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声猪叫从南宫府里传出。
三四捂捂耳朵,她家小姐是越来越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不就是老爷差人回来接小姐和夫人前去华都城商量成亲事宜吗?干嘛那么激动。
“三四,什么时候去啊?要多少天才能到?”南宫玉隐在想的是,自己还能自在几天。
三四掐着手算了算,说:“夫人说好了是明儿个一早就走,如果路上顺利的话傍晚就能到城郊,城门落锁前应该是能到的。”
听完三四的话,南宫玉隐默默算了一下,自己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好像也只能玩两三个小时了。
“三四,你去把哥哥的衣服拿来,咱们今天下午再出去玩一次。”
“小姐,这样不好吧?东西都还没收拾呢。”三四突然瘆得慌,这是要嫁人的人吗?
南宫玉隐一面说一面把人推出去:“没事没事,东西回来再收拾,大不了小姐我帮你。”
三四嘴里咬着千层酥,口齿不清:“小姐,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啊?”
“你要我嫁一个我从来没见过面的人,你说我能开心吗?”南宫玉隐把手里的千层酥当做某人,狠狠咬了一口。
小丫头哭笑不得,她家主子怎么能这么说呢?
连忙把千层酥吞了下去:“小姐怎么说没见过呢?瑾王与小姐从小相识,每年我们两家也有交际,自然是熟识。”
南宫玉隐呆了,支支吾吾的说:“我这不是失忆忘了吗?”不知道怪她喽?
南宫玉隐和三四又逛了一圈,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了下来。
“唉,两位小哥,要买点什么?”
随便扫了两眼,摇摇头继续看。
“小姐小姐。”三四拽了拽南宫玉隐的衣袖。
南宫玉目光依旧定在杂货上:“干嘛啊三四,别打扰你小姐我看东西。”
“不是啊小姐,你看前面,是柳絮。”
“柳絮?柳絮是谁?”
三四又忘了自家小姐失忆这事:“当时就是因为她和小姐争吵,小姐才从绣楼摔了下去。”
南宫玉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哦,是她啊?”
三四肯定的点了点头。
悄悄从杂货中抓了一把面粉,对旁边的三四说:“三四,一会我说跑你就跑啊!”
“诺。”
南宫玉隐特别自然的走到柳絮面前,乖巧地叫了声柳姐姐。
柳絮抬头望了望:“我当是谁呢,玉隐妹???”
没等柳絮说完南宫玉隐就一把面粉扑倒柳絮脸上,随后拉起三四,大喊了声:“跑!”
呼呼呼,腿快断了。
南宫玉隐平生跑的最快的恐怕也就这次了,当年高三的时候体考估计也没这次快。
“小姐,别跑了,这都离人好远了。”三四虽然是丫鬟,可是近些年也是近身伺候南宫玉隐的,体力那跟的上。
听三四这么一说南宫玉隐才回头看了看,果真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那回府去吧。”
一如往常的从后院翻了进去,不得不说经过这几天,三四这小丫头翻墙也变得厉害起来了。
三四擦了擦汗,说:“小姐,奴婢去给您烧水吧?”
南宫玉隐累得只会点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没有像平日那样自然醒,南宫玉隐直接被三四从床上拖了起来。
“三四,你再让我睡会吧。”她累啊,昨晚上三四在她屋里走来走去的收拾衣物,还不停地问她要带什么,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三四急慌慌的跺了跺脚:“小姐你快起来,夫人那边在催了。”
床上的人依旧不为所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来来回回折磨了好久三四才把南宫玉隐彻底弄醒。
三四只在心里祈祷,夫人别怪她才好。
“小姐啊,你快点吧,走慢了夫人要骂三四的。”
南宫玉隐点点头,昏昏沉沉的走出房门。
“娘。”南宫玉隐朝南宫夫人福了个身,回头看见三四走向下一张马车,疑惑道:“三四你去后面干嘛?”
大概是因为南宫夫人在的原因,三四特别拘谨:“回小姐话,奴婢是下人,自然得去同下人一起。”
南宫玉隐点点头,这万恶的封建制度。
“玉隐,快上车。”车里的南宫夫人催到。
不得已,南宫玉隐才和三四分别。
抬头望了眼她娘,活脱脱一高冷。
直到一行人到了华都城车上的两母女也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统统微笑、点头、嗯略过。
“小姐,这便是华都城了。自从小姐十二那年病重便再没来过了。”三四看着眼前的风景开心极了。
而南宫玉隐的心思却不在欣赏美景上,而是在哪个站在前等候的男子身上,男神级别啊。
南宫玉隐唤了声三四,问:“前面那白衣男子是何人?”
三四俏皮一笑道:“那便是瑾王。”
看来哪怕失忆了她家小姐对瑾王的爱慕也还是没变啊。
要是别人此刻说不定想了多少诗词来描绘,此男子的容颜,可南宫玉隐现在心里想到的是之前有人说过的一个段子: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名叫《这伙子真帅》。
“小姐,您爱上瑾王啦?”三四觉得现在他家小姐眼里快容不下任何人了。
南宫玉隐痴痴的回了句:“这伙子真帅。”
三四呆了,她家小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