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那时我家前院宽阔,长方形状,两边有些小矮树,正午时,光线烈,树叶打蔫。两边正门与旁门都挨着大马路,位于村中十字路口的西南一角,属于村里的南门边上,略翻历史得知古人以南方向为尊贵,现在乡下一般正屋门大多也是朝南方向,有历史渊源吧,或许些道理。北门边是许家,东头到西头很长,大屋后面马路边上立了块石碑,是村庄创建时间、事件的记载,记得大概是明朝就有了,1。6米长1米来宽常年在那,周边雕刻有花纹图腾什么的,最大最醒目的字就是这个庄子的名,其他记载的具体文字不记得了,好些年没见过它了,小时候在上面爬玩过,雕刻精工,立着感神圣,壮美,提醒外来人这是什么地方。。
乡下的奶奶是和蔼可亲,非常会照顾人,会做非常多的佳肴,还有针线活,那时流行用棉花自家在纺线机上成线,用各种布料,大大小小,奶奶能做各色样式衣服,大家族用绰绰有余,我爸是奶奶大儿子,有些事物责任应当承担多些,分担家庭忧愁,早早就精通各种农活技巧,那时记得地里种麻,麻子榨油,麻杆泡水了一段时间,制成麻绳,使用起来非常结实可靠。在河里拉过芦苇,堤头砍过“白条”和竹子,这些东西能做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和奶奶一起编过蒲扇、竹筐、竹凳、凉席、篮子。。很多送给了邻居,大家非常喜欢。有时邻居会拿来鸡蛋给我们,是以表达心意吧。那时我家也种过很多蔬菜,肥料是家里烧过的木头灰烬及各种杂物沤成的粪,有时爸不舍得花钱买杀虫农药,有用过木灰、、、会飞的虫子,用过网子袋之类的,自己闲时偶尔手逮,总之搞了很多有趣的东西。现在走在马路边,看那绿化带树木下有逮虫子的物件或小网之类,都有一种亲切熟知感,总能回味些有趣的事物。现在农药家家用,对比那时我们吃的蔬菜瓜果等环保绿色的多么的珍贵。
村里不太富也不太穷,总得有好东西上坟,拿最好的贡祖宗,这里的习俗,这是庄重严肃的。之后孩子们等候多时了,已垂延三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一起看看美味食物,将要大饱一餐,呵呵的忙手忙脚。每逢节日怀念纪念离别的人,西头孔家附近有唱过大戏,白天晚上都有。放过露天电影,那是嘻哈帮小孩们的最爱看的,乐此不疲的观看,那也是在为各种事物宣传纪念或庆祝。一般村里的女性都会做家务活,我是非常非常的佩服。有的养猪养鸭鹅鸡羊。。除满足家用还能换些别的物品,或者卖掉,一年到头收获颇丰,不劳辛苦一年盼得好收成。各家有各家事,大大小小,有事重要就请帮忙的,总能把事办得妥妥当当,那总离不开大家的相互信任与协作。比如谁家娶媳妇,办白事。很少听到谁家女子或小媳妇胡闹的。寡妇与会寡汉,帮地里活什么的。活家来客大家陪客捧场面的,清清白白、磊磊落落。有外城里嫁过来的,那时想过外面的天下真好,这么漂亮。女孩人家爱打扮,衣服做的艳丽,品味也高尚,有种洒脱坦荡,快意恩仇乐,谈笑自如风,添加不少乐趣,多种美组合成这个村长久的民风淳朴。
我有个大家族一块有很多人,独我不爱做客串门,我挖刨过自己,曾经在前辈面前,前辈拿东西给你,得赶快起身或双手接着。。自己以怎样的礼貌答之呢?礼不对当有时是凄惨残忍,我经常会有凄惨事。
小学校后面不远处是小东河,水及腰部,在那里有段时光是小伙伴的乐园,每当放学我叫着佳新一起从那里过,不绕远,我们并排说着走着聊着笑着,夏天的阳光狠毒,经常光脚丫的我,在烈日下也收敛了,放学了,佳新看刚买的《山海经》我对它没看过,一把拿起她的书,放学铃一响,撒腿就跑,我还回头喊着快了捉我。在小河过,她赶过来一路小跑,我在前一溜烟脱了裤衩进河里了,远处谁家的鹅,再水里乘凉,望望天,搔搔翅膀。水清晰流淌,有些小烫,温柔的乐园。书我特意距地过头,她在边上喊维冉,你给我书,呵呵我晃晃书,摇摇头说就不给,在温柔水中看到书上。百眼鬼怪,牛头马面,巨人手,****神,一些传说神兽,插了图,看着佳新焦急跺脚喊!真来劲了,我大声喊,想起谁说的一句话“大姑娘****长,晾竿头里乘风凉,一蓬风吹到海中央,撑船头脑捞去做婆娘。“她脸红扑扑的,撅着嘴,维冉不要脸,回家告诉你妈去,不给你玩了,看样子伤自尊了,她转身要走,一会维冉拧了裤衩的水,撵上去,一个耳巴子过来,啊!给你书,其实打得一点不疼,刚摸着,别生气啦,好啦!好吗?我被捞去做鱼肉好吗?嗯,在让我再打两个耳巴子、、、佳新追着举着手、、、、、、
(上学是在城里,记得初次进城,爸帮我整理衣物,说送我到车站,我推辞,还是帮我提过去了,那时他走着显得孱孱弱弱,等车子的时间,他让我看好东西,一直唠叨的,显得稳重的心做一件事,再三嘱咐看好东西,减少麻烦,钱放好,车子驶来,爸摇晃着在人群中,直到我看不到那熟悉的背影。一路都是漫长的回忆,到了目的地,报了平安。他的待人热情教诲营养了我以后的人生涯,他喜欢安静环境,此后我辗转去过好些地方,最后在这城落脚。很少打电话给他,记得有一两次,他说一切很好,勿念!大概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我知他他知我,本已相通的。现只想想和他干一杯酒。随着岁月流逝他们身体变化、衰朽老了,但是心态依然年轻向上阳光,思想着的年轻。
那一年,天气异常热,河里的水减少了半截,边上裸露出大半边石板,乌黑干青,渔船搁浅,干泥巴还有腥味,贝壳捡了无数。那一天,他们很晚很晚打地里回家,闪烁的煤油灯犹如为空间穿了件灯芯绒黄的外套。耳边有禾苗成长呐喊声。看着夜来了,它却没有带来黑暗,“相信未来”大家这样说。我想努力过、付出过、认真过,终究功不唐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