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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赵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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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道人悲天悯人的胸怀令苏寻肃然起敬,这样的一个人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杀手手里,那就太可惜了,所以苏寻打算为其略尽绵薄之力,那个黑衣首领所说的名京据点地址苏寻还记得,其实当时他也就是随便问问,不管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信息他都没打算杀那些人,因为那件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依着他低调行事的风格,他才不愿意趟浑水呢,没想到当时获得的信息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HD区华清西路是酒吧一条街,236号是一间临街的酒吧,木质结构的大门,门边挂着个牌子,寻觅BAR,是用异形彩色灯管拼成的,现在才下午5点,天光大亮,霓虹灯的光看起来并不明显,这时,一个红发紫唇的小混混推门走了进去。

苏寻进入的时候,服务生都在忙着擦桌子,拖地板,看到他进来都招呼了一声,“您好!”

“我先去趟洗手间。”苏寻借着去洗手间的工夫,四下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个酒吧并不大,只有一百多平而已,正对着门口七八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十多平的小舞台,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前面还有个高脚凳,凳子前面摆着个麦克风支架,舞台顶部有一圈射灯,这舞台此刻空无一人,舞台右侧是个弧形的吧台,一圈高脚凳围在吧台外面,吧台里面此刻正有个服务生在擦拭台面,除此之外,就是十几张桌子了,有木制座椅,也有靠着墙边的沙发座椅,这个时间酒吧里还没什么人,只有临窗摆放的一张桌子有两人坐着,苏寻找了个昏暗的角落坐了下来,离靠窗坐着的那两个人并不远,因为他看到其中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墨绿色唐装,手中把玩着一串珠子,气度颇为不凡,服务生对他的态度也很恭敬,苏寻猜测这个人不是这的老板就是常客,所以他想听听这二人在聊什么。

“先生您要点什么?”

“来一杯鸡尾酒吧。”苏寻随便点了点喝点就凝神听那两人说话。

“赵老板,您可不能这么吭我呀!”

“钱师傅,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当初我也没逼着你去做,是你非要接这个活,而且咱们都是说好了的,现在你又要反悔?对你有利你就抢着上,一看无利可图,就跑来说我吭你?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唐装男子不紧不慢的说,说完还喝了口茶。

“这。。。可是,您没告诉我姓蒋的会插手啊?有他在,谁敢动九纪轩啊?”钱师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蒋虎生跟九纪轩的关系,你不会不清楚吧?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在,跟九纪轩的梁子还轮得着你钱师傅去平?”

“哎,赵老板,这次我认栽,姓蒋的已经放话了,九纪轩他保了,这活儿我接不住,违约金我尽快凑齐,告辞了。”

“不送。”

苏寻听的暗自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两人讲话竟然江湖气十足,不出来走走还真想象不到,这个世界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姓钱的垂头丧气的走了,苏寻心中好奇,这个蒋虎生是什么人?听起来能量不小啊。不过他此行是为了百佬会而来,其他的事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又坐了半个小时,酒吧里陆续进来几桌客人,但苏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他肯定那个黑衣首领绝对没有说谎,正想起身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一阵哄闹声从门外传进来,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酒吧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酒吧里的客人吓了一跳,纷纷回头观望,而酒吧的那些服务生一个个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该干嘛干嘛,行动如常,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对,这酒吧有古怪!”苏寻暗想,正在这时,一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嘴里大喊,“赵启明你给我出来,你个王八蛋!出来!”

“孙老板,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谁又惹着你了?”唐装男子坐在那动也没动,仍旧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嘴里不咸不淡的问。

“王八蛋!你他妈还有脸问?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孙姓大汉一边朝唐装男子走过去,一边骂骂咧咧的叫嚷。

“你这进来就没头没脑的大吵大闹,指名道姓的骂人,难道是觉得我赵启明好欺负?”唐装男子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唠家常。

“你少他妈装蒜,你赵启明是什么样的人,我孙福海用**也能得看明白,欺负我们你算哪门子好汉!有种你去动九纪轩啊!”孙福海憋了一肚子气,嘴里自然没什么好话。

“哈哈哈!可笑!孙老板,我开门做生意,好事坏事我都说在头里,当初也没人逼着你赌,你自己偏要赌,现在赌输了,又来找对家的麻烦,你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赵启明笑的很张狂。

“如果不是你阴我,我怎么可能赌输?”孙福海怒不可遏。

“哦!合着你料定不会输才跟我赌的?我就活该输给你?更何况,赌约里也没说不能用手段,你自己蠢,还得拉着别人跟你一样蠢?不赢你赢谁?”

“你!”

