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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I--贰

灰色的阴雨天,江面上翻滚地江水不断拍打着江岸的巨大岩石之上。

一道白色光柱缓缓出现在盘坐着的墨枭身上,而同时天地八方的方位上同样有着一样的白色光柱升起。

白色光柱笼罩在墨枭的身上,仿佛身处于温泉之中的墨枭猛地惊醒,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笼罩在全身的白色光柱,联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难道刚才的战斗是真实的?紫龙,古刀,漆黑的泥土。”墨枭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可是自己却无力地连拳头都握不紧,墨枭望着灰暗的天空,刚才与紫龙战斗的一切不断在眼前重复回放。

“不过那紫龙和古刀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好像曾经在那里见过,到底在那里呢?”墨枭开始觉得自己很累,很困。

白色光柱贯穿天地,乌云不断在郁江上空聚集着。而后白色光柱不断缩小,最终消失在黑色的泥土之中。

任由细雨落在自己身上,墨枭微微睁开双眼,奇怪地着着周围的一切。

这白色光柱在突然间出现,却又是这般消失,如今为何事物总是变化得那么快。

“叮铃铃,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响起。

走廊上,准备离开教室楼的楚影突然间看着墨枭倒在大榕树底下,心中不由一紧,便急忙的跑了过去。

“紫龙、阴阳八卦、古刀、漆黑泥土、白色光柱,这究竟与我有什么关系?”墨枭神志不清似的不断楠楠道。

楚影听到了墨枭呢喃之语,心中觉得甚是莫名其妙,奇怪的问道:“什么漆黑泥土,什么白色光柱,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当楚影注意到墨枭全身泛红的时候,纤细的手指刚触碰到墨枭涨红的脸庞,慌忙地问道:“喂,墨枭你这是怎么回事,体温怎么会那么高啊?”将雨伞随意一放,想将墨枭拉了起来,可是墨枭一百三十多体重有怎是一柔弱女生所能企及的呢!

楚影向医务室跑去,想找那里的医生帮忙。

雨水湿润着墨枭的头发,点点雨水落在墨枭脸上。墨枭最终难以忍受头脑的胀痛,晕倒在地面之上,雨水不断落在墨枭身上。

此时墨枭的心跳也渐渐变得平缓,体温在雨水中也缓缓降了下来,原本涨红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同学,同学。你是怎么回事!”周围不少人围上墨枭身边,在众人的帮扶下,两个男生架着墨枭往医务室连忙赶去。

在赶去医务室的路上正好碰上赶来的楚影和医务室医生梁玖,随后众人来到医务室后,将浑身湿透的墨枭放在长椅上,梁玖便上来诊察墨枭的症状,把脉时不时一惊,说道:“心率怎会如此不正常?”

楚影问道:“医生,之前墨枭可是全身涨红,这时脸色怎么会那么苍白呢!”

梁玖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位同学的身体状态有点奇怪。”

此时,郁江上空变得十分的昏暗,当所有人正好奇这天怎么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轰隆一声,一道巨大的雷霆照亮这片天地,贯穿进郁江之中,使得郁江瞬间翻江倒海,地面都轻微震动了几下。

巨大的雷声震得众人双耳嗡嗡直响,承受不住的耳朵都隐隐作痛。

然而正当人们觉得天地清净之时,天空却正在酝酿着更加华丽的表演。轰隆声不知何处而起,只见天空已经亮如白昼,不断翻滚着压低着的乌云不断迸射道道雷霆,郁江江面上上演着万雷奔腾的景象。

这时墨枭缓缓睁开双眼,幽幽的说道:“这天地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何时变得如此恐怖!”

万雷奔腾上演了十秒左右,结束之后,天地间已经完全宁静了下来。一束阳光穿透重重乌云,照耀在大地之上,像是抚慰着满是疮痍的大地。

雷声清静之后,人们缓缓望向外边。看着外边平静的江面,温暖的阳光,不变的大地,人们全都欢呼起来,久违的阳光啊!只有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事物的美好,失而复得地时候才知道幸福来得那么突然!

楚影放下堵住耳朵的双手,睁开双眼,当看到墨枭已经坐了起来,不免惊喜的叫道:“墨枭,你醒过来啦?没有什么吧!”

“呵呵!这雷霆就在身边炸落,这都醒不过不来,恐怕这辈子也是难醒过来了。”墨枭开着玩笑说道,但苍白的脸色却毫无欢笑之意。

梁玖问道:“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还有你的血糖怎么会那么低?”

