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浩浩瀚瀚,大车小车的也像那么一回事。这些车上不仅有上溪村资助的两千斤粮食,更有多达十人的工匠团队和他们的随身行李。
一水的初级工匠,李业很是不满意的撇撇嘴,完全忘了他几乎掏光了上溪村的工匠家底。
“老村正看来是让我把全部村属建筑建起来呀,各式的工匠都有。铁匠,木匠,石匠,裁缝,医师,商人。啧啧,不过俺的山寨可没有杂货铺啥的,商人有个毛用。”
此时不得不说一下李业在上溪村见过的各种村庄建筑了。
铁匠铺:锻造各种铁器,满足村庄农用器具外,等级越高的铁匠越能锻炼出高品级武器装备。
木工房:制造各种器械,满足村庄生活家具外,等级越高的木匠,越能制造出弓弩,云梯,攻城车等大型设备。
裁缝铺:制造各种防具,满足村庄日常穿戴外,等级越高的裁缝,越能制造出各种皮甲等装备。
医馆:制造各种药物,满足村庄感冒发烧顺肠通便之余,等级越高的医师越能制造出各种灵丹妙药。
杂货铺:组织商队,贩卖并出售各种物资的场所。(天道之下,唯有职业为商人的人可以在大周境内行商。非商人者,不得贩卖。初级商人不得出县,中级商人不得出郡,高级商人不得出州,特级商人不得出国,神级商人可行商天下。)
兵营:农民转职为民兵的场所,最低阶的军用设施。
“多么肥的猎物啊,真幸亏这是自己的队伍,不然我都忍不住来打劫一下了。”由于上溪村没有牛马等高价值财产,由山贼喽啰拉车的队伍速度很慢,两日的路程,保守估计得多走一天。
而这一段路程,在伟大的李寨主的领导下,注定要不平静。
有时候李业真得不得不感慨,世风日下,做个好人真得好难。
就像面前拦路的十数个流寇一样。
“汝等何方流寇,难不成不想活了?”王铁柱见李业眯着双眼,做微微欲睡状,似乎眼前的十来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在大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感慨大王非寻常人的同时,便上道地大声喝道!
见王铁柱大喝一声,李业才装模作样的寻声望去。
这才对嘛!咱做为一寨之主,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什么瘪三蛤蟆之类的窜到身前,难不成皆要自己出面,这些事,都是手下干的,做领导的,要学会放权,要把珍贵的装逼的机会留给心腹手下来享用。同时,这样也能起个投石问路的作用。如果碰到的是软货,自己再狠狠地跺上一脚也不迟。而碰到扎手的硬货,那嚣张跋扈都是手下干的,咱还有迂回的机会不是!
“哎!中庸之道,看来哲学的底蕴已经透在了某骨子里了。”李业对自身良好的文化底蕴和崇高人生修养微微咄词。
被抢了台词的十数个流寇面对突如其来的喝问当即懵了,嚣张跋扈的不应该是我们吗?
“混蛋!”回过神的十数个流寇当即大怒,拔出腰间的刀片儿就要砍人。
“小的们,抄家伙。”李业打了个哈欠,廖状无聊的摆摆手,示意拉车的喽啰们战斗。
李业早已经看了对面的属性了,全是基础属性不及喽啰的低阶流寇,实力也就稍比民兵强一点,根本不值一提。至于这些杂鱼为何敢抢劫李业的队伍,还不是李业让手下喽啰卸下兵器,替代牛马去拉车的原因。
一时间,十头‘牛马’,不对,十个喽啰瞬间抽出了放在车上的砍刀,刀在人手,人刀合一,一股属于喽啰的气势瞬间弥漫,碾压般的盖过了冲过来的十来个流寇。
砰!话说只闻得一声巨响,十数个流寇便脸红脖子粗的生生滞下了冲锋的脚步,那话怎么说,动如脱兔,静若处女,在加上脸蛋上的一坨绯红,一群野汉子生生有了一股娇面含羞的美态。
“点子扎手,跑啊!”一个流寇终是心神强大,有急智,耐磨难,最先回过神来,立马便要风紧扯呼。
正嫌喽啰少的李业怎么可能放这些储备喽啰离去,当即大喝一声“投降者不死,若敢逃跑,格杀勿论!”
