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哈哈笑着:“哈哈,没错,你的修为终于能够进步了。”
北铭取消了星魂之证,感受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缓缓消失,自己的气息从玄丹境一点点弱化着,最后果然在锻体境五品停下,很长时间没有再下跌。
这下他终于相信了自己的修为是真的提升了,与星魂之证没有关系,是自身实实在在的提升。
“这是怎么回事呢?”北铭挠挠头,虽然接受了修为提升的事实,但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修为突然就提升了。
识海中,北冥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不管怎么说,修为提升了总归是好事。”北铭觉得身体算是缓过来了,以长枪支撑着缓缓的站起身,眼睛看向了刚刚还有四个大汉,现在却空无一物的那块空地,虽然刚刚说会留他们其中一个人一命,但是北铭并没有这么做,一记魔刹血斩直接将四人击成了虚无。
也许北铭是言而无信,但北铭其实从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这四人中任何一人的生命,这四人,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他们继续为害一方?或者让他们留在这里看着自己恶心地呕吐,然后任人宰割?
“就是可惜,忘了留下他们身上的东西。”北铭摇摇头,目光转向刚刚老大指的方向:“他指的是这边吧?”
“对,这是西方,你可以先照着这个方向走先去那个什么径月村,之后再看看要怎么走。”
“会很久吗?”
“会,目前对你来说,五百里很远的。”
...
北荒山上,北冥宗。
北寒空回到了自己的住宅,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思考着刚刚北铭突然无限拔高的气息,眼睛看着自己手上深蓝色的长剑。
这是北冥宗给予他的玄器,已经认了自己为主,来源是高层给他的最后一个试炼任务:保护好这把剑,并且好好的温养它。
但他现在总觉得手中的长剑对他发来的情感有些奇怪,从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想抚摸一下自己的伙伴。
但当他的手触摸在剑身上,立马僵住了。
这把剑的剑身,布满了无数看不见的伤痕,如果不是他与用手摸了一下,根本没法发觉这把剑出现了这样的损伤。
“这是...怎么回事?”北寒空彻底愣住了。他是记得刚刚的战斗的时候自己基本...不是基本,绝对没有拿这把剑跟北铭硬碰过,再没常识的人也应该知道不拿剑跟长兵对碰,可是这把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损伤?
而且,就算对碰过了,这也不应该会有这么重的损伤吧?这把剑,可是北冥宗三神器之一,是一把几乎通灵的伪宝级玄器啊!
如果让北铭知道了,他可能会把眼珠子瞪出来,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北冥宗中,除了北冥神枪,居然还藏有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另外两把镇宗神器,否则他也不会以为北冥宗中连玄级的玄器都不多。
北冥宗有三把镇宗神器,冰棱剑、炽炎刀、北冥枪;名字很俗,但它们的强度可不俗,除了北冥神枪经过了太久的时间侵蚀又没有办法补救,已经跌到了天级中品,另外一刀一剑,都是天级巅峰,已经开始通灵,只需要一定的温养,就能器灵完整,成为宝级的玄器!
就是这样子的玄器,你说它在正常对抗中被一把只剩下天级中品的古老长枪弄得大幅度损伤,不用北冥宗高层,北寒空自己就第一个不信。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北寒空对手上这把冰棱剑传去一个疑问的思想,没多久便收到了回复:
“没有事,我遇到好处了!”
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虽然声音清脆好听,却如同一声惊雷,炸的北寒空汗毛竖起。
没听错吧?他回复了我一句完整的话语?
北寒空死死盯着手中的深蓝色长剑,像见了鬼一样。
半晌,他对着长剑,不是用思想,而是用口问道:“你这是...通灵了?”
“通灵?也许是吧,哇小哥哥,你长得好帅啊!我的主人就是你吗?”
北寒空彻底呆了,这把剑,莫非真的在自己手上被“温养”得通灵了,而且通灵程度似乎还不是一般的高...
“到底发生了什么?”北寒空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我现在感觉有一股很雄厚但是很温柔的能量包裹着我,我如果吸收掉这些能量,可能可以突破宝级。”
“突破宝级?宝级往上还有等级吗?”
“有的呢小哥,根据你们的说法,宝级往上好像是一个叫做圣级的阶级。”
“还有圣级...?”北寒空自认饱读藏书,但他却没有在北冥宗的藏书塔中看到过任何关于玄器宝级以上的信息。
“圣级往上还有更高的阶级的,但这就不是我现在能知道的了呢。”冰棱剑好像在撒娇一样的说着。
“还有更高...”
“小哥,我可以把这些能量吸收掉吗?”
“你可以吸收啊...”北寒空的世界观刚刚被突破,还沉浸在极度的震惊当中,听到冰棱剑这么问,下意识的回答道。
“谢谢小哥哥,那我在吸收过程当中,千万不要直接拿我来作战哦,一定要先叫醒我哦。”
“呃...不用谢...”
“那我开动啦!”冰棱剑开心地说着,突然光芒大放,闪到了北寒空的眼睛,将他拉回了现实。
北寒空反应过来,看向手中的冰棱剑,刚刚大盛的光芒只一瞬间就消失了,剑身却是比刚刚黯淡了一些,他用手指摩挲着长剑,除了剑身上那无数的伤痕,似乎还能感受到剑中流动着的一丝奇异的力量,在他指尖的触碰下欢快的跳动。
北寒空轻抚着长剑,感受着那股奇异的力量,仿佛这把剑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安全,他觉得自己的心安静了下来,轻轻的,缓缓的,竟然触着剑,入定了。
仿佛过了许久,北寒空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自己房间的门口,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往他这边过来。
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北寒空看了很久,站起身,从房间里找出一把通体银白,雕三朵冰花的剑鞘,轻轻的将冰棱剑收了进去,佩在腰间,然后缓缓的走向门口,推开了房门。
“哇!啊寒空师兄!”门口有一名满头大汗的男弟子,见北寒空突然推开房门吓了一跳。
“润流?”北寒空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名弟子是宗内的一名内门弟子,名叫北润流;他现在正大口喘着气,擦着汗,蹲坐在北寒空面前调整着呼吸。
北寒空也蹲下来,手搭在北润流的肩上,缓缓输送着玄气,帮助他调息。
看着北润流眼神中传来的感激,北寒空站起身来,问道:“这么急匆匆跑过来,有什么急事?”
“呼...”北润流调息的差不多了,也站起身来,说:“北寒空师兄,长老会那边叫你过去一趟。”
“长老会?”北寒空一愣:“长老会叫我去干什么?”
“不知道啊,总之他们叫师兄过去,我只是报信的。”
北寒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好的,那师兄我先行告退。”北润流作一个揖。
“嗯,去吧。”北寒空微微颔首,目送着北润流离去,自己也出发向长老院走去。
一边走着,他右手一直按在右腰的剑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