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爷爷说笑了。”除恼笑了笑。
“此女子野心极大，我怕有祸患之嫌。”掌柜也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收起了笑容，认真道。
“野心大是好事，我的野心不也很大吗？她将来在以后有可能会因为野心而发挥重大作用。”除恼一直笑。
掌柜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思想，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说完，一声叹气。
除恼走上前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别怕嘛，你老了，还有我嘛，我来养你。”
掌柜爷爷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掌柜爷爷，我们去哪里？”
掌柜坐在轮椅上，除恼推着掌柜在街道上走着，路上行人纷纷，喧闹声不断。
掌柜默了默，然后说道：“你来了，有些事情就该处理了。”
除恼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到掌柜必然有自己的安排，便顺着掌柜的心意，推着掌柜先前走去。
越往掌柜所说的方向走，街道也越豪华，可是与豪华相对的便是冷清，是的，人越来越少了，街道处也逐渐安静，直到看不见一个人，听不到一句声音，甚至连一只飞鸟都不曾有过。
除恼他们在一栋全黑的大楼旁停下，大楼呈全黑色，且形状怪异，给人一种难以述说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人压迫的喘不出气来。
但是除恼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本身经历过比这更恐怖更害怕的事情，这些压迫感倒是对他毫无问题。掌柜就更加不会，先不说掌柜自身阅历的丰富和修为的恐怖，就说说掌柜以前可是这里的常客，便不会有压迫感。
除恼推着掌柜缓慢的走进这座黑色大楼，大楼中与外观截然不同，大楼中一片辉煌，且五光十色，极为耀眼。
大楼中有很多人正坐在一个超大型的桌子处，正商量着事情，但是听到了开门声，便将眼光全部聚集到门口处。
他们看到一位白衣少年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正在缓缓前进，他们的眼光在白衣少年身上一闪而过，然而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时，绝大部分人都脸色一变，立马起身，起身并不是为了迎接，而是更迅速的进入战斗。
此时的场面有些压抑。
轮椅停住了，掌柜默默扫向桌子上的每一个人的脸颊，神色之中有疑惑，有缅怀，同时也有杀意。
疑惑是因为陌生，陌生是因为不熟悉，说明场中有新人；缅怀是因为认识，认识是因为有交集，说明场中有熟人；杀意是因为仇恨，仇恨是因为愤怒，说明场中有仇人。
老头笑了笑，笑得很大声，笑声回荡在整座大厅。
有人不知道老头的身份，便问向旁边一人，旁边那人盯着他，摇了摇头，意思即为不要说话，静观其变。也正在此时，有人说话了。
“没想到，您还能来这里。”
有人对掌柜用了尊称“您”，说明此人对掌柜的尊重，可是此人的语气之中有一些不敢置信的味道，便说明此人有些震惊。
掌柜点了点头，便道：“对，我回来，来取走我给予你们的东西。”
有些人听到掌柜这句话，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有些人则面露尴尬之色，更有甚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对老人的这句话做出反应，只有一人除外，他十分冷静，除了当老人进门时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外，竟然毫无表现，他便坐在桌上首席的位置，首席便意味着长辈，长辈便意味着绝对强大。
坐在首席那人开口了：“就你现在这副残缺摸样，你是在做梦吗？”
掌柜眼光从扫视众人后，便一直看着那位老人，当听到那位老人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毫不掩饰的对着那位老人嘲讽一笑。
掌柜笑完之后，边淡淡说道：“张凡，这是徒弟对师傅说话的态度么？”
众人一片哗然，有些人了然于心，早已经明白，有些人听到这句话则大吃一惊，便有些不知置信的看向首席老人的位置。
首席老人脸上的表情突然也变得很讽刺，眼角的笑容都堆成一堆，紧接着他便说道：“大陆上强者为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成为我的师傅？”
同时有几个老人看向掌柜时目光有些于心不忍，当看着掌柜坐在轮椅上时，内心还是仍不住的摇了摇头，掌柜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掌柜，现在的掌柜已经是废人一个，修为尽失。
除恼当听到掌柜叫那位老人张凡时便有些惊讶，随即又了然于心。那人原来便是张凡，本是一个乞丐儿，被掌柜所捡，并被掌柜收为徒弟，掌柜拉下面脸面求着爷爷让家族中收下这个孩子，最后爷爷便答应了。那时候除恼的父亲还没有出生。这个张凡修炼天赋的确不凡，但此人热衷于心计，终在一日被爷爷责骂后，背板家族，彻底逃离了家族，掌柜为此还伤心好久。这些都是张凡听着一些家族人讲的。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所想的那样。除恼默默想道。
掌柜听着这句话，嘲讽一下：“是啊，我现在沦为废人一个，连吃饭喝水都要被人照顾，都怎么能充当你的师傅呢。”
张凡有些微愣，想不到掌柜会如此回答，在他印象中，掌柜一向都是绝对不服输的人。他露出一口大黄牙，哧啦哧啦的笑，笑声恶心而刺耳，回荡在大厅之中。
“不过，我又有了新的希望。”掌柜话锋一转，紧紧盯着张帆的双眼道。
张凡被那双眼睛刺得有些睁不开。当听到掌柜这句话时，眼神便瞟向掌柜背后的除恼，看着这位白衣少年，他不知怎么的，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掌柜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你的目光没看错，他就在我身后。”
除恼此时大脑有些微愣，难不怪掌柜今天出门时千叮咛万嘱咐今天会有得罪自己的地方，希望自己见谅，自己当时还纳闷了呢，想不到原来得罪的地方在此。
除恼想通了缘由，便淡然一笑，然后目光与张凡对上，毫不退让。
“你便是张凡吧？我听师傅说过你，你真的很废物，而且还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天赋比你强，迟早有一天会超过你，再来为本门除去一害。”
少年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