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许琪琪松了一口气,感觉特别滑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门口的说话声顿时停住了!
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冷不丁地听到一声女人的笑声,换谁不得吓疯啊,不过那人的胆色确实够硬,不仅没有跑,反而“咚!”的一下跪在门口,响头咣咣磕起来。
口中连连颤声道:“嫂子,小妹你们别吓唬我啊!半夜打扰你们休息了,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就进去一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放我回去了就给你们烧金山银山!”
同时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从门缝里透了过来……
孟露捏着鼻子皱眉道:“看来他确实吓得不轻,都成这样了还想着进屋,目的肯定不简单!”
许琪琪答道:“是啊!咱们不如把他抓起来,好好问个清楚!”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跟真的女鬼似的,外面那人早已不敢动弹。
这时,门打开了,黑黝黝的屋子里,不多不少,正好站着四个人影!
那人跪在地上,抬头直愣愣地看着。四个人也在死死地盯着他。
双方对视了大概五六秒,突然,一声毁天灭地的惨叫响起来:“啊啊啊!!!!!!”
叫声直接惊醒了正在沉睡的村庄,犬吠声顿时铺天盖地的织成一片,就连住在村子最边缘的一户人家都亮起了灯。
四人面色一变,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嗓门!或许是重新感受到了人类生活的气息,那人唰的一下站起,拔腿就跑。
“快抓住他!”孟露轻叱一声,把披肩长发往后一撩,光着脚迅速追了出去!
“看你往哪跑!”
许琪琪也不甘落后,她因为穿着运动鞋,比孟露多占了一分优势,很快就追上了那位神秘人。
“砰!”飞起一脚,又狠狠地压下,万千发丝带着芬芳的味道甩起,小女警修长的大腿毫不犹豫地劈中了他的肩头!同时,孟露过来在他裤裆上又补了一脚……
“唔!”那人闷哼一声,双手捂着蛋蛋,膝盖就跟两个药杵似的,“咔”的捣在了地上!
哎玛!听着都疼!刘一川某个部位一抽,赶紧捂上了眼睛。
孙晓琳在一旁花痴道:“许姐和露姐都好帅啊!”
“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许琪琪揪住对方的衣领,喝问道。
“先带出去再说!”孟露递过去一个眼神,隔着砖土墙,能看到胡同尽头闪起了红蓝相间的光。
是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察!
许琪琪恼火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神秘人,都怪这家伙,把事情都给搅黄了!
“快走!快走!”
四人一刻也不敢耽误,你拉我扶,很快全部越过了墙头。此时不少村民都纷纷推开门,从家里走了出来。
“他就交给我吧!这边走!”刘一川把神秘人扛在肩上,一股劣质酒气扑面而来,来不及多想,他赶紧率领着三位妹子朝着村外跑去。
“怎么回事啊?”“唉哟!别提了,我睡着觉,听到小虎家传来一声惨叫,快吓死我了!”“不会是老刘回来了吧?”“嘘!可不敢瞎说!”
村民们聚在老虎家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指指点点。两名匆匆赶来的警察赶紧忙着驱散群众,现场吵吵闹闹,赶走了一波,后面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
四人在夜色的掩盖下,终于逃到了村口,许琪琪把一辆现代牌警车从路边的麦地里开了出来。
“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许琪琪从车上下来,拿出手铐把神秘人铐了起来。
借着车灯,刘一川这才看清,原来他竟然就是赵骡子的哥哥,赵兴邦!
每个人的亲戚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败类,而赵兴邦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小时候,仗着自己年龄大,赵兴邦可没少欺负刘一川他们,关键是这货六亲不认,有时候连赵骡子都不放过!
后来,赵兴邦早早的就出去打工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家,只要他在家,身边总少不了三五个狐朋狗友,几个人往堂屋里大大咧咧的一坐,没别的事,就是要钱,少则一两千,多则四五万,把自己亲爷爷的棺材本都给骗走了。
骡子的学费,基本上就是靠大学生贷款和打暑假工勉强凑齐的。
一家兄弟俩,一个上大学,一个在外面瞎胡混,形成了两个极端。所以有时候,赵家人从来都不肯承认有他这个人在。
“好家伙!是川子!”赵兴邦同时也认出了刘一川,仿佛顿时看到了希望,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来:“来!给我解开!”
