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我一出生,父母就将我抛弃,难道我一出生就做错了什么吗?
院长告诉我,她是在下大雪的冬日,在孤儿院门口看到我,让我成为孤儿一名。所以,她给我取名为“雪墨”很文雅的一个名字。
我天生就怕冷,一到冬季,我就缩在被窝里,那怕不吃饭,也不会离开。
院长在我六岁生日那天,去世了,一辆白色的车子载着院长远离,我的生命也就此变得灰暗,而我的手中,还拿着院长早上塞给我的蝴蝶结。
新来的院长很凶,是一个十足的泼妇,她常常使唤我们做这样,做那样。
每次被挨打,我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当眼睛哭的红肿,依旧去干活。
我在孤儿院活了八年,本以为日子就在这样的生活中过去。
可我却被领养了,那日,我正在厨房洗碗,远远便听得院长唤我过去。
一排孤儿有序的站成一排,我也插在队伍中的最后一位,显然院长不想让他们看到我。
那是一个华贵的妇女,比原来的院长更加温柔漂亮,她套了一件白皮袄,脸上画着精致的装容,好比仙女下凡。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衣装整齐的男人,那深沉的眸子时不时看向占在最末尾的我,眼中泛着淡淡欣喜。
妇女将修长的手指似有意无意的指着人群,好似犹豫不绝,最终,停在我的身上。
“你,站出来让我看看。”妇女的声音经过岁月的磨练,依旧清脆如少女。
我心里有几分窃喜,如果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那自然好,我连忙跑到妇女身前,沾着锅水的手擦了擦围裙,怕妇女嫌弃。
妇女伸手揉了揉我常年未洗的发丝,本以为她会嫌肮脏缩回手,但她似乎有些心疼。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妇女漂亮的眸子看着胆怯的我,微笑着问道。
我抬头,露出一张因为营养不足而使得原本白嫩而淡黄的小脸,小声的回答:“我叫雪墨,今年八岁了。”
男人听闻后,看了一眼妇女,妇女会意地朝男子一点头,随即拉着我通红的小手,看着我清澈的眼睛,问道:“愿意跟黄阿姨回家吗?做黄阿姨家的女儿?”
我正要点头,院长却插嘴说道:“你不知道,这雪墨这丫头,天生就懒惰,啥都不做,看见什么好的都要,晚上又爱大哭大闹的!”院长说着,随手从人群中拉出一个漂亮的女孩,指着她说,“你还不如看看银儿,长得乖巧惹人喜欢,又聪明,又能干。”
只见黄阿姨皱了皱细描的长眉,我好害怕黄阿姨会听院长所言,不禁朝黄阿姨说道:“阿姨,你若将我带回家,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洗衣,做饭,洗碗,甚至可以什么都做,只要您带我走。”
院长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哟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
黄阿姨冷声朝院长说道:“我们领养那位孩子,你似乎无权干涉吧!如果你要钱,不妨直说。”妇女看上去很生气,从包中拿出一大沓钞票,扔到院长脚下。
黄阿姨拉起我的手,朝男人柔声道:“你去给雪墨办领养证,以后她就随你姓。”
黄阿姨又朝着我温和一笑,怜爱地抚平我衣领上的皱纹:“以后你就叫吴雪墨。”
我被带进了一个豪华的别墅,我的人生也因此扭转,我不再是一个没有姓氏的孤儿,我有了妈妈,也有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