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妃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心里久久都是不能平静,燃气泄漏,竟然是从自己走开始的,如果那天自己不走,是不是就能够发觉到?她自己很自责,如果自己能够在多呆哪怕十分钟,也能够察觉。
白子傲略微沉思,缓缓说出自己疑惑:“既然燃气泄漏无法判定是从17:00开始的,也就是说,也可能是在苏小妃离开之后?也可能是之前?”
“是这样没错,不过苏小妃小姐走后,没有任何人进出过那栋别墅,所以说极有可能是苏小妃小姐故意将燃气泄漏的,门窗事先关好,然后放置一个定时的点火装置,然后再假装有事离开。”
“那你们找到那个点火装置了吗?”
“点火装置还没有确定,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东西,在别墅的一个杂物间,我们发现地面有大量的生石灰,二楼发现一个变形的铁质打火机,而据说苏小妃小姐和苏老爷是不抽烟的,还有我们发现了一些黄磷燃烧后的痕迹,而且发现大厅的吊灯开关,是开着的,其中的一个吊灯的底座有两根线裸露出来着,我们现场采样的时候是搭在一起的,不知道是否是在爆炸之前就是那样。还有就是损坏的燃气管,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缺口,像是被利器划出来的。”
白子傲听完后,望向苏小妃,给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显得很平静的问道:“燃气泄漏的时候,你觉得苏小妃家的那个底座一开始就是坏掉的吗?两根线搭在一起,可是会短路的。”
苏小妃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在没有停电的时候,家里的电器都是正常的,所以说应该是爆炸的时候将吊灯的底座损坏了。
这时白子傲和苏小妃两个人都是陷入沉思,如果是那个打火机,那么肯定需要有人在别墅里面才能够做到,而门窗都是紧闭,显然是没有人,不过如果有人偷偷从后门或者打破哪个窗户进来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黄磷,在40℃以上就会自燃,昨天的温度并没有这么高,也极有可能会是爆炸的时候燃烧掉的。
至于生石灰,遇水才会产生高温,在杂物间很可能是铺着防潮用的,应该不会是石灰,那么到底什么什么让空气中的燃气产生爆炸的?
还有一个疑点,在屋内没有人的情况下,燃气管是如何泄漏的?在燃气泄漏之前,两个人都是在吃饭,显然就是吃完之后的时候泄漏的,而苏小妃出去的时间到爆炸的时间,刚好是够那个燃气管的缺口将燃气充满整个别墅,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苏小妃能够办到。
包探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陷入沉思的白子傲,有些迟疑的问道:“白警探似乎觉得苏小妃并不是凶手?她已经畏罪潜逃了,还抢走了一名警探的枪,光是这个就已经构成拒捕了。”
白子傲在身后腰间一摸,将一把手枪递过去说道:“探长说的是这把手枪吗?”
探长神色一紧,急忙检查了一番,说道:“没错,就是这把枪,不过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昨天在别墅的门口捡到的,现在枪已经回来了,先将苏小妃放在一边吧,不要太在意,我相信她不会逃走的,因为她不是凶手。”
“这……好吧,可是为什么在这种种种证据都指向她的时候你还不觉的她是凶手?”
“这太明显了,而太过明显的现象,更加可疑,那么,苏老爷死了,是否还会有人得到这笔遗产?”
“好吧,我不敢否认你的观点,不过确实还有,苏小妃的大伯母李蓉女士,以及三伯父苏武先生,三伯母金子西女士,还有身为赌徒与三伯父伯母决裂的三堂哥苏小武先生,苏老爷的捐赠遗嘱并没有成功立下来,所以说他们都将会继承苏老爷的遗产。”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全部在医院。”
“现在去医院,我有些问题要问他们。”
第一人民医院,停尸间外,他们四个人刚好都是在门面,显得有些伤心,都有哭过的痕迹,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引起了白子傲的注意,是苏小武先生。
包震天走到前面,显得有些歉意的说道:“你们好,我是警探探长包震天,很抱歉,苏老爷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不过可以请你们协助警方做一下口供吗?”
“好的,没问题。”
几人同意,被带到一个空置的病房,白子傲上前一步,几人似乎都是认出了此人,毕竟在警探厅的包装下,已经很少有人不认识这个家伙了。
白子傲拿出纸笔,开始一个个询问起来。
“你们和苏老爷都是什么关系,以及你们前天下午17:00到19:00这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请你们做个详细的说明好吗?”
苏小武有些恼火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们吗?”
“我们只是想查明真相,需要你们的不在场证明。”
苏武威严的拍了下桌子,狠狠瞪着苏小武说道:“够了,苏老爷已经死了,你还要闹吗?整天不务正业四处留下赌债,真是家门不幸。”
苏小武似乎并不害怕这个父亲,不屑的靠在一边。
“请你们一个个先详细的说明好吗?”
“你好,我是苏老爷的第三个儿子,苏武,是做建材生意的,我和我的妻子金子西昨天17:00到19:00这段时间都是在一起和一个客户在谈生意,就在离别墅不远的方门街一家餐厅。”
“下一个。”
这个女人带着哭腔,慢慢的上前:“你好,我是苏老爷的大儿媳,李蓉,是一名国企的高管,昨天17:00到19·00这段时间,我本来打算要去欧洲一趟,可是因为一位很重要的客户临时取消了,所以我和那位客户都是在一家餐厅,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信条街中式餐厅。”
“好的,下一位。”
“我叫苏小武,听名字就知道是苏武的儿子,不过我们快要断绝父子关系了,昨天呢,我整个下午都是在和我的朋友在家中打牌,喝酒,不记得具体时间了,不过我们都是喝的烂醉,站都站不稳了,他们一离开我就洗澡睡觉了,昨天晚上的医院电话都没有接到。”
“那好,请问你们中途都有离开过吗?”
“没有。”四人几乎同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