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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殒命

今天的Y市,天清气爽,此时正值黄昏,只见一轮红日缀在天边,那璀璨的红色将周围的云朵都渲染成一片艳丽的风光。

而此时Y市最大的墓园里,只有一个20多岁的青年还在祭拜。

青年其貌不扬,丢在人群中就能消失不见,唯有他的右脸上的那道自眼部贯穿到下巴的狰狞伤疤,为他增加了一些辨识度。他有一双星辰熠熠的黑眸,蕴满了历尽艰辛的沧桑和摄人心魄的锋锐,还有一身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青年看着身前墓碑上的照片,目光泛柔,敛去一身锋芒。

照片上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慈眉善目,饱受风霜的脸上,镶着一双神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精神熠熠,墓碑上刻着“尊师戚青山之墓,戚凡立。”

青年-也就是戚凡,微微俯身将手里的东西摆在墓碑前,却是一个纯金色厨师帽样式的奖杯。随后他一掀风衣衣摆,直接坐在了地上。

“师傅,徒儿回来了!”沐凡的声音低沉,有些喑哑。

“师傅,徒儿五年前临走的时候都没能来的及给您上柱香,如今我带来厨王奖杯,当做我的赔礼。”

沐凡看着照片上的戚青山,有些沉默。他腹中攒了五年的话想要对戚青山讲诉,这五年的辛酸苦楚,这五年的喜怒哀乐,一庄庄,一件件,可每每话到嘴边时流不出口。

“师傅,我记得你生前最爱喝三十年的老花雕,以前我就偷喝了你一口,你就满院子追着我跑。不过现在你有口福了。”沐凡突然侧过身,在背包里翻找起来。

“前年我在地下黑市里干掉一个黑头子,却侥幸得了五瓶三十年的老花雕,我专门带了回来。那次战斗真是激烈,我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次来的,不过一道疤换五坛老花雕,很值当。”

沐凡打开瓶塞,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开,那黄澄澄的粘稠液体使人望之则舌口生津。

出乎意料的,沐凡却直接将酒洒在墓碑前的空地上,没有一丝不舍。

“师傅,这花雕是不是比你的那坛还要香!”沐凡微微一笑,眼角带了些微孩子气的得意,使他恢复了些青年的朝气。

“师傅,我……”'话头一开,沐凡就说的停不下来,只是却始终报喜不报忧。

渐渐的,天色已有些昏暗,沐凡揉着发麻的腿站起了身,看向天边。

此时天边太阳只微微露出一个脑袋,却把周围一大片的云彩渲染成火红一片,绚烂无比。

“好美的夕阳啊!”沐凡看到这胜景微微赞叹了一句。“就好像鲜血的颜色。”

“唉!怎么总是改不掉这样说话?”沐凡无奈的拍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身提起背包挎在身后。

“师傅,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看您,到时候,咱们俩不醉不归!”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极速的光影从太阳的遮挡下现出身来,像流星一样坠落下来,迅猛无必,甚至在空中带出一串串的火星,冲击目标正是沐凡。

“嗯?谁!”多年养成的敏感神经使沐凡在光影袭来时就已察觉,伴随着一声厉喝,沐凡快速转身。

只是这时已经迟了,沐凡转过身的一霎那,光影已经击中了沐凡,他只能感觉到一阵身体被重创的剧烈疼痛。

沐凡面色呆滞的低下头颅,却见左胸处心脏所在之处多了一个四方形的洞,却是被光影直接洞穿了。而透过洞看向另一边,却能看到照片上戚青山慈悲而诡异的笑容。

“砰”的一声,沐凡睁大不甘的双眼轰然倒地,失去了生息。而在被洞穿的心脏处,大量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流出,很快浸湿了地面。

“砰······咕噜噜”只见飞来的光影撞倒沐凡后又撞到墓碑上,终于滚落在地,所到之处留下一串血迹。

待得它静止不动时终于能见到它的模样。只见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鼎,其上刻有九条精致龙纹,栩栩如生,扑面而来一股磅礴的霸气。只是如今却沾满了沐凡的鲜血。

然而鼎上的血迹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减少,却是渗入了鼎身。而随着血迹一点点的消失,小鼎开始剧烈颤抖,血迹终于消失不见的一霎那,九道龙纹化为虚影从鼎身冲出,神光凛凛、吞云吐雾,翱翔天际,不时发出“嗷--”的激昂龙鸣。

龙鸣阵阵,不曾停止。而仿佛回应一般,沐凡的背包剧烈抖动,脖颈上挂着的琥珀也开始快速颤动。只听得咔嚓一声,琥珀乍裂,琥珀中的酒壶倏然变大,一把菜刀也割裂书包飞出。

小鼎、酒壶、菜刀三者同时飞起,黝黑的表层下冒出金色光辉,呈三角形悬立于沐凡身体上空,白黑红三道光柱分别从三者上发出,交汇于一点合成一道,直直射向沐凡额头,而九条龙影也盘旋着冲进沐凡体内。霎时间,光芒乍放,再一眨眼的功夫,光芒消失,鼎、壶、刀不见了踪影。地面上只留一具尸身。

当一切恢复最初的平静时,却有几道光影快速窜来。他们皆是一身黑衣,却带着一丝古朴的意味。他们的脸上亦覆着一块用金线绣着云朵的面巾。

这些黑衣人皆能飞檐走壁,行动若风,闪现间带出一道道残影。就像是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武林高手。

“灸云鼎呢?!”

“按照推断是这里没错,只是它的气息到了这里就断了。”

“那边躺着个人,过去看看。”

这些黑衣人终于发现了沐凡的尸体,过去探查时发现沐凡胸口处的窟窿,顿时一惊。

“此人的伤口恐怕是灸云鼎造成的,灸云鼎的失踪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惜此人已死,不然还可以盘问一番。此鼎乃是上古神器,威力无穷,我族为追寻此鼎耗费上千年时光,如今眼看着就要到手,结果还是追丢了,族长怕是不会放过咱们。”

若是沐凡能听到黑衣人的话,不知有何感想。常人寻一件神器上千年都没有着落,而他却一得就是三件。只不过,这运气却是用他的性命换来的。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命了,回去向族长回报吧!”

一黑衣人拿出一个玉质瓷瓶,将其中的液体倒在沐凡尸身上,顿时沐凡的身体冒出白烟,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走!”几人运起轻功,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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