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的帝妃宫,黑暗中的花朵,飘过水面,圈圈涟漪终是扰了池中鱼。
床榻上的男子悠悠转醒,胸口的疼痛却如潮水般褪去了,“天影,我刚刚怎么了?”只记得他好像晕过去了。
只是月光下,少天还是看到了天影难掩的悲伤,他起身想要靠近他,却发现青丝变白发了,“这是怎么回事?”
天影低下头,“对不起,少天,我以为只是简单的修改一下并无大碍,没想到会成这样。”看着少年未老先白头,心中的愧意更深。
少天起身站在铜镜前,将白发高高束起,“天影,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然而身后的天影却是急急地拦住他,“现在你的身体已经被各种药物侵害,不能继续了,你会没命的!”
只是眼前的男子似乎十分不在意,只是请轻轻地说着,“这样的头发该怎么回去和婉茹解释。”
天影松开少天的手臂,“你只要不劳累,白发就会变成黑发,但是你若是执意继续,早晚有一天头发会变不回去的。”
少天却是看着窗外的明月一笑,“我,无所谓。”转身,跃出了窗户。
身后的天影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而久久不能回神,“你是无所谓,那将来的人该怎么办。”
将来知道真相的人,该怎么办。
熙凤阁内,女子苍白的容颜,让人忍不住的疼惜,“皇上,臣妾只是伤寒罢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子,“你生病了,我怎可以不来。”
床榻上的女子看着眼前的皇帝,“皇上,很喜欢柔妹妹呢。”
皇上坐在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的目的不也达到了么?”他本是已经在路上了,却被宫女告知皇后重病不能起身。
遂他才半路赶回熙凤阁,到了这里才发现她只是简单地伤寒。
皇后闭上双眼,“我不会害皇上。”
皇帝挑了挑眉,“她无非就是偷跑出宫了,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她和苏木槿出宫的事,他早已知道。
皇后苍白的容颜挂着淡淡地笑意,“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看来是她白操心了。
皇上脱了外袍,躺在床榻上,“既然如此,我今夜就在这儿歇了。”伸手搂过一旁的女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女子在沉入睡眠时还是问出了口,“皇上,江山美人你会作何选择?”
皇帝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不作多想的说道,“江山是我的,美人也必然是我的。”
只是回答他的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怀中的女子早已熟睡。
窗外夜色如墨,只是男子久久不能入睡。
帝妃宫内几道人影匆匆的走进宫殿,正当他们想要悄悄回房时,身后却响起男子淡淡的声音,“小姐,不知玩的可尽兴?”
巧柔笑着转身,“下次一定带天影出去,今天我累了,就先回去了。”说罢,便走回了房间。
轮椅上的男子只能摇摇头,转身看着眼前的木槿,“苏木槿……”
然而就在天影开口之前,苏木槿大声说道,“哎呀,原来都这么晚了,我也先回去了!”说罢,一阵风般的走了。
天影默默地收回手,看着眼前的妃颜,“妃颜,你别想跑,今天去了哪里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只是出去逛逛么?”
妃颜看着早已悄悄离开的苏晴,苦笑着说,“天影公子,我们去护城河放花灯了。”
男子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去放花灯了?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去放花灯呢?”
妃颜苦着脸,低下头,听着男子一句句的训斥。
而早已回房的巧柔听着宫殿轻轻的训斥,心中不由得一松,幸好她跑的快。
她将纸扇放在桌上,正要脱去外袍时,却看到纸扇上的一句话,而停顿。
女子拿起雪白的纸扇,“江山如画,不如你笑颜如花。”这是他的字迹。
只看了一眼,就将纸扇放下了,转身躺在床榻之上,转头看着月光下的纸扇,“江山美人,你要美人么……”
数年后,她还会拿出纸扇仔细的回忆着,只是那时的她早已子女成群。
庭院中,热闹的人群中走来一人,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是眉头深皱,语气冷淡,“你怎么在这里。”
冉柔看着他,“我在等你。”本是要出门放花灯的她,却看到他出门的身影。
上官如风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要离开。
只是眼前的女子却是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如风,你去了哪里?”
男子不耐烦的看着她,“我去了哪里不用你管。”脚下轻点,就离开了庭院中。
徒留女子看着地面的黑影,口中呢喃着,“明明说好的。”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也让她最后还是一无所有的离开了。
深夜中的将军府,男子一头白发在黑夜中发着银色的光芒,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灯已然点亮了。
婉茹看着眼前的男子,满头的白发如同老人,“你的头发……”双手捂着嘴,只当他是进宫去看她,却不料他居然会一夜白头。
少天苦笑着转身,“婉茹,你怎么还没睡?”