墨枭有些迷茫,随后缓缓说道:“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肚子饿的,才会血糖过低造成的。”

“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要多注意生活饮食规律。你这么虚弱,我给你吊一瓶葡萄糖吧!”梁玖边说边摆弄起来。

墨枭揉了揉双眼,当看到楚影虚惊一场的小脸蛋的时候,说道:“都说下课之后早些出来走走,你还是学习到那么晚!”

“那有,现在才刚刚下课好不好?倒是你没下课就跑出来了,等我出来后就看到你晕倒在大榕树底下。”楚影笑嘻嘻的说道。墨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湿完了,皱了皱眉头,轻声地问道:“现在是多少点?”

梁玖给墨枭打上葡萄糖吊针,说道:“现在快六点了,不过这小瓶的葡萄糖很快就吊完的。”

墨枭看着楚影说道:“我没事的,你先去吃饭先吧!”楚影眨着雪亮的大眼睛说道:“等下一起去吃饭啦,不然你走到半路上晕倒怎么办,你说是吧!”

墨枭笑了一笑,开始陷入回忆当中,可是只有碎片化的模糊印象。楚影也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

一缕缕阳光冲破漫天的乌云,照耀在湿润的大地之上,郁江江面上带起阵阵微风吹袭着万物。

殷红的夕阳透过少许灰尘的窗户照射在高中生那稚嫩清秀的脸庞之上,男生背靠着椅子陷入了沉思,那苍白的脸庞被夕照印得红彤彤的。女生十指绞在一起,透澈的大眼睛不时地东张西望着,披肩的青丝在夕阳和轻风中缕缕跃动着。

墨枭睁开双眼,轻轻地叹了口气,尽管已经全力的回忆了一切,可是印象太过于模糊、碎片化,根本找不到与此相关的一丝一毫信息。

楚影望了望的渐亮的天空,说道:“葡萄糖快完了,就几分钟的事情。”

墨枭内心免不了震惊,明明记得自己是在下课之后才走出教室的,而且之后的事情还印象模糊,最后还晕倒在大榕树底下,如今还全身酸痛无力。

不久,两人站在医务室门口,墨枭望着远处的夕阳,心中一阵复杂。楚影伸手拍在墨枭的肩膀上,说道:“夕阳好美!好久没有见过夕阳了。”

两人一前一后斜排的缓缓地前行着,轻风静静地带起缕缕青丝吹在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或许真的是天公不作美,“轰隆隆!”一道细微的紫色雷霆从江面上迸射而出,瞬间贯穿天地,为这整个因郁江而兴起的小城添增几分神秘的色彩,细微的紫色雷霆径直的插入天空破碎的乌云之中,使得原本破碎的乌云被震得更加的星碎。

雷霆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剩轰隆声充斥着整个校园,引起好奇的人们纷纷望向那细微的紫色雷霆迸射而出的江面。

墨枭不由地加快脚步,与楚影并排走在一起。江面上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剩下几道小小的波纹在江边荡漾着。

“怎么会是紫色的呢!”这仿佛是在对楚影说的,但又好像是地自己说的。

就在紫色雷霆即将迸射而出的之时,墨枭模糊地看到一道缥缈的身影竟然傲然地站立在江面之上,身影在夕阳之下显得那么渺小。

“紫色的闪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墨枭,刚才那紫色闪电是不是很漂亮。”楚影有些兴奋地说道。

墨枭两人在夕阳下行走,灰色天空仿佛完全破碎了一样,天上的乌云不断翻滚着,撕裂着,乌云渐渐地消失在天际之中。

阳光中的楚影跳跃起来,说道:“原来阳光是那么的温暖,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没有想这么多年的春夏之际还能看到如此的绚丽的夕阳和晚霞,长河落日圆,如诗一般的画境。”

“只缺大漠、孤烟,不然更能显出王维如画的诗境。”

“大漠,要不等高考过后,我们一起去西北大漠旅游一次吧!”楚影满脸向往的说道。

墨枭苦笑道:“还不如把我卖了吧!哪来的那么多钱。”

“有谁会要你,何况你也值不了几个钱!”楚影囧。

夕阳下两人有说有笑,渐渐融入人群当中。

太阳落山后,一夜之间整条郁江暗流涌动,不少地方出现大量的怪异现象,江面有出现大量气泡的,有出现大量漩涡的,甚至有些江岸决堤,冒出大量水蒸气。

郁江的奇异景象不知被谁发上网上,引起了一时的轰动,众说纷纭。但在荷城这小城中,人们正在享受着来难得一遇的阳光,感谢老天爷的恩赐。

324国道旁,略显破旧的加油站。

一辆布满黄泥和灰尘的五菱宏光S缓缓开入加油站,司机操着一口山东口音说道,“加满!”而车内的几人正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这不远就是贵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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