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花无颜眉心微蹙,想读明白离轻衣眼中的意思时,离轻衣却腾着她的坐骑黄金蟒飞走了。
花无颜总觉得这离导师看她的那一眼……有点复杂。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她和离导师才第一次照面。
“姐姐,姐姐!你没事太好了。刚才离导师的黄金蟒张着血盆大口朝你攻去时,名名可吓坏了。还好导师说那妖兽不会害你的。”
花无名又喜又忧的声音自对面响起。花无颜抬眸,只见对面飞来一个青龙绸缎的男孩。
随即是冠子书和一个女孩子在花无颜身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哈哈,丫头,你跑路的技术不错哟。”冠子书轻蔑的小眼神扫过花无颜,带着调侃的口吻道。
花无颜白了冠子书一眼,反唇相讥。“总比某小屁孩躲在房间里当缩头乌龟强。”这死小孩,从出场到现在,无不在鄙视她。
此话一出,冠子书清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反击花无颜,却找不到话。
“这位是?”花无颜懒得再理会冠子书,她把目光放在了同冠子书出来的女孩身上。询问道。
闻言,花无名跳到这女孩身边,拉着她到花无颜面前,笑眯眯的帮人家介绍道:“哈,姐姐,这位是七夜儿姐姐,跟咱是同学哦。”
七夜儿身着一条白色的绒裙,外罩了个棕色的短袖棉袄子,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在她纤脖上,墨发梳到脑后,辫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模样白白净净,很讨喜。只是,她长着一张扑克脸,虽是眉清目秀,但面无神情,浑身透着拒人千里的气息。杏眸波澜不惊,没有丝毫亮光,仿佛这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她的感兴趣。那么的平静,宛若一潭死水。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死气沉沉。
花无颜定睛,看着对面这位名为七夜儿的女孩子,终是扯唇一笑。“你好,我是苏无颜。”
苏是父姓,花是母氏。花无颜觉得出门在外,小心点好,所以换成了大爹爹苏想夜的姓氏。
七夜儿轻轻地点了下头,没有任何言语,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和七夜儿打完招呼后,花无颜也没有和七夜儿多说些什么,她把眸子放到了这偌大的破学堂,巡视了一会,问道:“你们这些天都在这破楼学习。”
想着她自己即将也要呆在这里面学习,花无颜有些苦恼。上一辈,因为疾病缠身,从小到大,去过学校上学的日子屈指可数。今个儿,好不容易能上个学,结果这学堂离住宅区远便算了,学堂还破破烂***那些个破庙有得一拼。
一听这话,冠子书轻蔑的小眼神立即扫到花无颜身上,颇为骄傲的开口:“什么破楼儿?这可是名胜古迹!你看屋顶那大窟窿有没有,可是陌上导师当年打的!”说着,抬手指着漏洞的屋顶。
“……”
见花无颜神色茫然,冠子书索性不说了。“哎呀!跟你这个乡野人是说不清楚的。”
冠子书这话,令花无颜的拳头很想砸过去,奈何刚才被蟒蛇伤了内脏,这拳头的力气实在是提不起来,只好作罢。反正打的机会多得是。
不屑的瞟了傲慢的冠子书一眼,花无颜道:“又没问你,你激动作甚。”
这话一出,冠子书脸色一阵绿,不敢把这话接下去,心里也气愤。这丫头分明就是在变相的在说他爱表现,爱出风头。不管他是不是这样,若他把话应下去,就等于承认爱表现了。他才没那么傻。
“姐姐!你是在问这学堂为什么这么破吗?名名知道哦。星灵学堂变成今天这样,其实是各届星灵师的杰作,嘿嘿,当然,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是离导师哦。不过,每代星灵导师都是这么考验学生,离导师也只是继承这不成文规矩罢。”花无名凑到她姐姐面前,眸子亮晶的说道。
这几句话,让花无颜总算明白了,这好好的大学堂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大蟒蛇。敢情是这魔鬼导师在学堂里给每届新生办的一个“欢迎会”,才每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和破坏力。
说着,花无名又指着屋顶的大窟窿给她姐姐瞧。“姐姐,你看,这可是陌上导师在当年留下的哦,你说,陌上导师是不是很腻害。”
看着花无颜的眸子充满期待,花无颜微微蹙眉。扫了屋顶上的大窟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如诗似画的容颜,看向花无名,“嗯,很厉害。”
像得到许可般,花无名的唇角勾得老高,仿佛说的就是他一样。“陌上导师就是辣么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