女子走上前,手拂过他的发丝,“少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瞒着我么!”泪水滴在男子的发丝上,润湿了他的衣襟。
男子伸手搂着她,“我不想要你担心,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明天就会好了。”怀中女子的颤抖,让他的愧疚更深,本就亏欠她。
婉茹伸手抱着他,“少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是妻子,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少天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他能给的只有这么多,在这纷乱的尘世留给她这一室平静。
灯火下,两人紧紧相拥着,却不能靠近一丝一毫。
第二日清晨,熙凤阁内一片忙碌,所有人都在为皇帝上朝而准备着。
一身黄衣的皇后站在他的身后,昨夜她脱口而出的问题,到底有没有答案。
皇帝早已看到身后的她,“身子还没好利索,就别起来了。”
皇后闻言之后,只能轻轻点头,扶着素姬走回了床榻。
只是男子的声音,回荡在她的心头,“下朝之后,我还会来看你。”
话语说完,男子的脚步声也离开了熙凤阁。
彩芳殿内,却是坐着一个男子,眉眼细长,正和一个宫女拉拉扯扯的,“你长得如此漂亮,做宫女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吧?”
只是眼前的宫女似乎十分不愿意,挣扎着说道,“侯爷,请你放开奴婢!娘娘,你来了!”
他们的身后正是面无表情的红俏,“哥哥,你又来作甚。”最近不知为何,她这个所谓的哥哥,竟是一直来她的彩芳殿。
东南候看着眼前的女子,松开了那个可怜的小宫女,上下打量着,“若不是你是我妹妹,我也想把你带回去的。”
红俏的脸色更是难看,昨夜皇帝留在皇后那里过夜,已经让她十分不爽,此刻这个兄长还如此的无理取闹,“哥哥,若是无事,你就回去吧。”
东南候自然是看出了女子脸上的不满,只是依然轻佻,“妹妹,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
女子转身坐在软榻上,略显疲惫的抚摸着小腹,“那哥哥,来我这儿到底所为何事?”
东南候起身来到女子的身边,俯身再她耳边轻声说着,“淑妃娘娘,真是好样貌,而且很香。”
女子抬眸看着他,“你看到她了?”
东南候只是微微摇头,“说说而已,小妹,这个宫女让我带回去如何?”手中拉着惊慌失措的小宫女。
红俏只是轻轻一挥手,“喜欢你就带走吧。”
小宫女此刻却是泪水倾洒在宫殿,“娘娘,不要!娘娘,求求你!”
东南候却是一皱眉,一手挥在宫女的脖颈,“好吵,小妹,我走了。”手中抱着已经昏迷的宫女,离开了宫殿。
红俏看着已经离开的东南候,双手轻轻抚着小腹,“桃叶,你通知皖月,我要见冉柔。”
身后的桃叶却是忧伤的看着女子,“娘娘,若是你这么做了,危险太大了。”
红俏眉头皱了皱,“桃叶,你只要做好本分就够了,其他的用不着你想。”起身,拂过红纱,走过光影,最终消失在桃叶的眼中。
静静行驶在路上的马车内,男子正搂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东南候搂着怀中的女子,双手轻轻抚过女子的五官,细腻的皮肤,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住女子娇嫩的唇瓣。
女子微微呻吟出声,“不要,侯爷,不要……”
东南候却是解开了她的衣衫,欺身上前,看着身下的女子,“很多人都说不要,其实很愿意待在我身边不是么……”
马车内是一片旖旎之色,远处是越来越近的侯府。
女子撑着油纸伞站在后附门前,看着马车,“侯爷,你回来了。”
东南候衣衫凌乱的抱着一个女子,邪佞的看着蓉乐,“蓉乐,一会儿来我房间。”转身便抱着只着内衣的女子走进了侯府。
身后女子轻轻收起油纸伞,转身走进昏暗的侯府。
蓉乐看着大门缓缓关起,低着头走走进房间。
东南候将手中的女子放在床榻上,脱去最后的遮挡,两人****相对,“蓉乐,脱衣服。”
蓉乐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也脱去了身上的衣衫,如同折翅的蝴蝶,“侯爷。”
男子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搂住她,女子细腻的肌肤紧贴着男子健硕的身子,“蓉乐,你还是这么让人难以自拔。”
房内的灯火终是熄灭了,女子的呻吟声带着苦涩,辗转在男子的粗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