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的这一番话语,也是提醒了在场的众人,楚家族规第七十二条的确是明文规定了。家族子弟如果没有获得长老身份,没有为家族建立功劳,面对少族长和太上长老必须下跪行礼的。
只是规矩是死的,而楚家的两名太上长老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礼节。
楚越除了刚回楚家的时候,在荣耀亭接受了家族子弟一次下跪之后,也是从来都不让人下跪的。
没想到今日楚越面对楚无心的奚落和嘲讽,竟然不当面回应,反而不按常理出牌,突然顺着楚无心的话,强调起自己少族长的身份来。
这……这摆明就是先给楚无心下一个下马威啊,还是那种无懈可击,不能回避的下马威。
“拜见少族长!”
楚圩看着淡淡而立,不怒自威的楚越,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崇拜。连忙拉着楚勋就要给楚越下跪行礼。
“免了!”
只是两人双腿刚刚弯曲,楚越就左手微微拂动,掌心中逸散出一丝灵力,直接将两人下落的身体给稳稳托住了。
这才对他们微微一笑,而后才转头淡淡望着楚无心和其族中表弟,再次开口说道:“怎么?你们两人还不行礼?难道真的要我召唤北城护卫队将你们拿下送往执法堂?治你们一个破坏族规之罪?”
“你!楚越,你不要太过分了……”
当下,楚无心隐忍了许久的城府,被楚越如此轻飘飘的打出一张杂牌,彻底击碎了,满脸铁青的沉声喝道。
今日,他原本就是想重振一下大房声威,但是现在如果给楚越一跪的话,那么大房的脸面将会再一次被狠狠扫地,可以说是荡然无存啊。
只是不跪的话,楚越这个少族长完全有权利让人把他们拿下,一时间只能眼冒怒火的狠狠瞪着楚越,不知所以了。
“这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同是家族核心子弟。楚圩楚勋能跪,你们为何不能跪?难道我这个少族长身份有假?再问你一次,跪还是不跪?”楚越语气依旧平淡,神情也是没有很大波动,但是言语中却透露出一股无边的霸气和威严。
“你……”
楚无心俨然被气晕了,一张英俊的脸微微变得扭曲起来。这街道之上人来人往,此时附近围了那么多人看热闹,他要是真得下跪的话,就真的没脸混了,只能硬着一口气顶住了。
“楚圩,发家族信号弹,召集北城护卫!”楚越淡淡一笑,没有再去逼楚无心,反而转身朝楚圩说道。
“我来!”
这楚圩有些犹豫,但是旁边的楚勋却是满脸兴奋的叫唤起来。
她虽然是个小虎妹,脾气暴躁,但是却不是傻子。现在楚越摆明为她出面了,她还不懂得争取,那就是真蠢了。她很清楚这位有着温和笑容的帅气少爷,在家族有着什么样的能量,此刻当然要抓住机会。
“哧,砰!”
一束火红的光芒从楚勋手中飞出,而后射入苍天空中,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大半个北城被漫天的烟火所照亮。
楚家核心子弟的紧急求救信号弹,一见信号,北城最高级别的北城卫队和守护长老必须到场。漫天的烟火,震惊了附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将楚无心他们的脸照的苍白如雪……
“哎,又有大事发生了么?”
北城执法堂一支队队长,看到这满天的烟火,赫然是楚家的召集信号,心里不由的暗暗一叹。
早在楚幽姗发飙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消息。
只是,他没有过来,只是带人偷偷躲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他明白,这种少爷小姐的纷争,不是他能插手的,搞不好两边得罪,最后自己倒是成了出气筒。
只是……现在,都发出了紧急信号弹了,他不能不去了。无奈之下只能哭丧着脸,一挥手,带着隐藏在身后的一大队人马,朝前方奔去。
“楚青拜见少族长,拜见姗小姐,灵儿小姐,无心少爷,剑少爷!”
“属下拜见少族长,拜见姗小姐,灵儿小姐,无心少爷,剑少爷!”
一大队的人马,全部刀甲在身,气势磅礴的朝前方急速奔去,而后直接对着前方楚越他们单膝下跪,齐声喝道。整齐的步法,冷峻的神情,无不显示着楚家高级护卫的彪悍。
“都起来吧!”
楚越早就知道,楚青他们的存在。
废话,这里搞了这么热闹,北城护卫还不收到消息,那他们也是吃白饭的了。
“少族长,请问召唤我们所为何事?”
楚青看着眼前淡淡而立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意味,这少年他记忆无比深刻。当年孤立无助,被人欺压羞辱的少年,今日却傲然站立在这,接受这众人的朝拜,这才是难于预料,世事无常啊。
“北城护卫听命,楚无心和楚无剑违背族规,孙升辱骂姗小姐。我以少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全部拿下,押往家族执法堂!”楚越俨然今天想玩大一点,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冷然面对楚青,沉声喝道。
只是……这命令一下,顿时举座皆惊。
楚青傻眼了,北城护卫队傻眼了,楚圩和楚勋楚幽姗灵儿也无语了,楚无心和楚无剑孙升脸色变得铁青,浑身颤抖起来了……
他们原以为楚越叫人过来,只不过想压一压楚无心,没想到却是直接下了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命令。
叫楚家的护卫,拿下楚家的大少爷剑少爷外加一个孙家大少爷?
这有点玩大了吧?
“少,少族长,这……这!”
楚青刚才还是一张苦瓜脸,此刻一听到楚越的命令,苦瓜脸直接变成了丝瓜脸,叫他拿楚家的大少爷和剑少爷,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楚越还是没有废话,也没有解释,直接从通神戒上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黑色令牌上面只有两个大大的字——“楚皇”。
这……是家族最高级别的令牌,族长令!
只见楚越把令牌往空中一扬,脸色逐渐变得森冷起来,沉声一喝:
“我在说一声,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