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舜华看着和嫔,“这两****身子还有些虚弱,怕是不能去了。”
和嫔理解,“姐姐好生休息,妹妹会告诉太后娘娘。”
容舜华缓缓吐出一口气,与她们一同走出去,“你们去吧,琁儿也回来了。”
“姐姐照顾好身子,妹妹们就先走了。”
容舜华看着满脸大汗的琁儿,“你去哪儿了?”
“丢了样东西。”
“找到了吗。”
琁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气息,“没有,算了吧,也不是很重要。”
容舜华也不再多问,“回去再说吧。”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都坐吧,今儿个是贤嫔的重要日子,不必拘礼。”
丽嫔先是妩媚一笑,然后走到和嫔面前,“恭喜和嫔妹妹及笄,今夜可是你伺候陛下呢。”
“谢谢丽嫔姐姐。”
“吾让陛下抽出时间来后宫看看,德嫔怎么没来?”
和嫔说道,“姐姐刚刚来祝贺过妾身,但由于身体不适就先回了。”
蒋太后点头,“就让她休息吧。”
......
黄锦低头捡起,对着灯笼一看,惊讶道,“陛下,这是金珍,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明世宗眯了眯眼,他记得那次出宫,“可能是那个丫头捡到了。”
黄锦张了张嘴,还是低下头。
“皇帝来了。”
“子皇帝臣世宗拜见母后。”明世宗作揖礼。
皇后上前,“妾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皇后众嫔起身行屈膝礼,“小妾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皇后管理后宫辛苦了。”
“陛下言重,这是妾应做的。”
“今日是和嫔及笄的日子,朕赐你一支金簪。”
“妾身谢过陛下。”
“母后可还记得金珍?”
“自然,虽说不是多珍贵的东西,但也是你父亲留下的,如此久远的事为何今日提起?”
“朕在来的路上,发现了这颗金珍。”黄锦将金珍交给太后。
张太后仔细瞧了瞧,“果然是金珍,为何会在宫中出现。”
“朕也觉得奇怪,这颗金珍可能是某位妃嫔的。”
妃嫔们面面相觑,她们都是平民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金珍呢。
他扫了眼,发现德嫔不在,“德嫔呢。”
“德嫔身体不适在休息,这金珍时隔十年还能回到吾手里,也是上天的庇佑啊。”
皇后笑道,“这金珍果然是沾了陛下的龙威,时隔十年,竟然再次出现,这可真是吉祥之兆啊。”
陛下从容说道,“这或许是德嫔的,即使不是,也暂时由她来保管吧。”
“陛下交给小妾吧,会完好无损放到德嫔姐姐手里的。”贤嫔欠身道。
方安听到,走了出去,“奴婢拜见陛下,奴婢是长安宫德嫔娘娘身边的内监。”行跪拜礼,陛下回头,“那就你拿回去,十年了还能如此光滑夺目,一定是保护的很好,朕也放心。”
各妃嫔脸色古怪,这陛下从未见过德嫔,怎么对她......
方安将听到的告诉容舜华。
“姐姐,对不起,金珍是我弄掉的。”琁儿自责的低着头,皱着眉,撅着樱桃小嘴,容舜华没有去安抚她,那样只会令她心里更是愧疚,对于金珍的来龙去脉,她是全然不知的。
“这金珍怎么会在娘娘手里?”方安入宫的时间最长,他知晓这是当年陛下出宫时掉的,记得陛下被太后罚,还迁怒了不少的宫女内监。
容舜华说道,“此事还要问琁儿。”
琁儿点头,“那时候姐姐6岁,我也才5岁,觉着这个很漂亮就捡起来了。”
“没想到会是陛下的,娘娘,这可是缘分啊,或许以前娘娘与陛下见过呢。”
容舜华抿唇,玉儿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是奴婢多嘴。”
“起来吧。”容舜华将金珍放在桌上,是好还是坏,谁也说不准,“琁儿,这就先放我这儿了。”
“还是姐姐你一直拿着吧,想想这么多年拿着陛下的东西,现在想来心惊胆战的,若是有一点损坏,那可怎么办啊。”
容舜华看着方安问道,“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是......”
“他是黄锦,正德初年入宫,到内书堂读书,不久,选派到兴王府为还是世子的陛下伴读,之后。因黄锦伴读有劳绩,升为御用太监,陛下对黄锦非常信用,称他为“黄伴“而不叫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
“黄伴,你说朕要如何回报她呢。”
黄伴躬身,“进来事务繁忙,陛下还是先处理完毕后再想吧。”
“这倒也是。”抖抖袖子,来日方长。
“娘娘,今晨,庄肃皇后令旦免命妇朝贺。”方安的信息来源很多,并且从未有过虚假。
涵儿瞪着眼像很害怕,但从她的表情上又能看出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不知哪儿来的高兴劲儿。
“然后呢?”
千琳惶惶道,“陛下和太后如何?”
“陛下压制着怒火并未将庄肃皇后如何,但是下朝后发了好大的火,乾清宫的宫人们吓得不轻,就担心着陛下会将怒气撒在他们身上。”
容舜华问道,“太后呢。”
“太后已经劝抚过陛下,庄肃皇后这个头衔,蒋太后也不得将先皇后如何。”
伊云闲闲道,“后宫不是不能谈及朝中政事吗,不怕被人听到?”
源生的声音从外传进来,“源生在这看着。”
“你们觉着,陛下是易动怒,并且发泄在奴婢身上的吗?”
霞儿坐在六笋凳上,仰头看着娘娘,有些怅然,“我们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奴婢,陛下龙尊之躯,身子骨却弱,则有人说是女子阴气太重害了陛下,本来陛下对待宫人也不是太差,可如今见着陛下就胆战心惊,生怕出了一点差错就被打死了。”
容舜华敛下细长的睫毛,这后宫惩罚人的手段也是颇多,陛下也是金口一开,无数性命就此散去,终归来说就是权力,古时是,未来同样是。
“这不,你们并不在乾清宫,这就是你们的幸运。”太监奴婢也好,女秀才女官也好,都知道掌控生死的只有一人,这陛下时而做的极端,令众人心里只有恐惧愤恨,可是...他真的如他人所说,如此残暴吗。
伊云看出了容舜华眼里浅浅的疑惑,“娘娘,您想要了解陛下吗?”她的语气平稳,没有特殊的意味,其他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个疑问。
容舜华望着明月当头的夜空,“夜深了,你们也去准备准备,清明那日我们可以好生玩闹一番,闷久了对身体不好。”
“娘娘也早些歇息。”琁儿和玉儿跟着容舜华走进房间,伺候更衣。
她也习惯了有人伺候,这衣服穿着的讲究还是有些繁琐的,与其浪费时间在那自己翻腾,还不如让玉儿她们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