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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I--柒

墨枭看着周围尽是昏暗的树林,时不时响起阵阵呐喊声,呐喊声中还夹杂着说不明的话语,只好转身跑进那更加昏暗的树林深处。

听到身后的呐喊声仿佛越来越近,墨枭只好更加拼命地投入黑暗中,但呐喊声一直在耳边缭绕不绝。穿过重重丛林,墨枭的衣服和裤子已经被刮破,身上也挂着道道血痕。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墨枭只知道在昏暗的树林中不断地奔跑,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手掌已经摔得血肉模糊,但身后的呐喊声已经十分接近了。

“咻,咻,咻······”

突然间树林中不知道飞出了多少的箭支,虽说凭借周围的树木减少几分,但仍有许多箭支射向墨枭。原本已不知被何物绊倒的墨枭只好抱头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墨枭缩成一团内心更是恐惧与不安。

一支破空而来箭支射在了墨枭的大腿之上,缩成团的墨枭感觉到了疼痛,感觉到了血液在流动。但是墨枭却不敢动,一直静静地待在哪里,箭支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还有着奇怪的语言,墨枭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周围已经全变成了黑暗的森林。

黑暗中墨枭忍着大腿上的疼痛站了起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墨枭的耳边突然间炸响,墨枭顿时间墨枭毛骨悚然起来,未知的恐惧充斥这全身,墨枭忍不住一头扎入黑暗的森林中,完全不顾大腿上的箭支再次拼命地跑动起来。

墨枭在森林中不断奔跑过程中,一股来自灵魂深处般的直觉让自己不断向前,前方仿佛有什么东西使得自己不断地追寻。

灯光略显得十分刺眼,墨枭不由闭上眼睛,凉席上满是汗水黏糊糊地,墨枭只好坐了起来。舍友赵策看到墨枭醒来,有些好奇地说道:“墨枭,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晚,往常不是早就起了吗?”

墨枭摸着后颈说道:“额,可能是昨晚有点累,今天就睡过头了。”

这时张劲端着瘦肉粥进到宿舍,看到墨枭起来后,喊道:“你终于起来啦!你看这是什么?”随即将装着瘦肉粥的餐盒放在身前,“我这够兄弟吧!见你没有醒就帮你买早餐回来给你。”

看着张劲那笑嘻嘻的样子,墨枭从上铺直接跳了下来。谁知刚靠近张劲,张劲就后退了几步,说道:“你昨晚干嘛了,怎么一起来就那么大的汗臭味,好恶心啊!”

墨枭摸着黏糊糊地身体,说道:“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些恐怖,所以才出了那么多的汗。”然后就到厕所里冲凉去了。

凉水中的墨枭渐渐恢复过来,双手紧紧得握,当时梦中的感觉好像是追寻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是现实还是梦境,是历史还是未来,墨枭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跑操之后,领导开始了新的一番的激励,墨枭看着铁栏之外的郁江好像变得十分陌生,仿佛那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郁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江面上弥漫着重重迷雾,仿佛郁江充满了神秘。

由于临近高考了,课堂也基本成了自习课,老师也只是坐在讲台上等着同学们的提问。

打开错题本,墨枭感觉瞬间爆炸,此时此刻的头脑十分清晰。以前有些想不明白的难题,现在只要仔细一想便能找到线索来解题。

时光在笔尖流转,影子在身旁变幻,时光匆匆,流水过隙,西斜江上近黄昏。

再一次的夕阳,池塘边上,佳人相伴。轻风撩起的发丝在指间滑落,墨枭随手摸起石块投向池塘中,看着水面荡漾起余晖的波纹。

镜水映霞光,竹马伴青梅。

楚影看着墨枭露出浅浅的酒窝,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诉说这心中的想法。无需语言的交流,墨枭明白那是未知的毕业,墨枭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再看向楚影眼睛闭了一瞬再睁开。

墨枭的右手握上楚影的左手,感受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墨枭只是轻轻地握着,脸上随即洋溢出强大自信的笑容,无言的交流堪比海誓山盟。

风轻轻地掠过水面,夕阳中的陪伴,路灯已悄然亮起。

灯下落花,细风轻扬,时光流水燕双飞。

斗转星移,时光荏苒。

一句好梦

梦境,还是那无尽的梦境。

墨枭在昏暗的森林中不断向前,一些奇怪的兽吼声不断在墨枭身边响起,墨枭嘴里喃喃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前后猛兽,后有追兵。”

尽管嘴里发着牢骚,但是墨枭却不敢停下脚步,即使大腿上的伤口正在不断流血。

不知奔跑了多久的墨枭停下了脚步,那之前曾在耳边声此起彼伏的一声声奇异兽吼归于寂静。

正当墨枭感到奇怪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吼声在大脑中回荡,此时寂静虚无的黑暗已吞噬周围的一切,望着周围的虚无的黑暗,墨枭一时间感觉大脑在停止思考,思维在变得僵硬,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墨枭感觉到了一丝恐怖的味道,拼命的回忆着以前的时光,但是记忆越来越模糊,甚至有些记忆已经被抹除了。

失去了目标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彻底的陷入了这虚无的黑暗中。

墨枭跪倒在地上,此时一股来自大腿上钻心的疼痛,疼痛使得墨枭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这种吞噬内心的迷茫却让墨枭哭不出来。