声如洪钟,气势如山,言语之中,霸道点缀,杀气泛滥。哎,身在高层太久了,说话都难免带些瑕疵,咱可是立志做个让人如沐春风的贤者的。
“小的投降,大人饶命。”心神俱乱,六神无主的流寇们一听能活命,立马跪下投降。
“你出来!”
李业指着先前最先要逃跑的流寇道。
“大人有何吩咐?”流寇马五胆战心惊的慢慢上前。
“可知附近还有多少流寇?”李业尽可能露出和蔼的笑容。
“小人知道的还有两支,人数都有二三十人。”
李业了然一笑,而后却反转一副咄咄逼人之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都给我拉车去。”
如今山寨问题尚未解决,李业暂时没精力来收编附近的这些流寇,而是决定待一切稳定下来后再来理会。至于这些阶下囚,做为现成的牛马,李业怎么能不善加利用,他可是从小懂得垃圾回收和循环利用的高素质人才。
“啊!是,是,是!”被李业瞬间变脸而打击的措不及防的马五良久才回过神来,连爬带滚的应和着。
一路无惊无险地李业一行,三日后终于到达了虎口寨所在的地界,而随着虎口寨的大匾出现在十数个上溪村人的视野,李业也就明白,该是时候图穷匕见了。
“我的地盘,我做主!”李业轻噫一声,感受着脚下熟悉的土地,心胸禁不住地变得敞亮。因为,这附近一切的一切,他拥有绝对支配的权利。
不理会开始骚动不安的上溪村人,李业自顾自地跳上一辆平车,对着上溪村一众人豪笑道“欢迎大家加入虎口寨。”
随着李业话落,王铁柱等十个喽啰瞬间抽出兵刃,围向上溪村一行人。
“李村正。这是何意?”搞不明白发生什么的陈石头一脸错愕。
“吾等入贼窝矣。什么狗屁黑岩村,什么李村正,分明就是一污秽贼窝,一山贼匪寇。堂弟,我们都被骗了。”还是陈勇有勇有谋,瞬间回过神来的。
面对陈勇地怒视,李业浑不在意,而是温言道“你等为何而来?”
“当是杀山戎!”在陈勇看来,此时一脸微笑的李业便是洪水猛兽,以致他右手紧紧握着刀柄,言语更是极为生硬。
“这不就对了。吾虎口寨的敌人就是山戎,你等为杀山戎而来,自应加入某虎口寨便是。”
“呸!山贼匪寇,作奸犯科,为祸一方。凭汝等下三滥之辈,怎会与山戎决死,吾等又怎可与尔等同流。”对于李业的招揽,陈勇破口大骂。
“蛮夷与尔等山贼皆是茅房里的臭蛆虫,都是下地狱滚油锅的烂货。想让我们落草,做梦。”老实的陈石头也跟着补刀。
如此污言秽语,李业却依旧微笑如常,毫不在意。对于李业而言,只要是人才,便可以给你绝对的宽容。至于脸面,笑话,只有能收服这两位‘悍将’,即使趴在地上,舔着脸让他们狠踩两脚也无妨。
不过李业忍得了,手下的喽啰们却忍不住。王铁柱见自家大王被人如此侮辱,当即大怒,“尔等山野贱货,不要命耶?”
“要杀便杀,怕你不是?”陈勇见山寨中又涌出二十余喽啰,已存舍死一搏之念。
“退下!”李业见铁柱及手下喽啰正欲上前厮杀,当即喝退。
其后盯着如临大敌的陈勇,陈石头二人,笑言道“上溪好汉,临危不惧,甚好。而既勇武已备,却不知大义是否尚存?”
言毕,李业笑吟吟地瞧了下十个上溪村工匠,在陈勇铁青着脸地怒视下,不慌不忙道“可愿自缚手脚,束手待擒,做客于吾虎口寨乎?”
“卑鄙小人。”明白李业话中之意的陈勇阴冷着脸,恨不得将其抽筋拔骨。
“吾如何能信李寨主能保证村人安全?”
“汝不需要信,再说你也没得选择。既然汝出此言,看来是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就请吧,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看看本寨主征战山戎的威风。”
“好!石头,咱们便好好看看‘李寨主’是如何讨伐山戎的?”陈勇冷笑一声,径往虎口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