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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测试,是福是祸?

晚上,月上中天。沐凡在林海天的带领下来到奉天村的祠堂。

沐凡借着淡淡的月光,远远的便看见了祠堂处几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待走近了看,村长、族老、以及村里其他适龄孩童都在,周围还有几个护卫守着这方寸之地。

林海天先带着沐凡向村长作揖行礼:“村长,我把牧凡带来了。”

“嗯,”村长望着沐凡满意的点了点头:“先到一边等会吧,人还没来齐。”

“是。”林海天回了一声便带着沐凡走到祠堂门侧等着。

五年来,沐凡虽然经常从祠堂路过,对祠堂却从来都是一扫而过。此时沐凡等的有些无聊,便将心神都放在观察祠堂上。

祠堂是供奉家族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建筑风格一向以庄严肃穆为主。只是此时正值黑夜,四下只有月光淡淡扫来,铺陈在祠堂上,给祠堂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附上了一层荧光,使得这原本肃穆的地方硬是添了几分诡谲神秘之感。

祠堂看的出来是精心打造过的,看那琉璃瓦铺就的重檐九脊顶,顶级红木打造的房梁,檀香木雕刻的窗棂,还有用无色的琉璃做的窗户,无不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更细微的观察,你还能看到窗棂上雕刻着的九龙一凤,那无色琉璃上浅浅的圣花七色堇样式的花纹。

仔细观察之后,沐凡被狠狠地震撼到了。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沐凡不得不相信奉天村是个隐形土豪的事实了。

一刻钟后,最后一拨人终于姗姗来迟。而觉醒仪式也要正式开始了。

由村长林阳岳带头,所有人在祠堂前规整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之后,林阳岳在族老“请开祠堂”的大喊声中解锁、开门,然后所有人有序的进入。进得祠堂里,所有人都震撼了。

只见进门正对着的是一尊足有三米高的塑像,只是塑像却被一块红绸整个覆住了,只有从遮挡不严的脚背处才能看出这是一尊纯金打造的塑像;而在塑像两侧各有一个檀木架,架子上摆满了红木灵牌,其上都刻着“林……之位”。屋子的四周还有四根白玉柱。整个屋子雕梁玉砌。如果说祠堂的外部是低调的奢华,那么内部就是艳光四射的高调炫富。

在观赏祠堂的时候沐凡不止一次听到过周围“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只是却从未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因为所有人都已经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失语。

等到村长宣布觉醒仪式正式开始时,还有一些人没反应过来,在迷糊中被护卫推着跪在塑像前的六个不知何时摆放的蒲团上。

“充能,祭血!”

只见村长林阳岳突然掀开红绸,露出了塑像的真面目,如众人猜测的那样,整个塑像都是金色的,雕工精致、栩栩如生,只是令人费解的是塑像却没有五官,是个无面人。

“喝!”林阳岳暴喝一声,手上泛起红光,一把按在塑像手中的水晶球上,源源不断的武元之力从他体内涌入水晶球,而他身后亦有一道光影浮现,却是火系暴牙狼。看似普通的村长却是元相级别的强者,这个村子越来越神秘了。

待得水晶球中能量充满后,林岳阳和另五位族老同时划破掌心,按在水晶球上。霎那间,水晶球发出刺眼的红光,带着灼人的热度。

光芒收敛,一团白光从塑像胸口处浮现,均分为六团,颤颤巍巍的飞向六个少年少女的头顶,笼罩住他们的全身,形成光茧。

而六人瞬间闭上双眼,看似昏睡过去,实则是进入到了意识空间里。

“海天呀!你说这次能有几个人成功觉醒武元呢?咋们火属性一脉已经沉寂太久了。千年前始祖留下的预言所说的转机究竟何时出现呐!”消耗巨大的林岳阳被林海天的掺扶着,口中发出感叹。而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林海天还是忍不住微微颤动一下。

“村长您无需着急,既然始祖说会有转机,那必然会有。现在未出现只能说时机未到,时机一到,它自然会出现的。”林海天神色一稳,恭敬答到。

“但愿如此吧!”

此时所有人都站在一侧,怀着期待等待着,一时间,偌大的祠堂内寂寥无声。

静静了守望许久,眼见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一束亮光透过无色琉璃投入祠堂,六个光茧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六个光茧中自左边起第二个光茧表层已泛起微波,流光涌动,剧烈颤抖,好似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这一场景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看着光茧提起了心神。

光茧颤动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终于炸裂开来,在空中化为无数火红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最后绕着中央的女孩儿盘旋一阵后冲入了女孩儿体内,而女孩儿也脱力一般晕倒在地。而一旁早有准备的一名护卫抱起她将其送入一道暗门里的休息室中。

