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歌正转身出门,突然,从二楼走下来了东方鹰和敖莹。丰歌一看,急忙转头,慢慢走向兵器柜台的角落,低头观品角落里的一件低阶法器,眼角余光则扫向下楼的二人。
二人本是走向门外的,突然,领头的东方鹰脚步一顿,便向丰歌走来。
“哟,这位兄弟,好巧啊,一个人吗?”东方鹰皮笑肉不笑的道。
“哦,东方兄,敖姑娘,真是好巧,是来买法器的吗?”面对东方鹰的招呼,丰歌只好应答。
“哼哼,这一楼的法器是给废物用的,我们买来做啥?”敖莹刻薄地说道。两眼冷冷的直视丰歌。她这话可是一扫一大片,一楼顾客中有几个的目光扫在敖莹的身上。
“看什么看,不服气的可以找我,我坎洲敖家敖莹接下了。”敖莹说完,目光冷冷的扫在周围。那些不服气的人一听是敖家人,而且刚才二人从二楼下来,估计也是筑基期修士。于是周围的人各自转头,不出声的退向几边而去。
“哈哈哈,诸位,敖家可是这修界的老大,天王老子,诸位遇见了必须要点头哈腰。特别是这绝世天才敖姑娘,家教第一流的。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你们遇见了一定要打躬作揖,口中高呼‘绝世天鹅’在上,小可等癞蛤蟆拜见。”
丰歌嗓门提得老高,整个轩辕剑阁都能听见,敖莹的刻薄,让他也生气起来,信口反击。
说来也巧,在敖莹和丰歌说话的时候,从大门进来一白衣的青年。剑眉星目,长方脸极为冷峻,手拿一柄三尺长的宝剑。
在他进来的时候,丰歌其实已经看到,那时丰歌正四面打量,急切的转动大脑,思考着如何应对局面。仓促间看见他手提宝剑,丰歌居然有心思觉得奇怪,一般修士的剑器要么温养在体内,要么放储物袋内,他居然是手提着。丰歌不懂,想着有机会问问黄伯。
当丰歌说完这讽刺挖苦至极的话后,这白衣青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位兄弟,那你不也成为癞蛤蟆了吗?哈哈哈。“
”这位兄台,有幸遇此奇物,遇此绝世之物,就算当一回癞蛤蟆,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丰歌谑笑道。
敖莹脸涨得通红,怒气勃发,一伸手向丰歌抓来,叱骂道:小子,你找死!“
丰歌一开始就防着他两个,随时都在警惕着。嘴上虽说着话,眼睛却是随时注意着,一见敖莹要动手,便急展五行迷踪步,几个闪动,窜向大门。五行迷踪步虽是世俗功法,但以奇幻灵动见长,短时间内闪避逃遁效果极好。
”哼,自己找死,还想逃。“东方鹰脚一点,身形闪动,后发先至,闪身堵在大门口。
丰歌的那通话,不仅显出敖莹的刻薄,奇蠢,更是落了他的脸面。特别是后来白衣青年的帮腔,让他更是恼怒。一个不能修仙的世俗废物,居然对他们极尽挖苦,如果让他走了,那真是情何以堪。
丰歌一见东方鹰堵住了大门口,,便一转身来到白衣青年面前,拱手道:“兄台,我这癞蛤蟆当不成了,又是不能休仙的废物。现在这世间奇物要杀我,能否托庇于兄台身后?”说着一闪,拐到白衣青年身后。
丰歌见形势不对的时候,心念动间,见这白衣青年和东方鹰二人不是一路,且并不畏惧。看样子修为不会低于东方鹰二人,抱着一试的想法,用自嘲而不卑的语气,想托庇于白衣青年。
“哈哈哈,没问题,兄弟,看在同是癞蛤蟆的份上,庇佑一时又如何。”白衣青年哈哈大笑,转头打量着丰歌,眼里闪耀着奇异的光,心理思量,这是谁家的小子,简直是奇葩,自身不能修仙,却敢对筑基修士挖苦嘲讽。有求于人,却又自嘲而不卑,侃侃而谈。风度气质令人心折。
接着又想到自己本身就和东方鹰二人不对路。见面没有立即动手,就不错了,庇佑一时又何妨?往后看看这小子是何方龙神,简直有趣极了。
“金锐,我可没惹你,这废物敢辱我,我非要他的狗命不可。你让开。”对于白衣青年来说,敖莹还是有点畏惧的。所以强忍着怒气。
“敖莹,算了吧,筑基期修士对一个世俗之人下手,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而且,他在我身后,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下手,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我金锐的面子何在?”白衣青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峻地说。
“姓金的,你真要和我们作对是不是?你再厉害,我们两人打你一个,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你让不让?”敖莹色厉内荏地大叫道。
“哼,和你作对,你还不够格,想打就上,何必大呼小叫的。”白衣青年说完,气息一变,一股冷厉的剑气从身周透出,虽然是针对前面的敖莹,但丰歌还是觉得周身都是鸡皮疙瘩。剑气如针般刺痛皮肤。
