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本来打算直接去车站回市里的,但董晓婉给我发了一则信息,说的是聚会场地是在市里的车站。于是我还没吃早餐就去了车站。
事实上,我是经常不吃早餐的,尤其是在家里。一是由于家里没有人做饭,而我起床又很晚,所以不想做:二是由于学校的影响,我不想在家里吃早餐。渐渐地,也就不怎么在家里吃早餐了当然,饿急了的时候除外。
其实我之所以不在家里吃早餐是因为学校做的早餐实在是太美味了,而我的厨艺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也就不在家做早餐吃了。而让我最费解的是,学校的晚餐和午餐都很难吃,而唯独早餐是美味至极,真是搞不懂的学校。
一到车站,我便看到了三个人站在那里等人。不用猜,其中的一人肯定是董晓婉,而此时的她手里还拿着一块汉堡和一杯牛奶,看来也是没吃早餐就来市里了。而他旁边的两位则是楚梦轩和柳杰文。这两个人可都是是我们班的前十,楚梦轩第一,柳杰文则是第三。而且,柳杰文还是何霞的追求者,不过他肯定是没有机会了,因为何霞喜欢魏宁。
刚一走到他们的面前,我便道开口:“你们好!”
他们也很自然地道:“你好!”
打完招呼之后自然就是向寿星贺寿了,“班长,生日快乐哈!”说着,边将昨天买好的礼品送给了班长。
“嗯,谢谢!”说完,便又继续吃着她的早餐了。
等了许久,大概已经快到中午的时候人才到齐。而这时我发现,董晓婉这次聚会请的全都是好成绩,一共请了七个人,而这七个还全都是全班前十,而且还是有三个人有事来不了。当然,这七个人之中肯定是有我的哥哥叶倾的。
唉,这根本就是全班前十的学术交流研讨会吧!这是我当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这时候,董晓婉开口了,“已经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啊,没问题,可去哪呢?”开口的是王思琪,而她是全班第九,外号男人婆。
想了一会,班长道:“叶枫,叶倾,你们都是市里的,有什么意见吗?”
在同学面前,我是一个极没有主见的人,“我啊,我没什么意见,你们决定吧。”
而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叶倾开口了,“新桥旁边的那家火锅店的鸳鸯火锅锅底很正宗,我们可以去那里。”
“可……可我怕会长痘痘啊。”这次开口的是杨浅暮,脸长得很不错,初一的时候也是校花级别的,只是最近脸上几乎全是青春痘,绰号痘痘女神。
柳文杰一听,顿时道:“你还怕长痘痘?脸上已经没有可以让痘痘生长的地方了。”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下手的自然是杨浅暮。当然,杨浅暮肯定没有下重手,毕竟大家都是同学。
经过了一番讨论,最后吃午饭的地点还是定在了新桥旁边的那家火锅店。店内装饰得富丽堂皇,大厅还杵着数根金灿灿的柱子,得两人展臂才能抱住。我们几个挑了一处空间较大的位置落座,点了锅底,又叫了一些荤素的菜肴,几件啤酒,便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吃饭玩乐唱K都是AA,虽然董晓婉家里的经济条件很不错,但她自己也没独自结账的打算。一是她认为爹妈赚钱不容易,二是由于大家都是学生,假如董晓婉表现的太大手大脚,什么开销都包,会招惹不少同学怀疑,甚至自卑地不跟她来往。AA就好多了,一个人玩儿这么一天还不到一百块,吃的开心,玩的兴奋,实在是学习压力巨大之余的唯一调节。
而大热天在空调下吃火锅,别有一番滋味。学生们都吃得不亦乐乎。长达两个钟头的午餐结束,大伙便打道前往台球室。
也不知是周末还是如何,台球室只剩下两三张球台,幸好我们这帮学生也不是人人都会打台球,便上了一半人,另一半点了饮料在一旁一边聊天,一边看球。
而这群前十的人里,除了叶倾之外其他的人我都不熟,所以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打球,而是在一旁独自喝着饮料。
过了不久,桌球台一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球台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给你?”叶倾和我不同,我说话是淡然,而他则习惯冷淡。
“草,你想打架?”柳杰文大大咧咧骂道。
“就你们这技术,我看着都累。不如让给我们算了。”跟柳杰文几人争吵的是几个大学生,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估摸着是三流大学的学生。一个个染金发,打耳钉,跟社会上的二流子一个德行。
“你他娘的少装逼,有种跟我打一局。”柳杰文不屑地说道。“谁输了跪着喊对方大爷。”
“谁怕谁?”
类似这样的场景,时常都会发生。附近的客人也见怪不怪,反而还有跟着起哄的,也不知道哪个家伙喊了一句,叫声大爷算什么,再加点赌注吧。别玩太大,一局五百。
不玩太大,一局五百?
我听见这话,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在市里,这种事情时有发生,这群人打桌球恐怕没一个人技术差,他们几个,就是过来骗钱的。
但我并没有打算出手,反正,柳杰文这小子可是有钱人,手头上随时都有几千块现金,不怕没钱输。别说是五百,这惹急了这小子,五千都可以赌,大不了回家被父母说教一番。
我们这帮学生除了董晓婉这种行事作风温婉轻柔的女孩,其余学生虽说也是战斗力狂飙,但考虑一局五百玩这么大,不免都弱了气势,纷纷劝说柳杰文别这么玩,爹妈赚钱不容易,输了不值当。
这帮学生家庭环境都不差,可几百几百的赌,还是有些过了。
可柳杰文这种打小就向往快意恩仇,意气用事的蠢货,哪儿会听同学的劝阻。别说五百五百的去赌,就算拿五百的钞票点烟,他也一点不心疼——谁让他有个牛掰的老爹,而如今又是拼爹的时代?
“不赌我就是怂货了。”柳杰文大手一挥,壮志踌躇道。“你们别劝了,赢了晚上的开销我包。”
他这么说着,义无反顾扭身走向台球桌,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味。只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傻缺。
不过如果这时候何霞在的话,恐怕柳杰文这傻缺就不是五百五百地去赌了,而是直接一局五千了。不过,何霞也只会更鄙视他罢了,以他的脾气,他是永远也追不到何霞的。
我喝完了奶茶,得闲去研究现在的情况。根据我在警局看到的那些档案,挑衅的这帮人跟刚才喊赌钱的家伙,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一伙的。这压根就是一个套子,等着柳杰文这人傻钱多的蠢货往里面钻。
小青年血气旺,又缺乏社会经验,被蒙了很正常。而像我这样在警局接触过不少案例,而且从小就学会了独立,自然是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小伎俩。只是这会儿去揭穿,像柳杰文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肯定得不到教训。反正他钱多,让他吃吃亏也好。
这么想着,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又点了一杯饮料,喝着西瓜汁神游物外。
董晓婉见劝阻不了柳杰文,也是气馁地坐下,微微偏头,而杨浅暮等人则去加油助威了,见我漫不经心坐着,不知怎的,她居然问了一句:“你觉得柳杰文会赢吗?”
我不屑的笑了笑,道:“哼,得输死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