“是火灵蝶,这个武元还不错,这已经是百年间除了虎子的火云豹之外最好的武元了。”;林阳岳欣慰的说道。而其他人也纷纷的点头应和。

“只是这还不够,不够啊!”;林阳岳叹道,继而静锁眉头等待着其他光茧的动静。

时间推移,眼看夜幕渐临,又有四个光茧陆续炸裂,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却只有一个人觉醒了武元之力,其余三人则一无所获,而且那唯一的一个觉醒的还是对武元之力毫无加持作用的红色游云草。

此时的众人脸上已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一年一年总是这样,不是没人觉醒,就是总觉醒没用的游云草,偶尔才能出一两个有加持属性的武元,这是天要亡我火属性一脉吗?!”一位族老忍不住说道,话中的悲怆之意使得听到的人都心生戚戚然之感。整个大殿顿时冲斥着低落的气氛,空气也陷入了凝滞之中。

然而此时林海天却察觉到了什么:“村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凡觉醒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儿。”

众人闻言扭头看向窗外,艾玛,天已经黑透了。

“是有些不对劲,一般人觉醒时一般天赋越高用时越短,没天赋的人也不到一天就能有结果,这沐凡的情况却不属于任何一种,太奇怪了。”

众人闻言皆目光诡异的望向蒲团上仅剩的光茧。

“这种情况之下,此人要么是废材中的废材,要么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很可能就是始祖所说的转机。”

听到最后一句话,所有人的眼睛登时亮了,看着光茧的目光更加热切。而沉浸在意识世界里的沐凡却丝毫未接收到长辈们的期待。

在被光球笼罩的一瞬间,沐凡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脑部灌入,顺着血液在体内游走一圈之后冲入了丹田,一声“咔嚓”响起,沐凡就感觉灵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了一下。

沐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沐凡脚下踏着一块黄土地,宽广无比,甚至看不到世界的边际,目光所及之处,尽皆一片荒芜,甚至一根野草都没有。

而沐凡头顶的天,亦是灰蒙蒙的,像是处于混沌之中,一丝光亮也无。

突然沐凡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是一片晶莹的红色光点,它们汇成一道虹光从天空上飘洒下来,缓缓没入沐凡身前一米处的空地上。

在最后一点红色也消失不见之后,空地上有一处微微凸起,然后一株小苗露出了头,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小苗一出现就开始疯长,从小苗长成小树,从小树长成大树,甚至扩张到三四个人合抱才能抱住大小,前后一共花了不到一刻钟。

沐凡从小苗疯长开始就已经骇的退开好远,等树木长成时才稳定了情绪。沐凡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大树通体火红,树枝上长满了圆形树叶,而树叶由内而外黄、橙、红三色逐层渐变。沐凡靠近了看才发现所谓的树叶其实是一个个巴掌大的火球。

在这五年时间里,沐凡在族老的教导下几乎将大陆上的植物都认了个遍,就连千年前已经灭绝的植物也认识了很多,但沐凡确定眼前的树不是他所认知的任何一种。

“噗!”一道破空声传来,沐凡扭头看去,只见三道乌光划过,一壶、一刀、一鼎现出身形,正是21世纪的沐凡昏迷之后出现的三个神秘物品。

“轰隆隆。”地面剧烈震动着,八座高台呈圆形围绕着大树从地面升起,而刚刚出现的壶、刀、鼎以迅雷不及眼耳之时占据了其中三座高台。三者归位的瞬间,一道包围住八座高台的红色圆形光柱直冲云霄,而沐凡也因这强烈的能量被踢出了意识世界。

此时的祠堂里,众人已等了三天三夜,神情都有些萎靡。

“这都三天了,小凡的觉醒怎么还没结束,不会是出事了吧?”林海天的担忧满的要溢出来,这使他看起来比周围的一群老头子还要憔悴。

“是呀,从来没有人觉醒这么久的,啊…哈,好累啊。”一位族老打着哈欠说道。

“哎哎,有动静了,有动静了!”突然有人激动的大喊。

一群人的疲惫一扫而光,都连忙冲到光茧前,果然见光茧已经在剧烈颤动。“快退开!”林阳岳突然看到光茧内有红光涌出,连忙大喊出声。

然而这提醒还是有些迟了,在红色光柱冲出的一霎那围在光茧周围的人大都被撞了出去,只有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村长和实力高强的林海天得以幸免。“噗”、“噗”、“噗”,吐血声不断传来。

“快,打开祠堂的最高级防御,快啊。”林阳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冲着林海天大喊。

林海天在林阳岳的喝声下惊醒过来,随即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煞白着一张脸用最快的速度将防御打开,隔断红色光柱。只是还是有一部分光柱射入了天际

林阳岳看着终于恢复平静的天空,蹒跚着走到昏迷的沐凡身前,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我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始祖所说的转机就是你,只是我现在却已分不清你这所谓的转机带来的结局是好是坏。”

众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走到林阳岳身边,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都有些复杂。

“只是灾难已经来临,我们现在,也只能拼一把了。”林阳岳一扫颓废,眼冒精光。”

“村长……”众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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