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王上,凡若星是在胡说,我当时和几个小公子在假山后玩耍,不可能在路上遇到他。”冠秦有些把持不住,他看了看他父亲,然后说道。
“哦,那你是和哪几位小公子在玩耍,你说说是谁,孤好把他们都请出来对证。”仙无尘眯了眯眼道。
冠秦抬手指向左边的席座上的几个孩子,“还请几位小公子为冠秦做主”。
冠秦朝他们作揖,那姿态很是诚恳,让那几个孩子受宠若惊。
“就是他们吗?”仙无尘凝视下面的几个孩子,“你们出来吧,让孤好好看看。”
话落,那几个小公子纷纷离开席座,来到宴会中央站在冠秦、花无颜、凡若星三人后面,而冠秦的旁边是他父亲。
此时的太阳落到了西边,但太阳光一丝未减弱,依旧照耀着万物。
一场好好的宴会变成审问的公堂,是所有人预料不到的。
阳光打在那几个俊秀的男孩子身上,他们额间汗珠密布,投在地面的影子随着太阳的偏移,渐渐地从东南移到东边,与左边席座的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你们几个说说,冠秦说的是否属实。”仙无尘虽也是个孩子,但说话的语气充满帝王威严,让人不敢不尊敬。
几个孩子抬眸看向上面的仙无尘。夕阳光投射在亭中,与上面的几个人背面,仙无尘坐在逆光里,光埋了仙无尘半张脸,使得下面的人此刻看不到他的神情是如何的一种,一时间几个孩子拿不定仙无尘的话。
“冠、冠小少爷说的是属实。我们一直在假山后玩耍,根本没见过凡小公子,哪来欺负凡小公子一说。”其中一个孩子道。
花无颜看向这个说胡话的孩子,他穿着一身紫袍,神色淡定,她记得这个孩子是士大夫叶释表兄的嫡出长孙,因为是叶释的关系,他才能来参加王室宴会。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叶释的表兄就是靠叶释的关系,在中央弄个芝麻小官当,不然,以这孩子的身份是进不了王宫,更没有他说话的份。
“诚如宏泰所说那样,我们在假山后玩,当时玩得正起劲,凤凰公主就来了,然后不分黑白就骂了我们,最后还命人打我们。但从来没有见过凡小公子。”又一个孩子说道。有了这两个孩子带头,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道出所谓的事实。
“呵,你们口口声声在假山后玩耍,那请问你们当时在玩什么?难道不是在打凡若星。来人,去请当时跟在凡若星的李公公和本公主的几个婢女”。花无颜面对着几个孩子的言语攻击,她神色至始至终淡定如斯。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是”,然后是一阵风过去,众人噤着声,大气不敢出,王家的隐卫还真不是盖的。
仙无尘一眼扫过下面几个人,最后把目光停在宏泰为首的几个孩子身上。“你们当时在玩什么样游戏?”
“回王上,我们当时在玩的一个游戏叫斗鸡,是两个人才能成立的一个小游戏。游戏者两人把一只脚绑起来,另一只脚独立,然后独着脚去撞另一个人,谁先倒谁就赢。”宏泰侃侃而谈,条紊不乱。
仙无尘点点头,便不再追问,因为在追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过了一会,李公公和几个婢女匆匆而来,他们给仙无尘行了行礼后,李公公缓缓道:“启禀王上,凡小公子说的全部属实。当时杂家引凡小公子参观一半,半途杂家肚子突然不舒服,凡小公子看杂家忍得辛苦,便让杂家去解决,杂家有罪,虽离开之前有指引回去凡小公子的路途,但杂家没有亲自看着,致使凡小公子遭人欺凌,杂家罪该万死,请王上赐杂家一死。”
李公公说着跪在地上,向仙无尘磕头。
“李公公你起来。你们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仙无尘看了跪在地上死劲磕头求死的李公公一眼,有些头疼的扶额,便叫他起来,然后扫向同样跪在地上穿着宫装的几个婢女,说道。
“是,是。”几个婢女瑟瑟发抖,像几只迷途的小羔羊。
“王上,是。”李公公抬起磕得血流不止的头看了看仙无尘。见仙无尘一脸头疼,他赶忙起来,退在一旁。
几个小婢女看了看她们前面的花无颜,深深的吸口气,其中一个道,“启禀王上,奴婢小惠是凤凰公主的贴身丫鬟。公主是无辜的,午时奴婢与公主从夕颜殿出发,经过百花园鹅卵小道时,就听到一道呼救声,当时公主还责怪奴婢王宫重地为何还有这种事发生,公主觉得这种风气必须改,于是她一个走向发出呼救的地方,也便是一处假山,公主没有让奴婢跟着,奴婢们也不敢走,就静候在那里。”
“启禀王上,奴婢小雪可以作证,当时在假山后面的是冠小公子等人。因为先前奴婢也遭遇到凡小公子一样的对待,所以认得冠小公子的声音。”另一名自称小雪的丫鬟说道。
“奴婢们当时都静候在假山前,并没有走,所以当时清晰的听到假山后的冠小公子用一些不堪入耳的话骂了公主。”小惠接着道。
仙无尘冷冷的目光射向冠秦,问小惠,“说!当时他骂了公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