记忆渐渐失去,甚至连自己爷爷奶奶父母的名字样子都模糊混乱。吞食内心的迷茫使得墨枭痛哭起来:“我是墨枭,墨······那爷爷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自己打小由爷爷奶奶带大,无论何时记忆中都充满了爷爷奶奶的身影。

那曾经,上高中的那一天。

曾记得那头顶已半白的头发,瘦小的身躯却充满了岁月的皱纹。为了那一天他将自己的头发染黑,穿上儿女为自己买的却舍不得穿的衣服,黑色修长的西裤,花格子的衬衫,油光发亮的皮鞋。

当时自己好像说了:“这么老帅的爷爷,真是威风不减当年,老当益壮。”

自己背上书包,爷爷在嘉陵摩托车尾上扎上皮箱。而奶奶却一直站在门口那里,穿着一身朴素的农家装扮,随时都可以下地干活的样子,也许奶奶永远都是这样子吧!一生都放不下手中维持生计的农活。

奶奶那几乎满是白发的头发扎着简单的单马尾,脊柱由于骨质增生导致略微驼背。

自己说道:“奶奶我去学校了!在家和爷爷好好生活,不要过得那么节俭,多买些菜来吃。”

“知道了,额!这是给你在学校的零花钱,不多,吃饭时多加点菜来吃。放假记得回来啊!”奶奶颤巍魏地衣兜中取出一些钱,自己接过那些零钱,有十块的有五块的也有五十块的,大概有近两百块吧!

自己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放假我一定会回来的。”

爷爷用脚发动摩托车,爷爷说:“该走咯!”

自己坐上爷爷的那嘉陵摩托,此时奶奶挥手说道:“一路顺风,在学校注意安全,好好学习,多听老师的话!”

自己也回头向奶奶挥手,但是一转角就看不到奶奶的身影了。经过重重山路,兜兜转转来到镇上,再搭车前往城市的学校。

这几乎是每次离家上学的场景吧!

墨枭在心中不断回想,希望不要忘掉这些记忆,双拳捶打着地面。

心中一次次的回想,可是突然间不知道了爷爷奶奶的名字是什么啊!那两个老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记忆化作泡影,墨枭的头不断撞击在满是枯叶的地面之上,希望记忆能停止消失,希望记忆能再次回来。

“啊!”来自墨枭的怒吼。

关于家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连小山村的轮廓都没有留下,墨枭十分绝望,好像从此丢失了生存的意义。

纤细的背影,乌黑的长发,白色的衬衫,淡淡的回眸一笑。

从开始的相知相遇,到现在的相许陪伴。那个几乎陪伴了自己三年的笑容,那个前桌的女孩,在教室中静静地望着背影的时光,在学校中一起走过的道路,也许没有轰轰烈烈地爱情,只是简单地在一起,心灵的陪伴。

三年的点点滴滴不断在眼前闪烁,内心疯狂的咆哮,但无情的虚无黑暗又怎能懂得!

虚无黑暗犹如饕餮巨兽吞噬着墨枭一切的记忆,绝望的墨枭倒在地上痛哭流涕,抹去记忆的心在流血。

在夕阳下的承诺,那浅浅的酒窝,一生的女孩。

“楚影!”

许下的承诺不允许就这样被抹去,墨枭从来不轻易许下承诺,认为轻易许下的承诺就是欺骗,墨枭最受不了无法实现的承诺。

墨枭手握着大腿上的箭支,金属的触感使墨枭一咬牙,手用力拔出箭支,身体上疼痛刺激着全部的感官,虚无黑暗吞噬记忆好像停顿了下,墨枭仿佛看到了希望。

墨枭口中呼唤着楚影的名字,右手中的扎入左手的手心。墨枭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握住箭支疯狂地在四肢扎入,抽出,再扎入,再抽出······

许下美好未来的承诺,不愿辜负一生的女孩,无尽鲜血的绽放,染血的箭支折射出冰冷的光,疼痛的刺激抵抗着记忆的抹去。

记忆最终消失的只剩下一个简单而不知名的笑容,来自记忆深处那银铃般的笑声在心中响起,记忆的抹去,吞噬内心的迷茫绝望,不知道前进的方向。

墨枭脸庞上露出决然中透着幸福的笑容,手中紧握着的箭支猛地插入心脏中,血液的涌出,生命逐渐地流逝,墨枭闭上眼睛,径直地往后面倒了下去。

寂静虚无的黑暗最终吞噬了墨枭,迷失在黑暗的森林之中。

黑暗中墨枭的心脏绽放出一朵火焰,火焰将箭支焚为虚无,随后蔓延全身,熊熊烈火裹住墨枭逐渐升空。从高空看下去,一只火焰凤凰在黑暗的森林展翅高飞,而森林的黑暗不断涌动凝聚,伴随着一声龙吟,一条黑色巨龙腾空而起。

火凤体内的墨枭缓缓睁开眼睛,环视周身,尽管衣服破烂染血,但伤口已完好如初。回想过去,一幕幕的感动在墨枭眼前闪过,眼角悄然流下泪水。

墨枭看着与火凤相对的黑龙,似曾相识的感觉勾起以往的回忆,墨枭睁开双眼,数次与黑龙战斗情形展现而出。

一声凤鸣,火凤身上的火焰化作火龙卷冲击在黑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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