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小和尚的日子都过的什么滋润,他自以为是自己的马屁拍的十分到位,连之前对自己关照有加的王狱警都来给自己点头哈腰的请教技巧经验了,小和尚只得谦虚谨慎的指点一番。
如此指教,重点在于整天冲着他摆出一张欢快讨好的脸。小和尚想着,自己多对他笑笑,他便知道自己在暗示他拍马屁的精髓了。于是乎,小和尚笑的更尽心尽力了。虽然这个王狱警并不讨他欢喜。
至于这个侯四爷嘛,这几天倒也消停,给了小和尚几天清闲日子过。
着实,这几天小和尚穿着侯四爷买的衣服,睡着侯四爷的床,甚至抹着侯四爷的胭脂。当然,这胭脂是那些姨太太们给强行抹上的。
不过,这到底是过了几天好日子的,还真别说,小和尚本来长的就是十分标致的,到和女娃有个一拼,生的个浓眉大眼红唇白齿,眼中颇有几分灵气。只是长期在庙里吃不好穿不暖,就被庙里那群臭和尚养成了个皮糙肉厚的典型的底层人员。
什么是底层人员呢,那就是溜须拍马打小精通,能察言观色讨人欢心,只是这欢心呐,总是用一种含蓄的方式被表示出来,例如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说教,七天一周期罚个跪什么的,正所谓爱的深沉。
这样养出来的娃自然圆滑上几分,不过这颜色倒是褪去了不少。
而这几天下来,小和尚从外面看上去怎么说也是光鲜亮丽,用侯四爷的话说,那便是,“好!这打扮打扮还是可以的啊,是我侯家的种!”
小和尚每次听了都只是笑笑,他总觉着自己当时那马屁拍的实在是太好了。
然而,也许侯四爷温顺了太久,小和尚都忘记他骨子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四月初,恰逢小和尚生辰,侯四爷一举大办,消息一发出便是全北平的热闹。
但是小和尚是不喜欢这等热闹的,小和尚知道,自己不能够得寸进尺,所以小和尚不说,只是心安理得的穿上了大红大紫的袍子,往主座那一坐,转了个溜圆的眼睛四处乱看,时不时瞟到那些贵女拉低的前领,只得尴尬的看向一边。
正当小和尚笑的嘴角抽搐无奈之际,庭院中却传来一阵嘈杂,伴着的是洪亮高昂的女声,“侯家老二,给老娘滚出来!”
小和尚听了以后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叫唤的可是他名义上的爹,这可一听就明白了,可是小和尚想着自己定然是不敢这么冲他大吼大叫的。
所以小和尚打心眼里佩服这豪爽的姑娘。
而更让小和尚吃惊的是,那侯四爷听了这声音,直直从里屋奔出来,连那些位高权重的宾客也抛在脑后,脸上还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小和尚见着这场面,也偷偷爬下椅子,跟着众人一起去凑了个热闹。
一出去就看着对方实实给了侯四爷一掌,侯四爷不躲也不闪,就这样接着了,嘴角溢出淡淡的血迹,却依旧很高兴的样子,眉眼里都是喜意,“庆娘你可算肯见我啦,嘿,这龟儿子用处可是大了,不枉我给他吃穿!”
而那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则是抬高了眉眼,就这样看着他独自傻笑,笑的尴尬了,再笑不出了,才幽幽开口到,“那不是你儿子,是我儿子。”
那个他,指的是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