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都繁华依旧,没有人发现一辆马车正飞快跑向了城门口。
守门的侍卫发现这辆马车飞快的冲向城门,立刻拦下了马车,侍卫看了一眼门帘紧闭的马车,拧着眉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人?”
绾涟看着守门侍卫就要伸手的时候,笑着开口说道,“军爷,我们马车里是病患,得了流毒,可不能随便看。”侍卫在听到流毒两个字之后立刻收回了手,还不停的往身上擦,流毒可是会传染的,染上的人都会满身长疮,死的时候及其的难看。马车后的一人听到流毒之后,带着笑意,将一个瓶子悄悄塞进了马车。
侍卫抬头看了一眼马车,有点犹豫的说道,“都的了流毒还要到哪里去?找个地方埋了吧!”绾涟听后便叹口气说道,“军爷有所不知,这里面正是我妹妹与我那可怜的妹夫,他们听说在锦都郊外的一个小山庄里,有一位名医可以治这个,这不我们就是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了。”
本来侍卫还有几分不乐意,身旁的人却拉着他说道,“流毒就让她走了吧。免得让我们自己也染上。”侍卫却皱着眉头说道,“这里面万一是上官如风怎么办?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正在她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一双手伸出了马车外,只见上面长满的脓疮,有几个还破了流出了黄色的脓水,一股恶臭从马车内传出,几个侍卫看到这一幕后,立刻后退了几步,有几个已经扶着成墙吐了。
绾涟看到伸出的手之后,忍着笑,皱着眉说,“妹妹,不是不让你出来的么?”马车内一个女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让我……出来……和军爷……说说……我们真的是……出去……求医的……”
侍卫看到那双手之后,边后退着边急急忙忙的说道,“你别出来别出来了!走走走!快走!”几个侍卫立刻打开了城门,让这辆马车除了城门。
等走出很远之后,轩梅在马车内说道,“马车里也太臭了!”遂她打开了车帘,让味道快点散去,她用水将手上的脓疮都洗干净了,转身看着依然昏迷的如风。
而马车内颠簸的程度让轩梅无法帮如风上药,“绾涟能不能让马车再稳一点?”车外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子绾涟,“是,小姐。”马车渐行渐稳。
如风脸色及其的苍白,嘴唇却很嫣红,“如风?如风?如风,你醒醒,千万不要睡过去了。”女子坚持不懈的呼喊,让车外的四人都不觉的伤感,“小姐,让天影看看吧。他精通医理。”开口说话的是最年长的阿莫。
“好,快让他进来!”轩梅一阵无名火,如此刚刚为何不让他进来?面容清秀的男子出现在马车内,“小姐,我想少主是中毒,而且是珠江一代的蛊毒。我现在只能用金针封穴,不让毒扩散的太快。”手中拿出金针和金线。
轩梅看着他,“这个毒还有多久会毒发。”天影看着眼前女子坚毅的五官,“最迟三个月,最快一个月。”轩梅坐在如风的背后,双手拂过他的面颊额头,触手可及的是火热一片,“如此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解毒,你可有解毒的法子?”天影摇摇头,“这个蛊毒在锦都是无人可解的,只有珠江的山寨中得巫医可以解。”
轩梅抬头看着天影,眼中是孤独一注的气魄,“我们不去坛珑山庄了,转道去珠江。”天影手下金针迅速的下落几个大穴,“那我让苏晴沿途留下记号,好让邱公子派人支援,毕竟珠江一代如今是乱世。”轩梅想了想便点点头,“我们去珠江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真的很怕他会坚持不住,双手只能紧紧的抱着他,这样他会不会好点,这样她会不会不难过。
天影通过金丝,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最快也需要五天,小姐,刚刚不是阿莫不让我进来,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后面消除马车的痕迹,所以请小姐莫要责怪于他。”不是没看到刚刚进车时她眼中的恼火。
轩梅却一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刚刚那瓶药是你给我的么?”刚刚本以为会被拦下,想不到从马车后递进来一个瓶子和一张纸条,“把药凃在手上。”她做了之后发现手上立刻出现了类似脓疮的东西还发出了恶臭,却一点都不疼,他们做事竟然可以如此的心细如丝。
天影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收回金针和金丝,“是的,刚刚那瓶药是属下交给小姐解围的,至于我们的身份,小姐恕属下无法告知,这件事还是等少主醒了亲自告诉你吧。”
轩梅心中虽然还是有所顾虑,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是说他一会儿会醒?”
天影打开车门,“是的,小姐,以后每天我都会给少主施以金针,少主就可每日不定期的醒来一会儿,但是随着中毒的时间越长,醒来的时间就越短。”也许有一天,他就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天影却在下车的那一刻看到了轩梅脸上的微笑。
轩梅一直抱着如风,不停的帮他擦汗,“如风,你怎么还不醒,我还没有好好的为你奏一曲呢。”眼前的男子苍白的容颜刺激了她的心,不想他受伤,想让他好好陪着自己,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
如风握住了她放在他额头的手,下移到了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轩梅,你早已为我奏曲了。”只是你忘了而已,忘了我们之间该有的不该有的一切。
轩梅终于落泪了,“如风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额头与他的相抵,一片湿凉,不知是他的汗还是她的泪。
如风想坐起身,却被轩梅慌乱抱住,“你现在还不能乱动。”看着他眼中的疑惑,于是便说,“我们现在在前往珠江的路上。”她没有说是为了帮他解毒,他却以为她是为了他去的,虽然他知道她的心里并不是一点都没有他的。
轩梅见如风沉默的样子,焦急地问,“怎么了?如风,伤口是不是还在疼?”说着便要解开他的衣裳,以为他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却被如风一按,唇被温柔的堵住,轻敲贝齿,巧柔犹豫的轻启双唇,如风的舌探入她的口中,与她深深纠缠,几生几世也不愿放开她。
即便如此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无怨无悔。
车内的两人忘我的缠绵,马车沿着江水,奔腾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