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寂静的容溪苑被一个飞奔而来的护卫大声的打扰了:“属下见过皇长孙,管家叫您快点到梅园去。七皇子被人追杀,受了重伤。”
本来闭目思考的皇长孙纳兰容月在听到七皇子的事情后,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容溪苑。他身后的两个丫头面面相视,“主子的武功又进步了,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身材高挑的女子轻声道。
“主子的轻功本就是世间少有对手。”圆圆脸的女子道,她们说完后一跃而起,踏着水面很快就到了对岸。
圆圆脸的绿枝皱眉问跪在湖边的护卫:“你刚刚说七皇子回来了?”
“是的,绿枝小姐。”
绿枝和绿梅看了一眼后,快步的向着梅园的方向而去。
纳兰容月赶到的时候府医已经帮纳兰君宇包扎好了。
“七皇叔真的是你。”纳兰容月看着失踪已久的纳兰君宇,开心的问道。半年前纳兰君宇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跟着他一起离开同安城的贴身护卫回来说纳兰君宇在大齐被大齐的人杀害了。就连尸体也被五马分尸了。
当时纳兰容月听到这个消息后呆住了,这个和自己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叔叔,居然遭到大齐人的毒手。他不是很相信,皇叔的武功高强,在九蒙大地难以遇到和他匹敌的对手。而且他觉得很可疑,为什么武功高强,心计过人的七皇叔会遭到毒手,但是武功一般的护卫却是受了轻伤回到了同安。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是南帝听了后很生气,说要出兵攻打大齐,为七皇子讨回公道。三皇子和六皇子也符和着南帝的想法,一致认定要攻打大齐。后来是纳兰容月出面阻止了这件事情,要不然现在看到的就是战火连天的九蒙大地了。
他后来派出了自己的暗卫去追查这件事,还有打探皇叔的下落,没有想到一无所获。
看着失踪了半年的七皇叔,纳兰容月心底里有着无限的震撼和开心。却在下一瞬间看到了被包扎着的伤口,他挑眉问府医:“七皇子的伤怎么样了。”
府医低着头恭敬的说:“还好没有刺中要害,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没事了。”
纳兰君宇看着自己的侄子,然后看了四周站着的丫头和府医。他淡淡的道:“你们下去吧,本王有事情跟你们皇长孙说。”
遣散了所有的丫头,屋子里只剩下了纳兰君宇和君逸还有纳兰容月。纳兰君宇笑笑道:“你也不用担心,本王没事。”说完后就给纳兰容月介绍了君逸。
纳兰容月沉着的问:“皇叔为什么会受伤的饿,在同安城居然有人敢行刺皇叔。还真是不要命了,三皇叔这个京畿总统领是怎么样当的,居然让刺客潜入了同安城来杀人。”
纳兰君宇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不用那么生气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那么的厉害。我们易容后才进来的,短短一天时间就被他们查到我们的行踪。”
这一天晚上,三个人在梅园里说了很久。一直到外面打更了才各自休息去。
第二天早上南帝下朝后回到御书房后公公来报说皇长孙求见。南帝见了皇长孙后,偷偷的跟着皇长孙离宫到了皇长孙的府邸。身边只带着两个护卫和曹公公三个人。
当南帝到了长孙府的时候看到的是依靠在软塌上脸色苍白的纳兰君宇。
看到南帝来了,纳兰君宇站起来跪下问安。南帝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据说已经死了的儿子,他就这样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带给了自己无比的震撼。“君宇,真的是你。”南帝伸出手去扶起他,带着点点颤抖的声音问。
纳兰君宇点点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扶着南帝坐在软塌上,自己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纳兰容月也坐在君宇的身边。
“父皇,对不起。儿臣让您担心了。”纳兰君宇带着万分的愧疚道。他昨晚从纳兰容月的口中得知了南帝以为他在大齐被杀了的消息后,居然想要和大齐开战。别人都说皇家无亲情,但是他的父皇却是对他百般宠爱,真心疼他,没有半分的虚假。而他和太子皇兄兄弟之间也是相互信任,相互关心。从来不会为了权势,为了任何东西而争斗。
想到了那个回来报信的属下,纳兰君宇心里恨不得马上把他碎尸万段。想不到他纳兰君宇居然养了一条恶狼在自己的身边,这也就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秘密的行踪居然会被人知道。想起半年前离开同安城的时候,还真的是一路上明杀暗杀不断。原来是因为自己身边有别人安插的刺子,还真是讽刺,那些人都是自己一手提升的。看来这次回来还真是要大追查,大换血。不过好在自己的底牌不是一般的护卫能知道的。纳兰湛,你等着吧。这一回我一定会要你吃不下,睡不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不然父皇真不知道百年后该怎么去面对你母妃。”南帝看着纳兰君宇的时候就会想到已经死去了的皇贵妃夙银屏。那个自己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自己没有办法给予她正妻皇后的身份,后来登基后他册封她为皇贵妃,并把她生的大儿子册封为太子。小儿子更是从小养在身边,宠爱无比。纳兰君宇就是皇贵妃的翻版,所以南帝更是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待他。
纳兰君宇看到南帝眼里流露出兴奋,安慰,还有愧疚。他知道父皇一定是想起了母妃。
“君儿,你这半年来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南帝带着关切的目光看着纳兰君宇。
“他当然不敢回来,要是那时候回来。恐怕早就没命了。”身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
“大胆,什么人胆敢在陛下面前放肆。”曹公公沙哑的声音响起,兰花指微微翘起指着向着南帝和君宇他们走来的君逸呵斥。
南帝皱眉看着缓缓而来的男子,一袭水墨色的锦衣,外面加上一件同色的锦衫,秀逸的五官,却带着莫名的怒气,还有上位者才有的霸气。南帝在心里猜测,这个人身份不简单。而且武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