这时,门口的东方鹰开口了:“金兄,我们可不是针对你,何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伤了和气而动粗。”
东方鹰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丰歌大声道:“这位兄弟,我们和你其实没有什么仇恨,只要你把那天抢我们的千年空心铁树花还给我们就行。至于你用了多少灵石,我们照价给你,这样大家不伤和气,别弄得你死我活的。”
东方鹰很是奸诈,不象敖莹胸大无脑。要知道,丰歌在那天和今天的表现来说,都有一种有持无恐的表现,那天还好说,身边还有一筑基后期的修士随从,但今天落单了还是那样无所畏惧。从言谈举止上来说,绝不是那种愚蠢无知之人。看来是大有来头。别说今天无法杀了他,即使能杀之,也不知道后面会招来多大的麻烦。
况且,真和这金锐干上了,输赢也难说。金家是剑修,讲究一剑破万法,,杀伐决断,一出剑就是生死之间,而且,这金锐可是这修界‘十秀’中有名的攻击第一之人。家族中东方晓明名列‘十秀’,自己和他切磋过,差之甚远。如果今天自己二人赢了金锐,那是以多打少,胜之不武,如果输了,那脸可就丢大了。
所以,只能采取缓冲之法,先把千年空心铁树花拿到手,把这个台阶下了,以后有机会才暗中干掉这个小子,实在无机会也不要紧,没什么损失。并且抬出千年空心铁树花这事,是表明和丰歌原来就有的矛盾,并不是今天筑基修士以势压人的结果。这样,就会减少周围大家对它们的敌视,减轻金锐对它们的不好看法。形成对己方有利的一面,这是有百利而无害的办法。
东方鹰说话,敖莹便停了下来,两人长期相处,她是知道东方鹰无利不起早,狡猾至极的性格的。东方鹰的话一说完,大家的目光同时转向了丰歌,金锐的剑气已经收敛,气息平稳下来。
丰歌一看,知道众人的视线也被东方鹰转移,看来自己不作个交代是不行的了。于是,从金锐背后转了出来,开口道:“东方兄,早这么和气点商量不是很好吗,非要强买强卖,以势力压人,弄到现在这场面,大家都不好嘛。”
论及智力,丰歌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东方鹰要转移视线,那我就给你拉到另一个亮点。未等东方鹰开口,丰歌接着说道:
“至于东方兄说我抢了你们的空心铁树花,这话从何说起,我一个世俗之人,敢抢你们的东西吗?这样,我将情况给大家说说,请大家评评理。”
本来东方鹰一听丰歌前面的话,就很不舒服,要开口辩解,但丰歌不给他插口的机会,接着往下说:
“那天在万春商会,有一个人在和万春商会的掌柜谈空心铁树花的交易价格,敖姑娘看见后上前竞价,和万春商会的掌柜产生了争议,在当时,我也急须此药,遂上前参与竞价。于是,大家产生了争议,最后在万春商会金丹修士颜执士的主持下,拍卖竞价,价高者得。最后,我高价买走此药。东方兄,怎么说我抢走你们的千年空心铁树花?”
丰歌刚说完,敖莹便高声尖叫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我和卖方已经讲好价,是你横插一手,高价抬走,生意上哪有你这样的做法?你不是横枪是什么?”
东方鹰保持沉默。
“那请问敖姑娘,卖方是到万春商会交易,而不是去拍卖场,或是其他交易市场。卖方和万春商会的掌柜谈交易价格,你有什么资格去和掌柜的竟价?你不是在人家的交易中横插一手,强抢人家的生意吗?你都能这样做,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丰歌平静地说。
“你,你强词夺理,你抢走了我的千年空心铁树花还有理,你得还我,否则,我要你的狗命。敖莹这胸大无脑的大小姐又蠢性发作了。
“哼哼,诸位请听听,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怎么不要脸的,你真认为敖家、、、、、、”丰歌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东方鹰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在争吵了,这位兄弟,熬姑娘在收集一种重要灵丹的药方。这种灵丹对她极为重要,现在只差这一味,不管谁对谁错,你把这味药让出来,多少价你来说?我们不亏你。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味药我们势在必得。”
东方鹰现在说的其实也是实话,那天按他的想法,是想等丰歌出来后半路截药。当时的想法是东方鹰缠住黄伯,敖莹打劫丰歌,但后来不知黄伯用什么办法甩脱了他们,无踪可寻。敖莹可是怨言了半天,今天遇见了丰歌,那真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怎么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