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歌看了东方晓明一眼,微笑道:“呵呵,东方兄,不必费心了,心多小心烂肺。”
随即又提高声音道:“来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丰家男儿,顶天立地,从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生要有所价值,死!也要惊天动地。”
其实,丰歌心里已经有了对策。记得从家里出发时,爷爷交给的保命之物中,就有一种威力巨大的一次性法宝‘轰天神雷’。那是神雷宗的禁忌法宝,爷爷说他是费了多大劲才搞到手的。这种‘轰天神雷’威力波及范围三十里,相当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有毁天灭地的效果。如果关键时候把此物祭出,此地之人谁也无法逃出,我看你东方晓明有没有勇气和我同归于尽。
(注:本来丰歌不能修仙,无灵力,无法打开储物之类的东西。但丰歌爷爷丰无忌是元婴后期的大能者,他提取了丰歌的一丝精血,为丰歌特制了一枚以精血为媒开启的储物指环。隐藏在大拇指上,覆盖在精血理,别人根本看不出来。除非是修为超过了丰无忌,否则,连发现都不可能。并先告诫丰歌,平时有人时少用,别暴露了。该指环有一间房间那么大,丰歌的许多保命之物和贵重东西都放在里面。)
丰歌说完这番话,正准备将’轰天神雷‘拿出来。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啪,啪,啪”的拍着掌声,掌声含着灵力的激荡,震得整个轩辕剑阁‘隆隆’作响。
来人站定后,才哈哈大笑,高声道:“好,好,丰家男儿,顶天立地,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丰歌儿,好样的,你这是要和谁动手?是那家的世俗武功高手?我倒要好好欣赏欣赏。”
来人三十多岁,魁梧的身材,浓密的络腮短须覆盖着一张阔口。狮子鼻,漆黑的扫帚眉下,一双锐利的大眼,面带微笑。
看见来人,丰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用暴露自己的’轰天神雷‘了。这是丰歌家族旁支大伯家的大哥丰帆,也是‘十秀’中人,在家时,他们都爱称呼丰歌‘丰歌儿’。
“帆哥,不是世俗武功高手,是筑基修士。你认为兄弟就这么没有用,面对世俗高手都要喊生喊死。不过,筑基修士又怎么样?即使是丰家的废物,也不能丢这个脸。”丰歌表情淡然,说话绵里带针,暗含嘲讽。
“筑基修士?是谁这么不要脸,或是丰家好欺负。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哼哼。”丰帆突然变脸,杀气盈然。
丰帆的到来,让东方晓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搞不好就会造成大战的开始。这丰帆表面粗豪,却是心细如发之人,脾气时而暴躁,时而沉稳如山,极难捉摸,不好对付。另外,还有一个金锐,也是一个难惹的角色,据了解丰金二家也比较亲近,如果一但开战,他二人肯定要联手,己方必定吃亏。先看看再说。
丰帆说着,目光转向了四周,最后转向了金锐,带着探询的意味。金锐哈哈一笑,同样摸出一个空白玉简,把刚才的情况拓印了一份,丢给丰帆,说道:“你看了这个再说。”
一会儿,丰帆从眉心取下玉简满面怒气的说道:“敖莹,东方鹰,我兄弟不能修仙,所以你们可以任意侮辱骂他。他回应了你们,就成了对你们的羞辱,还是生死对决的私人关系。行,你们对吧,我兄弟死后,你们就与我形成了私人恩怨关系。我丰帆发誓,要为我兄弟报仇。我将尽毕生精力,杀尽东方家和敖家的所有弟子。否则,我将走火入魔而忘,化为飞灰,不得入轮回。这是私人关系,和家族无关,请吧。”
丰帆脸色冰冷,愤怒的目光四处扫射。东方晓明根本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丰帆居然发了毒誓。原本他认为丰歌不能修仙,可能不是丰家的什么重要角色,也没听说过,或许是旁支弟子出来扯虎皮当大旗,狐假虎威罢了。现在看来,不尽其然,得想法化解了。
“丰兄,这事有点复杂,我也在尽力化解敖姑娘和你兄弟的矛盾。这事是我做得不够好,抱歉。这样吧,我再劝劝敖姑娘,你给你兄弟说说,各家再退一步,和气生财嘛.”东方晓明微笑着说。
这时,金锐冷笑着说:“东方晓明,刚才你不是要和我打架吗?来吧,我正好手痒。”
“金兄,你就别添乱了,君子不趁人之危,相信你金兄是位谦谦君子吧。”东方晓明有点苦笑的味道。开始时是他们强势,现在正好反过来,如果金锐和丰帆联手的话,即使他们是三人,也是无法力敌的。
“怎么样?丰家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敖姑娘不如在此当着大家说清楚,免得以后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双方落单,又引起纠缠。”东方晓明此话确实有点诛心,意思是现在你方强势,你得意。但你以后总有落单的时候。
丰歌冷笑道:“东方兄,这不是我的问题,你应该问问敖姑娘,我一个不能修仙的废物,只有受人欺负的份,还有怎么意见。”
“嘿嘿,兄弟,别说得这么没劲,丰家还没有到任人屠宰的时候,谁敢欺负你,那要看他的能量有多大?”丰帆冷笑着双手负背,昂首向天。
东方晓明皱着眉走向敖莹,低声交谈。少时,回过头来道:“丰帆兄,此事在我看来,乃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双方并没有怎么仇恨。就不要在此事上做纠缠了,刚才,我和敖姑娘说了,双方互有嘲讽,谁也没吃亏,就这么扯平了,你认为如何?”
