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便看到了自己的四娘,原本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
杭攸宁脸上露出些不悦的神色。
可那女人像没看到似的竟直直的向她走来,牵起她的手,一脸慈母样的对她说。
“我们的宁儿现在是个大姑娘了,出落的更是水灵,又被皇帝封为骠骑将军,可真是了不起呢!”
杭攸宁看着那女人的这副嘴脸,心想:我在大西北那么荒凉的地方生活了三年,皮肤本是粗糙,可没想到回到这儿你这女人竟说我出落的水灵。
可终究是想想,浅浅的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说道。
“四娘您过奖了。”
于是两人便有各怀心事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直到母亲身边的丫头凌月过来说了句“大夫人想要见小姐”才结束了这场面和的见面。
刚同那女人分开杭攸宁便赶紧吩咐凌月去打盆水,洗去那女人的味道。
那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让她恶心的想吐。
凌月那丫头笑了笑,便去打水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是比一般人好。
加快了步伐朝母亲房走去,三年未见实在有些想念。
到了母亲的房间,母亲在躺在床上休息,床旁坐着自己的嫡亲大姐杭阮芷。
见她进屋大姐起来迎她,姐妹俩一左一右坐在母亲床旁。
见到杭攸宁,强势如母亲那般的女人竟险些落泪。
可这倒也难怪,这三年来杭阮芷不能时常来望,幸亏有凌月在,不然母亲一个人该会有多寂寞,多孤独。
久逢的母女,姐妹在话家常,说说三年来的变迁。
“娘亲”只见一个可爱的男孩一蹦一跳地从屋外进来,见到杭攸宁竟有些害胆怯。
只怪杭攸宁一身戎装还未褪去,又是多年未见,那男孩向杭阮芷身后缩了缩。
“姐姐,这就是洛儿吗?”杭攸宁问道,杭阮芷点了点头。
对男孩说道“洛儿,这是你三姨母”。
男孩才鼓起了勇气怯怯的说了句“景洛见过三姨母”。
杭攸宁故作生气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竟如此懦弱,长大后要怎么保护你母亲?”
男孩被吓得不敢说话。
母亲说了句“宁儿看你给洛儿吓得,真是该打”说完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外祖母不能打姨母,姨母说的对,我一定会变得强大保护母亲,不让任何人欺负母亲!”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杭攸宁没忍住笑出了声“就凭你,你还不够格!”
男孩倒也不生气“我萧景洛总有一天能保护母亲的,姨母你就等着看吧!”说完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懵然的杭攸宁和掩面哭泣的杭阮芷。
在府里一待便是数日,这些日子里不断有人来府中送礼拜访。
“一个二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关键时刻也不见这些人的影子”杭攸宁偷偷地对凌月说道。
她实在不喜欢这么虚伪的活着可在这个世界却只能掩盖自己的本性做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实在无奈。
“母亲我不想做了”杭攸宁放下手中的针线生无可恋的对母亲说道,母亲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杭攸宁便又缝了起来,心想:发明女红的人一定是闲的没事干了,一朵花绣了一天才绣出一片花瓣,也是很不容易啊。
平常拿惯大刀大枪的人猛地拿起绣花针实在是别扭到了极点,刚想放弃便看到母亲的脸,还是乖乖地听话吧!
在家一连数日实在是憋坏了杭攸宁,想去练武场上找人比划一番也不被允许。
因为母亲说了“在家你就的听我的,做一个大家闺秀,没人敢娶一个母老虎。”
所以在家的几天不是绣花就是背诗词,不是练习仪态就是练习舞蹈,不是画画就是写字,不过好在杭攸宁书法很好,一手毛笔字写的尤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