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自杀了?!白筱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她为什么要自杀?每天经过大堂,她笑眯眯地和白筱淑打招呼,可是,她怎么就忽然自杀了?
同事都说不清楚,只是听说她在出租屋中的淋浴头上上吊的。
“哎呀,挺白净的一个女孩,舌头一伸出来,瘆人啊!看来咱公司真的遭诅咒了,有个女鬼在不断的拉人去陪她!”
电光火石间,白筱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了确定这件事,白筱淑到前台和孙玉套近乎,得知了李琳的网名就叫“首席执行”!
为什么叫“首席执行”?孙玉说:“她前台的一个员工,还不是第一时间就执行领导和来访客人的事务嘛!”
白筱淑一拍脑袋,怎么我那么笨,竟然没想到!
白筱淑曾经告诉殷哲键,有一个妇人唾梁怡面的事,紧接着网名叫“首席执行”的人就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白筱淑一直以为是殷哲键干的这事,现在终于明白,是李琳!
郝仕艺说:“李琳不是自杀!”
郝仕艺的推断:前台员工李琳看到神秘妇人又来到公司,她连忙迎出去,将她带到了会客室,梁怡和她秘密谈着话。
李琳趴在门上听着她们的谈话,露出了惊讶地神色。
李琳坐在电脑前,发着关于梁怡被人唾其面的帖子。
电脑另一端,一名电脑高手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对身边的人轻蔑地说:“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旁边的人问道:“现在动手吗?”那人回答:“先等一等。”
不久以后,李琳又耐不住了,她又留言道:“——为什么不从唾其面的妇人身上作为突破口呢?——”
电脑另一端,高手对旁边的人:“留着她迟早是祸害,动手吧。”
——
当晚,李琳打开出租屋的房门,按了一下灯却不亮,她用手机照亮,正照在眼前男人的脸上,还没等她大叫“啊”,男人已经堵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一条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激烈地挣扎着,慢慢地没有力气,四肢张开了。
——
郝仕艺:“我觉得现在最有必要的是找到李琳的尸体,看看是自杀还是他杀。”
向展言跃跃欲试:“被人勒死的和自己上吊的,脖子上的勒痕是不一样的!”
白筱淑:“可是我听说李琳的父母已经去火葬场了,今天就要火化。”
郝仕艺:“不对啊,一般不都要等三到五天吗?”
向展言打开餐厅的门跑出去发动汽车,郝仕艺和白筱淑都明白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
江州第一殡仪馆,白筱淑他们找到了吊唁室,看到上方的液晶显示屏上是“女儿李琳,一路走好。”
他们激动地冲进了里面,朝棺材里面看,却看到躺在棺材里面的是一老头,老头脸上还抹着粉和胭脂,像唱大戏的。
几个家属瞪着眼围过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郝仕艺连忙露出悲戚地神情:“哦,老爷子,我们来看你了,你一路走好,给你鞠躬!”
白筱淑和向展言也赶紧鞠躬。三人慌忙退出。
门外,郝仕艺问旁边一保安:“麻烦问一下,这个不是上面写着是李琳的遗体告别吗?”
保安说:“哦,这个显示屏有点儿滞后,他们应该已经去火化了。”
赶到骨灰领取等候室,白筱淑一眼看到一三十多岁的妇人捧着李琳的照片,白筱淑连忙跑过去:“你好,我是李琳的同事,能见她最后一面吗?”
“已经烧了。”女人指指窗口。
郝仕艺看着一屋子等候领骨灰的:“现在估计还没有烧。”
向展言:“对,找他们的领导。”
女人身边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站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郝仕艺对老年男人:“你是李琳的父亲吧,我们怀疑你女儿的死不正常,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
“看什么看,不能看!别打扰我闺女!”
捧着照片的女人将照片往椅子上一放:“你们是谁,瞎说什么的!”
年轻男人:“我妹妹就是被他男朋友甩了,一时想不开,没什么不正常的!”
向展言拉着郝仕艺:“别跟他们讲了,去找这儿的领导吧。”
郝仕艺:“你留在这儿,盯着他们。”
——
郝仕艺和白筱淑狂奔到办公室。领导说:“你们是警察吗?如果不是,不能看,如果看了,家属吵闹,我们会很烦。”
郝仕艺忽然掏出一张警官证:“本来不想给你看的,我们是秘密破案。”
领导仔细地看了警官证:“早说嘛,警察我们肯定会配合的。”拿起电话:“老王,有个叫李琳的,尸体待会儿再烧——什么,已经烧了,怎么那么快,好,好——”
领导无奈地摊开手对郝仕艺:“警察同志,没办法了,已经烧了。”
郝仕艺他们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见向展言对抱着骨灰盒的女人说着:“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杀人凶手——”
女人哭着:“你别说了。”抱着骨灰盒痛苦:“妹妹,嫂子对不起你——”
一名工作人员站在向展言身边不断地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的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抱着头,不发一言,刚才凶狠地模样已经荡然无存。
白筱淑拉着向展言走到门外:“怎么了?”
向展言叹口气:“他们要求加快火化!”
郝仕艺:“什么!这,这里面怕有阴谋!”
向展言点点头:“他们告诉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我是杀人凶手,还要来糟蹋尸体,又是递烟又是递钱的要加快。后来我把他们全部骂了一遍,还问那个女的是不是李琳的嫂子,是不是拿了公司的抚慰金准备回家盖新房,她非常害怕,说我什么都知道。”
白筱淑:“你怎么知道的?”
向展言:“她和李琳的哥哥,还有父亲的关系看起来都不怎么好,抱着李琳的骨灰盒假哭,肯定是因为钱才来这一趟的。”
郝仕艺点点头,又遗憾地:“就差那么一点儿!”
白筱淑的眼泪掉下来了,向展言连忙安慰她:“筱淑,别哭了,证据还会有,我们慢慢找。”
白筱淑摇摇头,慢慢走向停车场。
白筱淑感到很无助,很无力,身后,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掌控着一切,有时候明明看到就要接近真相,可是线索又断了。
李琳的死让她感到人的渺小,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揭开真相那一天。
白筱淑打开家门的时候,看到沙发上一只大大的白色毛绒兔子,张着大手等着他,白筱淑将鞋一扔,躲在它的怀里不肯出来,白筱淑:“妈,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需要这个?”
白母:“不是我,是向展言抱她来的。”
白筱淑忽然跳了起来:“对了,我去洗澡。”
白母:“你从哪儿来的?”
“火葬场!”
“啊?你去那儿干嘛?”
“同事出事了。”
“哦,出的什么事?”
洗手间传来水流的声音:“被她家人卖了,卖到了火葬场。”
“你个死妮子,竟瞎说!”
“就是的,这个世界每天都发生着离奇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发生的!”
白母喃喃地:“离奇的事儿,这得多离奇啊?”
白筱淑忽然湿漉漉地套着浴袍出来了:“所以妈,咱俩得好好的,能找到对的人,过上幸福平常的日子,是我们的幸运!咱俩的母女缘,还长着呢!”
白母:“丫头,怎么那么多感慨。”
白筱淑晃晃头:“人总要经历很多事呗——”