这东方晓明真是个人物,能伸能屈,在己方势微的情况下,把事说得轻描淡写的,轻轻放下。
丰帆是丰家下辈中的领军人物,而且也是这次来廖家堡的人员中的核心成员,知道这次制定的扰乱视线的计划,也不想因此而引起其他连锁反应,影响大局。但是还要看丰歌的态度。因为丰歌的身份不同,于是,转头轻声问道:“丰歌儿,你看如何?”
他这句话轻飘飘的,可是让东方晓明更是大惊,这丰歌到底是什么身份?丰帆如此态度,如果是嫡系中的重要人物,那身上必有保命之物,即使和敖莹交手,也未必会死,这更要慎重对待了。
“帆哥,东方兄说得对,双方没有什么仇恨,一点小事,如果傲姑娘没意见,就算了吧。丰家人不惹事,不怕事,但更大的是容量。这点小事,小弟还是有这度量的。”丰歌微笑着说,对于这次计划的制定者,他也不想因此而影响大局。出现不必要的差错,因此顺水便推舟。
“好吧,丰歌儿,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就长成了大人。哈哈哈,东方兄,金兄,诸位,就此别过,我们走吧。”丰帆像没事人似的‘哈哈’一笑,向东方晓明,金锐及周边人一拱手,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就在丰歌和东方家、敖家发生矛盾的这半天,另外已经快要发生了一桩事,这桩事差点打乱了丰歌他们的谋划。而这桩事的谋划者就是玄空儿,所以,请读者们的视角转向玄空儿吧。)
在廖家堡西城最边缘的贫民窟,有着横七竖八的,数条窄小、幽深、腐臭的、弯曲、高低不平的巷子。巷子里有着一条条肮脏、恶臭、半盖不盖的臭水沟。臭水沟的旁边,是行人踩出的,弯曲,高低不平的小路。小路上时而丢着各种各样的垃圾,这些垃圾时而被行人踩在脚下,时而又被行人踩在沟里。
这些行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衣衫陈旧,肮脏,甚至蓬头垢面之人。都是为了生活起早贪黑,干脏活,累活,或是捡拾垃圾换生活的人。
在众多行人中有一个头发蓬乱,衣衫陈旧,身形痀偻的老头。手里提着一个用围布包好的包袱。正慢悠悠走在一条幽深的窄巷里。窄巷的尽头是一间破旧的二层楼木房,老头气踹踹地走到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门里好象铺面似的用几块长木板搭在两根叉脚小圆木上。木板上凌乱的放着,平常生活常用食品之类的东西。比如:盐,干饼,油煎麻花之类等等,旁边有一个陈旧的小木椅。
老头进门后,把包袱打开,把里面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拿出来,摆放在长木板上。然后,揣着气在小木椅上坐了下来。片刻之后,跑来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手里举着一文钱,嘴里喊道:”赵爷爷,给我一根油煎麻花。“然后将一文钱交给了老头。”好,小二蛋,吃早饭没有?”老头笑眯眯地说着,递给小孩一根麻花。“还没呢,“小男孩拿起麻花转身跑了。
这间木楼周围的人们都知道,这赵老头家在此居住已经三代了。赵老头由于年轻的时候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甚至偷鸡摸狗,以至于后来连媳妇都找不到。到现在六十多岁了,守着这祖传的旧房,买点生活用品,小吃之类维持生活。
见无人来买东西,老头便空闲得闭目瞌睡起来。其实,表面虽闲得瞌睡,内心却活动得非常激烈。这老头不是什么赵老头,是货真价实的玄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