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在忙忙碌碌中开始了,首都的天空被五彩的烟花照了,而晚会大厅坐满了观众,世界各地的中华儿女在此时等待着凌晨钟声的敲响,告别旧年,迎来新的一年。
莫离到十一点多才上场,在出场前,莫离一直呆在后台,没有去过前台,当他上场时,看见坐在观众席最前面的圆桌边的舒月一家和陈雪一家,莫离有那么一秒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随着音乐唱起了他成名后的第一首歌《故乡谣》代表着在外的游子之心:
“妈妈,妈妈,这是哪里?”
“这里是妈妈的故乡。”
“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那里有高山,有河流,有树林,有鸟啼,遍地是花,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莫离听着一个小女孩和她妈妈的对白,内心有些凄凉,这首歌本来是他和夏沫一起写的,那是希望能一家三口来唱这首歌,可天不如人愿,一切都化为泡沫,消散在空气中无踪无影。
“轻浮生,漫花妙
古阁楼台青烟绕
一曲儿歌进梦乡
那里是我的故乡谣
……
无论我在何处歌唱
目光总会望向你所在的地方
……
生我养我的故乡
失去生命不可忘
……”
“切,他还有情感嘛,就一冷血动物。”陈雪在下面嘟囔道。
“舒月还在,说话注意点。”陈潇给了陈雪一个眼色,怕陈雪说的话让舒月不满。
“不关我的事,爱怎么说怎么说。”舒月冷漠道。
蹲在他们一旁的四个大人面面相觑,以前看着他们几个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整天黏在一起,现在,一切都变了,不仅他们之间的感情变了,好像连他们的性格都变了,短短的半个月,好像过了好几年似的。
唱完,莫离就准备离开了这里,一是躲避舒月和陈雪,不想碰到她们,二是北京离老阿爸的住处不是太远,天亮前应该能赶到老阿爸的住处。
“站住。”陈雪来到后台,拦住了莫离,骄横道,“怎么,说走就走,也不留下来坐坐?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怕你不敢吃,我的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动的。”莫离虚假的笑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没事我还有事。”
莫离虽然冷言冷语相向,其实他真心很想回到以前那样,几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他有了女儿,陈雪说什么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她像一个姐姐一样护着舒月,舒月受委屈,她定会站出来为舒月打抱不平。
“那我看我能不能吃的动。”陈雪拉过莫离的手臂,狠狠的要来一口,险些扯下莫离的一块肉。
莫离的经纪人赶紧拉开了陈雪,不然陈雪真有可能咬下莫离的一块肉。
“你属狗的啊,还真咬。”莫离疼的皱紧眉头。
“雪姐,你过了。”舒月拉过莫离流血的手臂,接过陈潇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纱布,为莫离轻轻的包扎着,心疼的她也跟着皱紧了眉头。
“他不值得你去关心。”陈雪怒吼着,要不是陈潇按住她的肩膀,她恨不得冲上去将包了一半的纱布给狠狠的扯下来。
“行了,还没闹够啊,你是不是要把那些记者闹来才心安。”陈潇斥责陈雪,陈雪听后安静了下来,瞪着莫离。
舒月将莫离的臂膀包扎好后,抬头看着莫离,“你真的结婚了吗?”显然,舒月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和莫离就这么结束了。
“嗯,你不是已经看到过我的女儿了吗!”
舒月听着心里有些堵的慌,但还是微笑着看着莫离,“有时间把嫂子带来,我们一起聚聚吧,不然哪天遇到了还不认识呢!”舒月做着最后的试探。
“等有时间,我定会带她来。”莫离微笑着,这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谢谢你的包扎,我还有事,先走了。”
莫离离开晚会现场,让经纪人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开车去见老阿爸。
天色微明,莫离终于到了老阿爸的住处了,不过眼前的场景让莫离有些心凉,那帐篷房破败不堪,那羊圈也没了羊,围栏杆的木桩有些腐烂了,这里应该好久没有人住了,莫离不知道老阿爸去了哪,于是开车到一里以为的人家问道。
天色还未彻底的亮,这家人还没有起来,莫离走上前敲响了门框。
“谁啊?”屋里传了低沉的男音和穿衣服的声音。
“我想问一下住在离着一里以外的腾马尔上哪里去了?”
屋里没有回应,但很快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看起来粗犷的汉子,“你是他什么人?”
“嗯。”莫离不知如何回答,响了半天后才回答道,“我算的上他半个儿子吧!我叫莫离。”
“哦,很不幸,他在半年前死了。”男子叹气道。
“什么?”莫离被惊呆了,“死了,怎么可能,阿爸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
“我们也不知道,我是第一个发现他死的,医生说是心脏猝死。”男子低沉道,“我和他一起放了半辈子的羊,说走就走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老阿爸被葬在哪里了?”莫离的眼中已经有点点泪花闪烁了。
“我们将他的羊和马卖了,在五里外的一个墓陵买了一个墓地。”男子有些伤感,“人呐,说没就没了。”
“那墓地怎么走?”
“你一大早赶来,早饭还没有吃吧!进来喝点热水暖暖,待会吃过饭我带你去。”男子招呼莫离进屋,“我叫刘恒,他们都叫我恒叔,你也就叫我恒叔吧。”
“不用了恒叔,你还是带我去见阿爸吧!”
恒叔看莫离没有进屋的意思,急着要去见阿爸,“也罢,你等我一下,收拾腾马尔的东西时,发现一张银行卡,说里面的钱是留给莫离做手术用的,你来了,我将银行卡给你,我听腾马尔提过,密码你应该知道。”
莫离听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流了出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没想到阿爸一直记得莫离的脸被烫伤的事,还为他攒钱做手术,可曾知道他的脸早就好了,只是没有回来看阿爸,阿爸不知道,依旧傻傻的为他攒着手术费。
“对不起阿爸,我应该早点回来陪着你,也许你就不会死了。”莫离喃呢着,现在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对阿爸的自责。
莫离接过恒叔递过来的卡,他知道,那密码是他的生日,是阿爸为他准备的,虽然里面的钱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在他的手中重若千斤。
莫离在恒叔的带领下,找到了阿爸的墓,在阿爸墓的周围的墓前有人摆放鲜花,而阿爸的墓前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莫离走上前将鲜花递在墓前,深深地给阿爸鞠三个躬。
“阿爸,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看你,早点告诉你我的脸已经好了,如果我早点回来,把你接到我那里,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早的离开我了。”莫离心中堵塞的难受,看着自己亲近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且,自己却无能为力,“对不起,阿爸。”莫离对阿爸十分的自责和愧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