刘一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路边的奔驰车前,拉开车门正要进去。
“呀呵!川子你行啊,几年不见,妈的连奔驰都混上了!”赵兴邦见状激动不已,就好像两人很熟似的,拿肩膀顶顶他的胸口,流里流气道:“咋滴?多少钱买的!得五十万不?”
“三百多万”刘一川不想搭理他太多,坐进去关上了车门。
“三百多万?你特么就吹吧!那不得是S级啊!哎,算了,你把钥匙给我,给劳资开两天先!”
赵兴邦趴在车窗上,眼睛贪婪地打量着里面奢华的内饰。
“哎哎哎!你还挺会自来熟啊?上去就要车钥匙,人家欠你的啊!”孟露看不下去了,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拉了过来。
“特么的你敢揪老子耳朵,警察有多了不起……”话还没说完,许琪琪就一脚蹬在他的肚子上。
赵兴邦直接在地上滚了两滚,身上沾满了尘土,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
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正准备破口大骂,抬头看见打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三位风格各异的绝色美女,脸上露出的阴狠顿时换成了奸笑。
“呀!小妹妹劲儿挺大的哈!”他朝坐在车里的刘一川一指:“看见没,这就是劳资的好哥们儿,开大奔的!你们谁要是跟了我,他这车,有你一半儿!”
转头一看,车尾上一个银色的英文字母S,正在闪闪发光。卧槽!还真是S级啊,哈哈,这下可发了!
三位妹子不待说话,赵兴邦赶紧跑过去,拿胳膊肘用力捣着车窗玻璃,“小子!你给劳资下来!叫哥也坐进去爽爽!”
厚重的钢化玻璃发出“咚咚”的闷响,倒是不担心车被他打坏,关键是,刘一川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嘴脸了。
因此,刘一川犹豫了一会儿,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好小子!以后哥罩你,快把车钥匙给我!”赵兴邦见他下来,得意地一笑,眼神中尽是戏谑。
“你玩够了吧?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没脸没皮的,不嫌丢人么?”刘一川说着,忽然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
人的喉咙由十一块细小的软骨组成,前后都没有骨骼作为依靠,全靠皮肉吊着,这一拳下去,压迫肌肉撕扯,堵塞食道和气管,震动后脑神经,碰上身子弱的,当场毙命!
“咳!”赵兴邦突遭重击,眼珠子一凸,手捂着脖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刘一川对别人从来没有这么凶狠过,但他心底里认为,这车肯定有骡子的一半,到时候把车开回家了,有这么一位哥哥在,他敢说,不出三天,好好的车能被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拿一千块钱给卖掉,而且骡子的家人休想从中得到一分钱!
面对这种败类,必须好好的修理一顿才行,否则,赵骡子今后的生活,将不堪其扰!
“唔……咳咳咳!”赵兴邦倒在地上十多秒,终于缓过一口气,立即像个破鼓风机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
再望向刘一川的眼睛中,又是惊异又是畏惧。他怎么都想不到,当年那个看见他就躲着走的小屁孩儿,现在竟然敢对他下死手!
“怎么?你是不是不服气?”刘一川走到他面前蹲下,吓得赵兴邦双腿乱蹬,连连后退。
没办法,欺软怕硬的人就是这样,你一旦比他强了哪怕一点,他立即就会比你当时更弱。
他这么一挣扎,登时有一只小塑料袋从口袋中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孟露走过去捡了起来。
只见透明的自封袋里,装着一只淡蓝色的发卡。
孙晓琳惊呼道:“等等!这好像是我的东西!”
“你确定?”孟露把发卡交给她。
孙晓琳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十分肯定道:“这就是我的东西!去年考古队从地下挖出了一小块蓝水晶,一位工人就拿它做了一个发卡,他看我很喜欢,就送给我了,这只发卡是独一无二的!我绝不会认错!”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把它放在家里了呀?”孙晓琳补充了一句,几个人面色一变,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许琪琪踢了一脚赵兴邦,恶声问道:“说!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赵兴邦痛苦地揉着脖子,偏过头去,没有答话。
孟露道:“他的目的恐怕很不简单,一时半会儿的咱们问不出来。”
刘一川笑了:“没事儿,他很快就会说了!”
话音刚落,一记铁拳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