苏寻听的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这么一会工夫,这赵启明已经得罪了两拨人了,而且似乎不是因为同一件事,这姓赵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看服务生的反应,这种事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好好!你等着!我不信治不了你!”孙福海气的浑身直哆嗦,咬牙切齿的走了。

“哼!跳梁小丑,若不是不想多生事端,我岂能容你!”赵启明低声喝骂,却都被苏寻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时候酒吧里的其他客人也开始低声交流起来,“这什么情况啊?够乱的啊!咱要不换个地儿吧?”

“哎,这边就这样,成天打架,哪家都一样。”有个常来的解释道。

“今天不会打起来吧?”

“应该不会。”

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阵嘈杂声从门外传来,突然“哐当”一声木门又被踹开,从外面鱼贯进来十几个青壮年,各个拿着铁管球棍,还有拿着片刀的,孙福海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朗声说,“各位,今天这儿提前打烊了,劝各位速速离去,棍棒无眼,等会别伤着各位。”

那几桌客人一听,吓得哪还待得住啊?一溜烟都跑了,幸亏这酒吧是现结,要不然这几桌的酒水可就赔进去了。赵启明看着来势汹汹的孙福海,一点表情都没有,该干嘛干嘛,客人被赶跑他也不生气。而那些服务生也都躲在了吧台后面,并没有逃离,好像觉得躲那就安全了。一分钟,店里客人都跑光了,只剩下苏寻这一个客人,不过他坐在角落里,别人也没注意到他,他当然不会走啦,来干嘛的呀!本来就是探杀手窝儿的,这下遇到这种事,光靠那几个柔柔弱弱的服务生,这酒吧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让这孙福海一闹,杀手就出来了呢?苏寻正愁没路子呢。

孙福海看着众人的反应颇感意外,暗自寻思难道外界传言是真的?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场子都清了,不打就让人看笑话了。

“轰隆隆,咔!”孙福海众人一惊,回头一看,原本酒吧木门上有很多缝隙,有斑驳的阳光能射进来,而此刻却黑漆漆一片什么光都没了,有个青年赶紧去推门,发现根本推不出去,外面的拉闸门已经被拉下来锁上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声轰隆隆想起,酒吧临街的几扇窗户也已经被锁起来了,整个酒吧没开几盏灯,现在铁门一拉,顿时暗了下来,孙福海一帮人看着心里有点发虚,搞不清状况,他带人来其实是咽不下这口气,打一阵把赵启明打怕了,差不多就行了,可没想到人家压根没准备放他们走,外门的铁闸门都拉上了,这下谁都出不去了,孙福海又看了看吧台里那几个服务生,坐在里面好像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有的坐那还嗑上瓜子了,哪有半点紧张的样子,孙福海顿时觉得不妙。

“孙老板带着伙计来砸场子,我要是还不动手,那大家该笑我赵启明无能了,啪啪啪。”赵启明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手。

突然从吧台侧边的过道里窜出两个人,看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穿着普普通通,一个头上戴着鸭舌帽,另一个戴着副墨镜。

这二人一出来苏寻立即就知道,这俩绝对是杀手,此刻虽然没有穿黑衣,但身上流露出的气质跟那天去方宅的那伙人如出一辙,好!终于出现了!等的就是他们!不过苏寻也不急着出手,他只是好奇这二人是从哪钻出来的,他进来那会借着上厕所已经在酒吧转悠了一圈了,就这么大点地方,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门了。‘肯定有地下室!’而且入口应该就在吧台侧边的过道里,那几乎没人什么会走,刚刚苏寻也没太仔细看那。

两名杀手招呼也不打,上来就动手,那帮青年哪会是杀手的对手?酒吧里顿时惨叫声四起,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孙福海一伙人已经全部躺倒,一地人在那哭天喊地的哼哼,不过这二人也算手下留情了,并没有动刀,只是大部分人都骨折了,孙福海趟那冷汗直冒,他不是个愣头青,能在这做生意的,道上多少都有点关系,他也听说了赵启明不简单,但刚刚在气头上已经不管不顾了,再加上他看到赵启明店里压根没几个人,所以才敢带着人来闹事,可没想到,自己这点人手,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这次他真是有点慌了。

“赵。。。赵老板,你这么做未免。。。未免太狠了点吧。”孙福海已经硬起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孙老板,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开店做生意,上门骂我的是你,上门赶走我客人的是你,上门带着人来砸场子的也是你!现在居然说我太狠了,哈哈哈哈。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吧?啊?”赵启明被气笑了。

“这。。。”孙福海没话可说了,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啊。

苏寻也乐了,这个人是猪脑子啊!其实在这做生意的根本就没几个好人,只有恶人和更恶的人,所以孙福海这种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反倒是赵启明,苏寻倒觉得是个人物,也对他产生了一点好奇,难道他就是这个据点的杀手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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