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赵政两辈子都未曾结过婚。当然这并不是说赵政是个单身主义者,而是因为上辈子还没来得及结婚。当然,女朋友还是有的!至于这辈子,赵王替他解决了了这个问题;即使这并非他所愿意的,但是事实上,他没有选择!
赵政是知道婚期的,算来还有几日。他一直都有所准备,事实是;他自从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之后,就已经开始了准备。到现在一切都已准备的差不多。
这个世界的婚礼与赵政前世所知大有不同。就以赵政的婚礼论,其实是不符合礼乐的。因为他并未征得秦王同意。但是,赵王的意愿;谁又能左右呢?
赵政刚一回到庄园,一众家臣就都围了上来。
“诸君劳累!”赵政看着一众赵国家臣,如此说道!事实上他才是最劳累的人,因为关于婚礼的许多规划;最终都需要他来执行。他是不满的,不是不满于婚礼,而是不满于开销!
“吾固为乐安君,虽取赵国宗女;如何花费如此之巨?子欺我也?”赵政如此质问。毕竟他这一场婚礼的开销高达四万金!
要知道即便是他的庄园,前后亦不过花费数千金而已。虽然是娶赵国宗女,总得宴赵国公卿文武并列国王子,宾客!但是未料花费如此之多!
他愤怒的地方非在于花费之多,而在于他此前向赵国借的一笔钱财另有他用!但是显然这样的开销严重打乱了他的计划!
“非如此不足以显君之贵!”舒桓如是说道。他隐约猜到赵政的能为,但他并不担心。事实上,这些花费乃是有意为之!赵政同意与否并不重要。
赵政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忍不住冷笑:“子真是好家臣!既如此,子自为之就是。何必报与我知?”
“礼不可缺也!”舒桓如此说道。
赵政也不再坚持,他隐约想到了其中究竟。
“赵王欲借此有所为也?不可不备矣!”赵政心中思虑。
不提赵政这里准备着婚事。承天殿中,徐儒再次与赵王问对。
“事备与否?”赵王问道。
“虽有波折,无碍矣;王且观之
”徐儒回道。说罢将手一挥,只见一道流光奔着赵王而去。
赵王丝毫不动,任凭这一道流光击中。这时,他眼中的世界有了变化。只见偌大的邯郸城上空;有一股股黑气纵横,搅动风云!邯郸之中却冒起一道道霞光,这霞光分布在邯郸各处;恰好将上空的道道黑气黑气围住。好似牢笼,将之困住!
“诸天神圣,能见此行否?”赵王观看一阵,又开口问道。
“天运转劫,诸天神圣皆不会为难!”徐儒见赵王仍有疑虑,沉吟一阵,这才回道!
“吾闻巫神有祭祀在此,甚忧之!”赵王想到这几日接到的消息,不由说了出来。这也是事将起,他心中虽有把握;却也难免有所忧虑!毕竟神圣不同凡人!焉知事能尽如所算?
“正要巫神出手,才可为矣!王毋忧,其虽神威浩大;却也非能肆意!况如今天运转劫,诸天神圣威能皆有所不及!”徐儒正色而言。这一次的谋划事关他能否大兴方仙,因此虽知到时必为赵王所忌惮,但当下却是知无不言!
“如此且待时!”赵王闻言如此道!
洛邑,辛与王子岐亦在问对。
“将动矣,未知祸福?”王子岐问道。
“在人为耳!”辛有些疲惫地说道。这些时日以来,他每日皆在为将要到来的事情做准备;这一点牵扯了他极大的精力!
“吾忧人心不足,亦忧秦质子政。其非能任意操持者!”王子岐想起前番与秦质子的会面,虽然都未占到便宜;但亦自能显现出赵政并非可以随意视作傀儡。
“固如此,亦难抗势!”辛似是要坚定王子岐的信心。
“只恐斯时,势不在我!”王子岐幽幽而叹,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意味。即便一切都如他所愿,亦不见得是好结果。何况如今?
在这个时候,赵国前任左相孔息亦在远眺邯郸。
“不知今日风貌,能有几多时日?”孔息似乎想到了什么,亦自忍不住叹息一声。只是无人应答就是了!
想起离开邯郸时曾经遇到的秦国质子,孔息忽然冒出一个有些大逆不道的念头:“若将来事不可为时,或可出秦?”这念头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冒头就再也不可收拾!
就在这样的各种思虑和筹谋中,赵政的婚礼正式开始。但是很不幸运的是,他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婚礼进行的并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