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撒向山间。尽管一切看起如此完美,但毕竟临近深秋,百花都在凋零,带给人们的只有阵阵的寒意。
在远处慢慢驶来一辆豪车,在周围的环境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严肃。而…车中的人却看不清,不知是几人。
不久,这辆车就走进了城市,到达了市中心,在一所大别墅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时,车门被打开了,从副驾驶上出来的是一名成年男子,大概50多岁的样子。西装革履,尽显富贵。
然而从后面出来的并不是这样,他是一名青年。穿着和那名中年男子差别很大,甚至天壤之别。他就站在那里,怒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中含着泪水,心中满满的酸楚。
那男子回头看向他,无奈的道:“好了,霜忤,别这样了。我知道,是爸爸的错,是我当初犯下的大错,才使得你们母子…”说到这里,他只好低下头去。“你不配。”他好像是咬着牙说的,然后依然怒视着他,却没有说话。
冶霜忤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他要回来,为什么当初一走了之,要不是他,我和妈妈也不会那么惨,最后也不会导致妈妈…
他的心久久不得平静,拳头也已经抓的很紧。
良久,男子才重新看向他。拍拍他的肩膀,说:“进去吧。”冶霜忤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进去了。
进去之后,他并没有急着找地方坐,而是看向四周,之后就是一脸的苦笑。他的爸爸让他随便坐,他找了个比较远离他爹的位置坐下了。
他爹便自己坐过来,开始和他交谈。“霜忤,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他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知道!”他一直咬着牙。其实他知道,他的名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叫冶宗玄。
他却毫不在乎,依旧继续问下去:“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是我离开,但爸爸是有自己的苦衷。”这时他抚摸着冶霜忤的背。而冶霜忤却把他的推开,大声说:“那你说啊,把你的苦衷说出来啊”
“那是因为…”之后他又把他的嘴闭上了,又低下头去。“说不出来了吧,还苦衷呢,想骗我,我是不会信的,你是个混蛋。”最后一句话他基本是喊出来的。
这时,冶霜忤已经起身,走到一边去了。而冶宗玄却不想解释,点燃了一支香烟,回忆着似水流年,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可以看见他独自一人在门口抽着烟,家里的院子里有孩童在打闹。他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微笑。
这时,他看到他的儿子摔倒在地,他立马丢掉自己的烟头,上前去扶起他,冶霜忤看着冶宗玄笑。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膝盖已经磕破了皮,冶宗玄发现了,立马带他去清理伤口。那时的冶霜忤只有近四岁了。他疼的在床上哭,冶宗玄就在他的床边安慰着他,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而他也偶尔也会看向他,对他笑。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父爱。
良久,冶宗玄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随着,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爸,请你吃糖。”那位姑娘,从门口走过来,把一块糖丢了过来,好像没有注意冶霜忤。“过来,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哥,我经常和你提前过的”冶宗玄把糖放在一边,向女儿指向冶霜忤。
她毫不耐烦的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冶霜忤。看着他的样子,就苦笑。“洁洁,别这样,他毕竟是你哥,只是这么多年没去看他,他一直住在农村,所以穿着…”冶宗玄严厉的看向她。而她则像没听到,变转身上楼了,但在最后一个台阶,她还是回头看了看冶霜忤。
冶霜忤的怒火越来越大。“她是我的女儿,叫冶霜洁,比你小六岁。她人就这样,从小被我惯坏了。”冶宗玄深感惭愧的说到。“你已经再婚了,还把我带过来做什么,认亲吗?!我永远不会认你的,你是个坏人。”冶霜忤怒吼道。而冶宗玄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感懊悔。
“好了。管家,待会带霜忤去餐厅先吃顿饭,我还有事要办。”“好的,冶总。”冶宗玄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冶霜忤,道:“待会吃完饭之后,自己去商场买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钱不是问题,喜欢的就买。”冶霜忤低着头,伸起手在犹豫要不要收,最后还是收了。
他现在毕竟在城里,不穿得好一点,出丑就出大了。
他之后和那个姓张的管家出去了。
那位管家姓张,叫张昊天。好像是因为救过冶宗玄才的命,才成为冶宗玄的管家。大概60岁左右,看起来十分年轻,没有一点六旬的样子。
他们先是去换了一身衣服。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了一件新衣,果然不同,气质一下子就有了。
之后,他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在里面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了。
“冶少爷,你点餐吧。”张昊天把菜单递给了他。“不不不,我不会啊。”他推辞的说,非常小声。他是真的不会点,哪些菜他自己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点了。
“那好吧,我来,服务员。”他瞬间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便走了过来,拿出笔和纸,说:“先生,请问需要什点么?”哪位服务员微笑的点点头。张昊天摸摸嘴,十分熟练的道:“你们的招牌菜都要了,冶少爷,你喝酒吗?”我口吃般的说了不喝。“好吧,再来两杯饮料,就这样。”张昊天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走开了,我们则在这等。冶霜忤向四周望去,发现在这的人好少,也许是这里太高档了,一般人都无法在这里享受。
冶霜忤注意到了一位姑娘,穿着一身白裙,坐在餐厅的前面,望着外面,眼神中死寂的,灰色的。长头发披在背后,长得好生俊俏。年纪好像和冶霜忤差不多,应该是这附近的学校的。
冶霜忤一直注视着他,哪位姑娘却没有发现有人在注视着他。
这时,冶霜忤这边的菜已经端上来了。冶霜忤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全是他没有见过的菜。他不敢动手,因为他从小就住在农村,对这些事物都很陌生,不知道该怎样下手。
所以他继续注意着那名姑娘,也就没有吃。张昊天见他这样,也就没有管他,他自己吃自己的。
那位姑娘回过头来,看向冶霜忤,冶霜忤立马低下头,生怕她看到,但还是被她看到了。她也就没有在意,就走去前台买单。
当冶霜忤重新抬起头时,就发现她不在那张桌子上,变向四周望去。这时,她正从冶霜忤身边经过。他不小心把桌上的饮料碰倒在地,没有砸到那位姑娘,只是弄脏了她的鞋。见此情景,张昊天便立马向这位姑娘道歉。而冶霜忤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姑娘没有理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冶霜忤望着那位姑娘离去。
之后,冶霜忤才开始吃,他一直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他开始在问张昊天关于他爸的事。
张昊天只是叹气,“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