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史诗卡夹在手中,吕钊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前期四张史诗卡中,他最渴望得到的无疑是王子,相比于其他三张卡,王子的强劲毋庸置疑,也最容易转化为战斗力。
飞龙宝宝虽然强大,可是想要寻找的合适的载体,在吕钊看来绝对是困难重重。
至于骷髅军团,就他记忆中的印象来看,其实就是一个微型的亡灵天灾。看着的确有些吓人,可是召唤出来的,都是再也普通不过的骷髅兵,就算出现在现实中会有一些新的变化。一个个各自为战的散兵,也不会强过一个同等评价的整体。而且,这种敌我不分的亡灵大军难以操控,十分危险,一旦出现在阳间,吕钊也不能保证它们会不会滥杀无辜。至少,现在手头上这个炸弹兵就充满了嗜血的欲望,要不是吕钊主宰一样的意志对其进行压制,它混在这么多血气旺盛的汉子之中,怕是早就暴走,享受杀戮!
最后就是女巫了。
四张史诗卡牌之中,她跟飞龙宝宝一样,都能兼顾陆空,出手就是覆盖性的光束攻击。虽然攻击不像肉搏型卡牌一样直接了当,瞬间毙命,可是胜在抽丝剥茧,慢慢侵入到你的骨髓,将你的生命抽离,使之枯败凋零!同时,在她路径之地,死气污染大地,一个个骷髅也会不断被她召唤出来,为她而战。可以说是一张全能型的卡牌。唯一缺点就是血薄,很容易被杀死。但是,这个缺点基本上就是瑕不掩瑜。根本不能遮掩她的恐怖。就是因为这样,她的载体同样难以寻找,难度之大,相比于飞龙宝宝也不遑多让,甚至在吕钊看来还要超出不少!
不能即刻转化战力召唤出来,这张炫丽的紫卡,也就是一件比较好看的藏品!而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
啪!
正当吕钊将眼前漂浮的卡牌逐一收起,哭闹了半天的纸伞终于啪嗒一下掉落下来,落在了他的眼前。
吕钊将它捡起来,发觉纸伞光泽黯淡,鲜红的纸质此刻已经枯黄发黑,唯有一个个以金丝细线穿成的微型符箓还在一闪一闪,闪出光亮,不断浮现出来,跟空气中一种无形物质的气体接连发生碰撞,哔哔啵啵的,犹如烧裂的干柴。这两者僵持不下,争斗的十分激烈。饶是如此,其中小鬼的哭泣声也在逐渐微弱下去。
“你………坏人,快放开我,我爹爹就要来了!”小鬼的音量已经弱了不少,可是当他附身的纸伞被吕钊捡起时,还是像是一头小豹子一样,出言恐吓。
吕钊上下翻看这把纸伞,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鬼气哼哼的说道:“不要你管,你这个坏人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等我爹爹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这个小鬼的心肠倒是不错。吕钊心中暗想,困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法器当中苟延残喘,也难怪茅天英这种前辈高人,也被逼得发疯了。
吕钊沉吟了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见纸伞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像是过去了数年之久,让这把崭新的纸伞变得陈旧起来。不由一惊,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爹爹来不了了,他已经被我打跑了,要是想要活命的话,就告诉我该怎么帮你。”
不曾想,这个小鬼闻言顿时炸毛了,叫到:“不要胡说,我爹爹可是中土神州茅山派的掌门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怎么可能被你一介凡人打败!”
吕钊也不多说,直接翻出系统的活动日志。
这是一个隐藏功能,本身就存在游戏里面,可是被藏在地图的某个角落里,还是之前吕钊不断将地图放大、缩小的时候发觉的。活动日志的功能,就是记录对战时竞技场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将一切资料完完整整的保存下来。之前吕钊之所以能够将茅天英的国王塔位置截图,并在暗中将之传送给吴起,就是靠了这个活动日志。
现在吕钊直接调出日志,将茅天英挤爆肉身的画面放给小鬼看,小鬼起初还不相信,嚷嚷着这是幻术,等看到玉石飞出来之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魔头,竟然毁了我爹爹的肉身。我跟你拼了!”
说着整个纸伞震颤不休,似乎要从吕钊手里飞出去。
吕钊沉声道:“你爹爹要夺我肉身,给你借尸还魂,如此恶毒的手段简直灭绝人性,谁是魔头,一目了然。你爹爹是穷凶极恶的魔头,你这个小鬼也是一个小魔头。”
小鬼暂时止住了哭泣,抽泣着说道:“我的爹爹才不是魔头,我爹爹是一个大好人!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哇呜呜…………”说着说着,他又大哭起来。
“不要吵了!你再吵,我就把你爹爹的附身的玉牌也找出来,让他形神俱灭!”
吕钊这一吓唬,果然把小鬼给吓住了,隔了许久才壮着胆子,哆嗦着说道:“你不要为难我爹爹,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还真是一对慈父孝子,可惜我看你命不久矣。如何能抵得过你爹爹蓄意谋杀的罪过。”吕钊说到这,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绕他一命。”
小鬼沉默下来,心想:这恶人被爹爹揍了一顿,虽然靠阴谋诡计赢了,心中怒气难消,肯定要用什么恶毒手段来折磨我。爹爹的阴神虽然被他的本命宝器救走,极有可能还被困在这个恶人的阵法之中,隐匿气息,脱身不得。我暂且稳住他,随他的心意,就算吃些苦头,只要能够让爹爹脱身,也是应该。要是他向我逼问我茅山派的道法,我就推说不知,即使是死,也不能说出来。
小鬼本来准备顽抗到底,可是又害怕茅天英真的被吕钊找出来,就弱弱的说道:“你要问我什么就问吧。不过先说好了,我等修道之人,餐风饮露,一心修行,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是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