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广陵公求见。”一位年长的内侍官,走到了汉七世的身旁,看着正在批着奏折的他,声音有些纤弱地说着。
汉七世停下了手中的笔,放到了笔架上,然后看着那位内侍官道:“朕不记得宣召过他啊。”
内侍官在一旁轻声说着:“陛下,广陵公是来谢恩的。”
“谢恩?谢什么嗯?”自从上一次的婚礼过后,已经三年的时光,汉七世早已忘记了昔日的册封,随后就听见内侍官说道:“陛下,当年您在广陵公之女大婚的宴席上曾说过,册封广陵公之长孙为大汉儒武郎,前几日,孩子刚出生,广陵公就赶着来谢恩了。”
汉七世一听,有些印象了,面露微笑:“有这事,朕想起来了,宣广陵公来这吧。”
“诺!”内侍官走了下去。
过了些许时间后,殿门又被推开,广陵公走了进来,行了大礼,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广陵公免礼,赐座。”
“谢陛下!”内侍官搬来了一个靠背椅,坐在了整个大殿的中央。
随后就听见汉七世说道:“朕就要恭喜爱卿喜得外孙了。”
“托陛下的洪福,老臣感到厚爱啊。”广陵公连忙说道,他起身还朝着汉七世鞠了一躬。
汉七世笑着让他坐下后,寒暄了一会,就说到:“朕记得,爱卿膝下无子,就有一个爱女对吧?”
“有劳陛下挂念了,老臣得了爱女之后,就不打算再有孩子。”广陵公点头说到,汉七世听到这,大笑道:“广陵公乃是性情中人,整个大汉都知道,广陵公爱女之名,”说到这,汉七世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些许:“听闻寿昌国宁家中有一位女散伯,乃是女中豪杰,在她的出谋划策下,整个寿昌才有了如此的国力。”
“陛下,这位女散伯正是老臣的亲家母。”广陵公有些严谨地说着,随后就听见汉七世说道:“既然寿昌有女散伯,那本朝为何没有呢?朕就开这个先例,册封爱卿之女为女侯爵,爱卿意下如何?”
广陵公一听,愣住了,连忙跪下,喊道:“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汉七世看着广陵公许久,脸上露出一丝轻笑,随后就说到:“也罢,爱卿既然如此,那朕就收回吧,但是册封不变,就赏赐给爱卿的外孙吧,朕的儒武郎。”
“老臣谢主隆恩。”说完之后,广陵公坐到了椅上,与汉七世又说了几句之后就匆忙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汉七世轻笑着说道:“沐家有他在,就不会乱,广陵城无忧矣。”
说完后,他让内侍官拿出了些许的牌子,上面都刻着不同的官名与爵名,随后汉七世找到雕刻着广陵公三字的牌子时,笑道:“将这块牌子放在汉臣殿上,沐华天也算是合格了。”
内侍官诺了一声后,将这些牌子又放好,离开偏殿,走到汉臣殿的门口,推开进去,就看见一张张画像,他们都是昔年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
内侍官对着守殿的老内侍说道:“陛下圣旨,将广陵公沐华天的画像摆放在此,以示皇恩。”随后他就将那张雕刻着广陵公三字的木牌交给了那位老内侍,就听见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沐华天还活着,不能入汉臣殿,老奴只能画完画像后,摆放在盒中,直到他离世的那一刻。”
“一切就有劳公公了。”内侍官听到这,点了点头,他也晓得汉臣殿的规矩,随后就慢慢退后,关上了汉臣殿的大门。
那位老内侍看着木牌,轻声说道:“沐家,也就沐苍龙算是人杰,他的后代,想不到出了一个忠于老刘家的小子。”随后那位老内侍摇了摇头,他的手中突然闪现出一直雕绘着飞禽走兽的毛笔,找了一张画纸,片刻之间,广陵公沐华天的画像就呈现在纸上。
画中的沐华天穿着朝服,手中握着一卷书,看向远方,就感觉会从画中走了出来一样。
老内侍将画卷起来,收好后,依旧坐在那,闭目养神了起来。
然而此时在万古城的城主府中,众人还都沉浸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之中,众人商量了许久才定下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宁煜
名中也代表着宁家对他的希望,煜有光亮璀璨之意,希望他在今后能够如同光一样照亮整个家族。
宁煜的出生,也得到了各方的关注,尤其是寿昌国的王室,寿昌国主不仅兑现了昔日的诺言,还大肆册封,赏了许多珠宝黄金,还让宁煜享受了王子般的待遇,无论今后的灵纹如何,只要拥有就可以进入寿昌的国学院入学。
随后,大汉帝国的册封与封赏也一并下来了,虽然没有说可以进入大汉帝国的帝国学院入学,却也讲到,若是今后凝聚出了灵纹,能够优先录取。
灵纹,这不仅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也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
宁煜年仅三岁的时候,就成为了整个寿昌国以及周围各国中有名的神童,宁家为他请来的开蒙先生到最后全都仓皇离去,口中还说着“原来如此”“白费了数十年”之类的话语。
神童的名号,传到了寿昌国主的耳中,寿昌国主的眼神中有些忌惮着当今的宁家,尤其是出了一个神童的情况下,身旁的王后猜到了寿昌国主心中的猜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这些年里,哪个国家少过神童?然而这些神童,又有几个能够笑到七岁之后的?”
七岁,是一个分水岭,寿昌国主可以说是日夜祈祷着,宁家的孩子,就是一个无灵纹者,就是一个寻常人,寻常道今后的宁家在没有能与自己抗衡的能力。
在小神童之名传扬四周的时候,宁家又请来了一位教书先生,他看上去十分年轻,却包含诗书,宁煜听他的父亲说过,这位新来的老师也是一位修行者,这年纪说不定要比自己的父亲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