我答应了什么?”
李凉川正在为凤墨倾让他抱着她回客栈这件事开心,又见凤墨倾停下了脚步,以为她为了配合自己才停下来,因此笑得更加开怀。谁知,凤墨倾开口说的一句话,如寒冬腊月的冰雹瞬间从天而降,砸得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脸上的笑一下子僵化,含笑的明眸露出惊愕。
是自己听错呢?还是出现了幻听?李凉川很快就从凤墨倾面具下,那双如夜明珠闪耀的墨眸中知道了答案,那疑惑的眼神告诉自己没听错也没有幻听。
李凉川垮下脸,犹犹豫豫道:“倾倾刚刚嗯了一声吧?”
凤墨倾愕然,自己刚刚的确嗯了一声,可自己嗯的那一声只是为了回应他问自己有没有在听他说话。至于他先前说的那些话后面的根本就没心情听进去,只觉得他说的话像倒豆子一样,滴滴答答令自己心乱如麻,神情恍惚。
“嗯。”冰冷清亮的冷哼声又一次的响起。
李凉川微微松下紧绷的神精,喘了口气,轻笑道:“倾倾这是答应了我的提意吗?”
“提意?什么提意?”凤墨倾面具下的柳眉轻轻皱了一下,他刚刚有说到什么提意吗?不就是说些自己对天耀国如何重要,还有一大堆拍自己马屁的废话。
“倾倾,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我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人家的小心肝都要被你给伤透了。”李凉川墨黑的箭眉向下弯曲,眼含委屈,瘪着嘴痛诉凤墨倾不好好听人说话。
这家伙又开始不正常了,说话都开始变成不伦不类的娘娘腔,虽知道他这是想撒娇耍赖有所图,可自己真的很想一掌拍死他……
凤墨倾收回看白痴的视线,转身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偏偏某人喜欢找打。
“倾倾,你答应了就不许耍赖,不然我在这里住上几个月!”李凉川用没提鱼的那只手,紧紧的拽着凤墨倾的衣袖,非常不要脸的耍赖威胁道。
“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否则人家死也不撒手!”
凤墨倾:“……”他到底要自己答应什么!
“好好说话。”
“是不是我好好说话,倾倾就答应了!”李凉川嘴角一挑,笑眯眯的道。
“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提意。”凤墨倾难得的没有惜字如金,说出了她纠结的问题。
李凉川:“……”果然自己刚刚说的那一大堆理由,只是为了说明自己抱着她飞出去的才是最好选择的话,都变成了她耳边风,风一吹就散,不留痕迹。
李凉川叹了口气,凝视着面具下的墨瞳,缓缓道:“倾倾,如果你想早日到达鬼谷崖,那么还是让我抱着你飞出去吧!要是因为我们俩纠结如何出山的问题,而耽误了我师伯用餐的时间,请你相信我,我师伯绝对会把我们留在客栈住上好几个月。”
凤墨倾:“……”兜了这么一大圈,就是因为这个问题?罢了,如今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凤墨倾背对李凉川轻点了一下头,收回欲跨出的脚步,便站着一动不动。
“哈哈哈,倾倾!我有看到你点头哦!你这是答应了对吧!”李凉川手舞足蹈的嘻嘻,果然抓蛇必须打七寸之处,要想倾倾顺从,就得拿时日说事。
凤墨倾没吭声也没有点头,她已经懒得理这个数次令自己处于尴尬境地的人了。虽说这几日相处,每次出状况都是他救了她,可每次事情皆因他而起,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人是个扫把星,令自己从踏上江湖开始就一直不顺。
“倾倾,那我抱你了哈。”李凉川以为凤墨倾害羞不好意思,便主动搭话,准备伸手拦腰抱起凤墨倾。
“等等!”
凤墨倾隐藏在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抽,眉头皱起,只觉得拦在腰间的手令自己特别的不自在,垂在腰间的手紧紧握成拳,本能的出声阻止道。
李凉川笑吟吟道:“倾倾,怎么呢?”
凤墨倾缓缓的转过身,抬头冷眼直视了李凉川一会儿,才冷言道,“背我。”
“啊?”
李凉川因为心情好而快笑眯成一条线的眼眸,在听到“背我”两个字的时候,瞬间睁得圆溜溜的,他惊愕的看着凤墨倾,以为凤墨倾口误。
“背你?”
“嗯”
“可是倾倾,我手中的鱼怎么办?抱着你,不影响我提着鱼,可是背着你,我就没办法提鱼了。”李凉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抱着凤墨倾才行,甚至说出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来令她改变想法。
“给我。”凤墨倾并不理会李凉川的说词,直接抬起右手伸到他的面前,意欲很明显。
“倾倾,真的不想被我抱吗?我的怀抱比后背安全多了。”李凉川不死心的继续道。
凤墨倾道:“你的手臂好了?”
“呃……,倾倾这是关心我吗?好了!就算没好,只要听到倾倾的关心也会立刻好起来的。倾倾放心吧,我会把你抱得紧紧的,决不会让你从半空掉下去的!”李凉川先是被凤墨倾的问话弄得一愣,随后笑嘻嘻道。
凤墨倾冷漠道:“你还想再试下骨折的滋味?”
李凉川:“……”她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呵,自己怎么可能再蠢到让她得逞,凤墨倾接招吧!
李凉川明若星辰的墨瞳闪耀不定,他挑嘴微微一笑,轻声道:“倾倾,女孩子家不要那么暴力血腥啊!女子如水,才能旺夫,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们上路没钱花,只能一路乞讨去鬼谷崖吗?”
“李凉川!”
凤墨倾怒了,她讨厌眼前这人,非常讨厌他的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欸!倾倾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你终于记得我的名字啦!我还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太难记了,以至于倾倾和我相处快十日了,却还记不清我的名字。”李凉川嘻皮笑脸的应道,完全无视了凤墨倾的怒火,或许他更愿意看到的是发怒有生气的她。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